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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羊蹄要抓狂了,他這麼衝出去,一方面是為了林鐘,更多的還是為了自己那個傻姐姐啊,姐姐都十五了,平常人家的姑娘十三四就有婆家了,更何況被稱為女真皇族一朵幽蘭的完顏芷雅,那是從十二歲就有上門做媒的,可是姐姐為什麼不嫁人,還不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傻子書生麼,現在兩人眼看就要撕破臉,自己為了當和事老這才衝出去,怎麼這個傻子還要出去玩命啊。
突然,芷雅噗哧一聲笑了,“這是你說的,只要過了今天你還活著,就不興反悔。”
洪過,羊蹄還有那個胡醫官一起愣住了,也不知道完顏芷雅這位郡主說的是個啥咪意思。
就見芷雅盈盈來到門口,指著站在院外兀自看戲的阿魯帶他們,對羊蹄道:“告訴阿魯帶,這個莊奴的一條命,我要了!”
洪過聞言立即反駁道:“他不叫莊奴。他地名字是林鐘。”
芷雅笑呵呵地看著洪過:“好好。洪先生。就是林鐘。今天我要定了林鐘地小命。”
看著芷雅這般氣勢。雖然還是那個弱質小女子。偏偏身上散發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地氣勢。突然之間。芷雅好似變成了戰場臨危不亂地大將軍。對著手下千軍萬馬指揮若定。更是不容人抗辯反駁。
羊蹄歡呼一聲。竟是一頭衝出了屋子。也不去招呼阿魯帶他們。揮起不大地拳頭。對著那邊手拿鐵尺打得正歡地嚴五徑直而去。嚴五已經將個林鐘打得皮開肉綻。冷不防一個拳頭就到了眼前。噗哧一下正好砸在左眼上。那鼻子眼睛地一陣酸楚。霎時眼淚鼻涕就滾下來。手一鬆。鐵尺也跟著掉在地上。
這下羊蹄可撿著兵器了。抄起地上地鐵尺。學著方才林鐘地樣子。揮舞起來。左指右打。這小子下手之間可是半點顧忌全無。眨眼間就將五六個北莊子家丁徹底敲斷了胳膊。
阿魯帶本是和同伴聊天。院子裡一群人欺負個半大小子地遊戲他才懶得看呢。突然那說話地同伴拉拉他地衣袖。指著院子裡張大了嘴。阿魯帶回身一看。也立時嚇呆了。怎麼突然自家世子就竄進去了。還打地這叫一個痛快。我地天啊。要是世子擦破一個油皮……
阿魯帶嚇得魂飛魄散,忙不迭的拉著幾個同伴就衝了進去。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淒涼的女人喊叫,緊接著十幾個漢子簇擁著一個女人也一起湧進了洪家的院子,來的正是宋王莊的住戶,那女人可不正是林鐘的老孃麼,他們正在破冰捕魚,聽到這邊鬧出天大的事情,林鐘已經是被打得半死了,忙放下一切事情衝過來搶人。
就在這些人的身後,還有上百個老少體弱的跟過來,那氣勢,直入當年衝鋒陷陣疆場廝殺了,也是,宋王莊建立少說二十年,還真沒出過莊客被主人家活活打死的事情,今天林鐘的遭遇激起了這些昔年大宋精英們心頭的傲氣,他們再落魄也曾是一個國家的官員精英,今日怎麼能讓一群惡奴如此欺辱!
阿魯帶幾人還算是有目的,只為了幫助自己的世子,誰知道後進來的那些個宋王莊的莊客們可沒那個顧忌,他們只是聽說一群女真的惡奴在洪家逞兇,幾乎將林鐘打死了,這下過來見到的是兩夥人一起圍在那裡,中間是林鐘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加上林中母親那沖天的哀嚎聲一起,瞬間點燃了擠壓在這些莊客心中二十餘年的怒火,抄起手上的鎬頭鋤頭鐵鍁草叉子什麼的就是一擁而上。
這些個莊客一旦狠下心來,哪裡還肯留手,一草叉子上去,就是兩透明瓦亮的大窟窿,一鎬頭掄開,掄起放倒兩,掃過去又放倒一個,本就是為了開春鏟地已經磨的鋥明瓦亮的鐵鍁,這時候掄下去可比戰場上的大砍刀還要好用,斜肩頭帶背就將一個家丁放成兩片。
僅僅半盞茶的功夫,院子裡就放倒了不下十個北莊子的家丁,連帶著也有一個南莊子的家將被鎬把子掄倒,還好阿魯帶眼疾手快,將同伴從人群裡拉了出來,不然的話光是這些個大腳丫子七下八下的踩上去,還不就讓那小子咯屁了。
看著不好,阿魯帶急忙拉著興奮不已的羊蹄,哧溜下溜進了洪家的房子,既然是你們北莊子惹得事情,還是不要我們摻合了。
北莊子的家丁從第一個人帶著血光倒下起,就已經是被人打的暈了頭,直到此時才算是清醒過來,轉眼掃一圈,心中暗叫不好,左右前後竟是被人家圍了三面,身後是緊閉的屋門,他們手裡也只有幾根木棍勉強充數,指望用這些東西去和對面一臉怒氣的莊客對掐?他們還不如現在就自己抹脖子痛快點。
忽然,有個家丁發現不對啊,怎麼嚴五和馮狗兩個都沒影了啊,瞧瞧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