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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嚴五在一邊開口道:“其實呢,為了總管辦差,苦點累點沒啥,可就是,那洪家的老孃們說話越來越沒個把門的,老是把什麼狗屁汴梁宮掛在嘴上,就連洪家那個二愣子,也好像把自己當成了主子似的,動不動就總管如何如何的,宮裡如何如何,這樣掰扯總管,我們兩個哪裡肯啊,自然就是上去和他們理論,這群村漢蠻橫不講理,一句不合就動手欺負人,所以呢,”嚴五扒拉開自己的皮帽,現出裡面一塊淤青道:“所以呢,我們哥倆就只能弄到這兩件物事了。”
趙順越聽越難看,他最忌諱別人拿他閹人的身份說事,閹人咋了,不就是比一般老爺們少了下面兩個蛋麼,他趙順能有今天全靠爺們自家本事,和那個蛋蛋什麼關係,憑啥別人一聽自己是閹人,就總把自個和什麼小人佞臣聯絡到一塊,尤其是洪家那個臭娘們最是可惡,平日裡別說是將閹人閹人的掛在嘴上,竟然連趙都容不得自己姓,自己少了兩個蛋連祖墳都進不去,難道還要讓自己更名換姓?我呸!
倒是嚴五的話,趙順心裡明鏡,這兩個小子在訴苦,在告訴自己差事不好辦,縱然自己現在不能拿洪家母子如何,但是如果不能收拾下宋王莊的那些個莊奴,怕是那些傢伙就要忘記自己的身份翻上天去了。他孃的,他們是不是以為爺們現在吃齋唸佛當善人了?
趙順沉吟下,自己不能不幫著眼前兩個小子撐腰,如若不然,怕是以後再沒人幫他辦差事了,但是如何撐腰也要細思量下,洪家不能得罪,宋王莊的莊奴們也要小心對付,鬧出事端來,過些日子若是主子來了,臉面上不好看。
“也罷,這洪家母子太過可惡,去告訴二管事,將莊子裡的租子提高兩成,那些個莊奴誰敢不交,或者交不足,入秋時候,一律帶上枷子,讓他們在莊子門前跪門。”趙順慢悠悠的道。
馮狗和嚴五對視一眼,俱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失望的神色,沒能收拾到洪過母子,只是輕飄飄的收拾了宋王莊的莊奴,還不是全部莊奴,而且要等到入秋以後才能輪到自己發威,真是和沒收拾一樣了。
馮狗不甘心的膝行幾步,一把抱住了趙順的大腿,顧不得趙順身上那股子連薰香都遮掩不住的尿騷味,一下撲到趙順雙腿上:“總管啊,小的們實在不敢說啊,洪家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哪裡是說兩句閹人這麼簡單啊,他們罵你無父無母,不知祖宗,不知祖墳在哪裡,是個絕了種的孤魂野鬼,下輩子投胎先要當十世畜生,然後再投胎還要當個沒卵子的……”
“給我滾!”
不等馮狗說完,暴怒的趙順再也按耐不住,無論自己今世如何作為,他總還是希望下一世投胎能做個正常男人,現在馮狗的話也太過陰損了,無論趙順如何去壓都無法忍耐,明知道這些話多半不能信,可還是抑制不住胸口不住升起的怒火,便是心口一跳跳的疼痛,更是令他失去了理智,一腳踹開了馮狗,隨手又給嚴五一個脆生的,對著門外大喊:“來人!”
馮狗和嚴五雖然一人捱了一下,臉上卻是露出了抑制不住的喜色。
偏偏一個家奴忙不迭跑到房門外候命的時候,趙順臉色又出現了遲疑的神色,想了半晌也沒出聲,這讓兩個小子又是一陣驚懼,他們無論如何是不敢繼續添火了,若是那樣,怕是不等收拾了洪過母子,趙順首先要剝了他們兩個的皮,可是,就這樣半途而廢?他們實在心不甘哦。
就在趙順有些騎虎難下的時候,忽然一個家僕慌里慌張幾乎就是滾著進了趙順的小院,還沒等進院門,就聽這個傢伙高喊:“總管,總管,主子,主子,主子來了,已經距離莊子不到足二十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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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二十七章 心事(上)
小雅呆呆的坐在書房裡,面前放著一杯早沒了溫度的茶杯,外面的僕役剛剛被這位大小姐一通好罵,哪裡還敢冒冒失失的闖進去,惟有縮頭縮腦的湊在門口處偷聽屋內的動靜。
“都幹嘛呢,”猛地從僕役們身後傳來一聲不高不低的叱喝,嚇得這些僕役幾乎趴到地上,饒是如此,有個最靠內的小書童還是一不留神的磕在門上,發出低低的碰撞聲來。
說話的是一個十歲上下胖乎乎的男孩,留著女真人特有的髡(kun,昆)發:頭皮颳得溜淨,只在後腦勺的部位留下一個比銅錢大不了多少的頭髮,細細的梳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