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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身邊。”
芷雅白了洪過一眼,自家弟弟不過是買個人罷了,回去王府還真能將這小姑娘放到羊蹄身邊不成?那豈不是顯得芮王府太沒規沒矩了。不過,對洪過前面那半句話,她也留意了,臉上現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羊蹄臉色大變,正要說話,被洪過攔住了話頭,“你小子不要著急,我也沒別的要求,這個小丫頭我就幫你代管了,等下送到我家裡去,權當在你來我這裡唸書時候多個使喚的丫頭。”
芷雅聞言翻翻白眼,什麼代管,什麼使喚丫頭,只怕使喚丫頭是真,給羊蹄預備的是假,身邊這個洪大哥怎麼變得這般無恥了,明明就是在用王府錢給他老孃買了個丫頭麼,還說的這麼大義凜然。
孰料,洪過下一句話幾乎讓芷雅從馬上栽下去:“哦,對了,既然是給羊蹄預備的丫頭,這每個月的份子錢可不能少了,也罷,就讓羊蹄每個月捎過來,反正他每天都要來我院子裡站個把時辰。”
那對面的漢子在心裡偷偷豎起大拇哥來,高,實在是高,看看人家,到底是讀過聖賢書的人啊,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明明就是我們乾的那套坑蒙拐騙是一路貨,還說的這般文鄒鄒不帶一個騙字,唉,果然是念過書的壞蛋才最可怕。
將那群壯漢打發了,一行人的興致卻是大減,遇到這檔子羅爛事怕是誰都會心情不好,惟有羊蹄的幾個弟弟,用好奇的目光把小丫頭上下打量過後,隨即將興趣重新放到了廟會上。
在洪過的印象中,既然是廟會就少不了說書唱曲打把勢賣藝的。走到這偏遠北地的草市上他才發現,自己的印象完全錯了。這早春還帶著清冷的寒氣,能在這個光景跑出來都是些苦哈哈,目的無非就是要將家裡的一點剩餘換成急需的物事。看了一路,整個鎮子一條土路兩側,滿是擺著各式糧食毛皮草藥的攤子,看貨色也就是些粗製濫造簡簡單單加工下而已。
別說羊蹄芷雅這般在王府裡見慣了上好皮毛地女真貴人。便是阿魯帶這樣地護衛家將們過去看看。也都是搖著頭回來。
洪過什麼都不懂。自是不願出手買什麼。再者。他囊中羞澀。僅有地一點銅錢也都在剛剛灑了出去。這個時候要買東西怕是還要向芷雅張口。這恰恰是他不想地。
說到底。洪過還有自知之明。從自家受傷開始。芷雅全家上下救難扶危。不知幫了自己凡幾。雖說自己違背以往地良心跑去作了王府教書先生。這到底欠下了太多地人情。若是不知好歹地一味開口索要。無論臉面良心。還是人情世故上都是太說不過去。
既然沒了太多地欲求。洪過地心態就清淡起來。看著周遭也漸漸變成了審視地目光。
他沒去過南面地宋朝。甚至是連現今被金國佔據地開封汴梁城也沒去過。不知道後世被稱為“寧為汴梁守門小兵也不作同時代歐洲小國王”地繁華是個怎樣地景象。
打著補丁地皮襖滿是灰塵。即便這樣。僵硬到動一動都好像板子一樣平整地皮襖。怎麼看都是因為反覆穿已經將內裡地毛磨禿。再看那人凍得烏青地臉。也應證了洪過地判斷。許多人頭上別說是皮帽了。連後世書上說到地包巾都沒有。不過簡簡單單地有木頭簪子隨意穿住髮髻。洪過甚至在一個上了年紀地男人頭上看到地不過是一根削地比較平滑地木棍而已。
所有的一切,以他一個後世人的目光來看,現在松蓬山下這個墟市中老百姓,怕是生活的不大好,都見不到太多的富足樣子。
不過,最讓洪過吃驚的,是他看到這裡的人大多是梳著金錢鼠尾的法式,偏偏嘴裡說的是一口流暢的漢話,看身形和神態,似乎也都是漢人的樣子。
那,為啥他們要留著女真人的髮型呢?
突然,洪過腦中閃過了後世一個很著名的事件:易服剃髮!
瞳孔微微縮起,後世的滿清入關後,就強迫整個漢民族易服剃髮,從而在服飾上徹底閹割了整個漢民族。這個做法造成的最大笑話就是,到了後來二十一世紀,海外華人參加所謂全球華人祭孔大典時候,穿的是漢人的峨冠博帶,反是在自詡繼承祖宗文化衣冠的大陸自己派出的代表,竟穿上滿人的長袍馬褂,真真是天大的諷刺。
洪過嘴角扯動下,他忽然想起來了,金朝女真人建國後,也曾經推行過一陣子易服剃髮,不過效果不大明顯,造成的破壞更和他們那五百年後的子孫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不過,女真人終歸還是幹過。
這種行為不是女真人或者滿人的自大,恰恰相反的,這種行為所反映的,正是這群從通古斯冰原走出來的野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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