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剌下大獄後不久死在獄中。雖然金國朝廷的官方說法是病死,也有傳言說,是皇帝合剌太過忌憚粘罕,乾脆派人把下了大獄的粘罕給弄死了。
至於秉德本人,在宗翰身死後也受到了金熙宗的重用,似是在補償粘罕吧,秉德終於以不到四十歲的壯年,就成為金國平章政事,位列執政,其恩寵可見一斑。
就是這樣一個人,竟參加了謀殺自己主君的宮廷政變,親眼看著熙宗皇帝死在面前,不能說不讓人唏噓不已。
當然,新皇帝給他這個同黨的恩寵自然更是豐厚,政變剛剛成功,秉德就被加封為:左丞相,侍中,左副元帥,封蕭王,位列金國朝臣中第二位,如果考慮到他頭上那位所謂總攬政事的宗室親王只是個臨時的擺設,其實現在的秉德已經是高踞金國政壇的最頂端了。
若是放在後世那個同樣女真人建立的滿清,秉德的位置就應該是某某郡王+大學士+首席軍機大臣的位置,更何況,這皇帝都是他幫助擁立的,整個朝臣中間一多半的大臣對他俯首貼耳,現在的秉德可比後世滿清的軍機們乾的滋潤多了。
一言可以決萬千人生死,是現在秉德的最佳寫照。
“這樣一個權勢熏天的人,為什麼還有面帶憂色呢?”站在書房門外伺候的趙順的心頭狐疑不已,雖然他以前是趙宋東京宮中的宦官,但那時候的他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別說接觸到皇帝皇子,就連有點地位的嬪妃都輪不著他伺候,每日只能是負責給那些有權勢的大宦官們倒馬桶。
這麼個地位,趙順自然沒少被人欺負,所以當金軍攻陷東京汴梁的時候,他瞧準機會,投靠了當時的一名金軍將領,然後一路摸爬滾打的攀上了宗翰的高枝,現在成了秉德的莊園總管。
秉德到底在憂慮什麼趙順不明白,這也和趙順沒多大幹系,不過秉德和家人一年也來不了這座松蓬山下的莊園幾次,趙順如果不能把握住今次,下次再找這樣的巴結主人的機會就天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揮揮手打發了奉茶的小雜役,趙順捏捏袖筒裡的物事,小心的推開書房門,使出當年在汴梁宮中伺候大宦官們的本事,用幾乎不帶半點聲音的腳步溜了進去。
秉德沒有抬頭,那股子神態好似完全不知道有人進來,輕輕抓起桌上的茶杯,一摸之下竟然是熱的,這才有所察覺的抬頭瞭了一眼,入眼是趙順那張恭謹的面容。
趙順只感覺兩道目光就如兩柄刀子一樣在他身上劃過,也不知為啥身子竟嚇得一顫,自家老爺的虎威真是越來越霸氣了,僅僅被看了一眼,他就覺著整個身子的力氣都被抽乾,雙腿顫抖著幾乎要癱倒了。
就在趙順想要伸手扶住書桌的時候,秉德那不帶一絲波動的聲音適時的傳進他耳中:“客人到了麼?”
顧不得額頭的汗珠,趙順忙不迭的回道:“我已經派人到村口去等了,只要貴客一到,立即回來知會老爺。”
哼了一聲,秉德並未說什麼,眼前這個宦官出身的總管那點心思他還能不明白,可惜了,他今天沒有心情搭理這個平日百般殷勤的伶俐東西。
秉德沒了聲音,讓趙順一下不知應該說什麼,也不知是立即出去才好,還是繼續不尷不尬的站在這裡。
就在這時,書房外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總管,貴客到了。”
聽到這個聲音,趙順有如得到大赦一般,整個人一下輕鬆了,慌忙將手裡捏著的錦盒飛快的擺在秉德面前。
“老爺,前日奴才得到一件玩物,奴才是個粗人這等精細東西只有老爺才配的上,還請老爺笑納。”說完,不等秉德說話,趙順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出了書房。
看著趙順的背影消失在書房門外的皮簾後,秉德的臉上擠出個自得的笑容:這閹人什麼都好,就是膽子太小,見了自己總像是老鼠見了貓,還好心思伶俐,雖然遠在上京百里之外的荒山腳下,也總是想方設法的討好自己以及自己的後宅,以後倒不是不可以提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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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十八章 北莊一夜
現在的秉德沒心思去看錦盒內到底裝了什麼,他站起身在書房內繞了幾圈,堪堪走到門口處,就見皮簾一挑,一個頭臉被皮風帽遮的嚴嚴實實的人一躬身鑽了進來。
不顧來人身上帶著的風雪寒氣,秉德趕忙走上去幫助那人取下皮毛大氅,這情形看在門外的趙順眼中,驚得那閹人目瞪口呆,整個大金國之內,還有誰能值得他家主人這般熱情殷勤?
秉德走到書桌前要剪剪燭心,卻被來人止住:“乙辛兄且慢,這光影麼我感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