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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湧,登時連眼珠子都紅了,他大吼一聲:“不許笑。”
白衣少年的聲音雖大,卻嚇不住些鬨笑的百姓,相反,因為他這般失態,笑話的人卻更多了,很多人聽了旁人的解釋,知道洪過那句話的意思後,也是哈哈大笑,一時間,白衣少年眼中看到的,都好似是用惡意的目光看著他,嘲笑他的老百姓。
白衣少年再也抑制不,激動的大吼:“我乃和國公之子張杓,誰敢再笑就都是北虜。”
此言一出。整個勾欄裡地人起噤聲。和國公。那是前宰相張浚地封爵。眼前這個白衣少年竟然是張浚“張都督”地公子?還有。那個出言譏諷地年輕書生。會是個北虜?
“那個書生會是北虜?不能吧。他不穿著我們漢人地衣服麼。”
“噓。莫要作聲。既然張都督地公子說了。想來就是個北虜吧。張都督地公子還會有錯麼。”
“唉呦。竟然是張都督地公子。剛才我們是不是得罪了張都督啊。”
聽著周圍地人如此議論。白衣少年張杓臉上又出現得色。用一種挑釁地目光看向了洪過等人。他年紀不大。但是那股子盛氣凌人地神色。已經一覽無餘。
洪過微微詫異了下。剛才雖然生氣。可是心裡還在迷糊。怎麼一群羔羊中間還真出了頭老虎。在南宋地環境裡竟然有人敢出聲譏諷金國人。還真是有些讓人滿心期待。誰想到。才一句話而已。那個白衣少年就已經沉不住氣。不僅喊出他老子地名諱。還靠著老子地威望向自己挑釁了。
張浚是什麼人,洪過太清楚了,在南宋初年的歷任執宰中,他以堅決主戰而聞名,也確實在南宋之初定鼎國家的大業中,發揮了極為重要的作用,用宋史的一句話形容,就是:時論以浚之忠大類漢諸葛亮。可是,洪過同樣也知道,這個張浚也是個志大才疏的文人,好坐而論道心懷大志,卻沒有與那份志向匹配的能力:
富平一戰,西線二十萬宋軍大潰敗,使得南宋從此失去陝西五路之地,作為戰役的策劃者,還有居中排程的張浚,必須擔負應有的責任。
淮西兵變,劉光世部下四萬宋軍,因不滿朝廷派來新任統帥的打壓,裹脅新任統帥向北投靠偽齊成為漢奸軍,造成極壞影響的同時,還在當時南宋東面防線上開啟了一個巨大的缺口,使得整個南宋一時處於風雨飄搖的危機中,張浚身為宰相中的首相,卻在整理軍務這樣的重大軍事問題上犯下錯誤,也要擔負責任。
至於日後宋孝宗初年的隆興北伐,張浚一力發動北伐的初衷是好的,但是沒有考慮到南宋已經承平二十年,武備鬆弛兵無戰意,糧草器械均準備不足,出征武將之間彼此怨恨扯後腿,這樣倉促起兵北伐,就更是不會審時度勢了。
洪過正待說話,忽然人群外面出來一聲嗤笑:“哈哈,和國公的公子,好大的威風啊。”說話間,一群穿著青衣的隨從,生生在人群裡推出一道人衚衕,就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公子走進來,這人一身寶藍色儒衫,頭上戴著軟腳幞頭的紗冠,腰間束著一條鑲嵌青玉的腰帶,同樣擺弄著把摺扇。
不用來人自報家門,就聽人群裡一陣低呼:“不好,是秦家的人。”說完話,竟然有人開始偷偷溜走了。
秦家,能在大宋的臨安城裡有這樣威風的,除了那位終身制宰相秦檜家,怕是沒有別人了。洪過眉頭一皺,他雖然看不過張的樣子,但要他與秦檜家的人搞到一起,他還不如被張劈頭蓋臉羞辱一番呢。
那秦家的公子哥來到圈中,對著洪過抱拳道:“小弟姓秦,單名一個(xun,一聲),平日最是看不得有人仗勢凌人,今天就來打個抱不平。”
聞言,洪過臉上抽搐幾下,勉強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真不知應該說什麼才好了。他甚至覺得,周圍那些百姓,看他的目光都在慢慢變化。也是,一邊是和國公張浚的公子,一邊是權勢滔天的奸相秦檜的子弟,洪過竟然與秦家人走到一起去,怕是一會迎風都要臭上三十里了。
秦~沒注意到洪過難看的表情,轉頭輕蔑的看著張杓,“和國公之子?你不在江州與和國公在一起,跑到行在作什麼?”
張杓硬起的揚起頭,冷冷道
宋律法中有哪條規定了,父親被貶官,我也應在江管?。”
所謂編管,就是編入當地接受管制的意思,是宋朝對官員的流放中比較嚴厲的一種,選擇的編管地點也都是窮山惡水,不少地方甚至有去了就回不來的名聲。只不過,這編管也好,貶官也罷,在宋朝一般都是隻涉及官員個人,對家屬沒有牽連,很多官員都是父親被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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