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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亮的父親是完顏阿骨打的庶長子,爵位是堂堂的宗室親王,而他雖非父親遼王完顏宗乾的長子,但是當他十八歲成年的時候,就被封為奉國上將軍。
自小被人圍著奉承伺候,吃喝再沒父祖一樣的粗糙難嚥,雖不算是錦衣玉食也是精緻之極,身邊所有人不是怕他就是防他又或者要利用他。唯獨洪過這個同門小師弟好像從不在意他的身份,每每用對待平常人的禮儀對待他。
為了這件事,完顏亮以前不是沒有生過氣,氣歸氣,無論他使用什麼方法總不能讓洪過折服,更不可能收為己用。一連串手段使下來,唯一的成效,就是洪過在招待完顏亮吃飯的時候,是儘量用家中最好的食物。這個成就反而令完顏亮鬱悶不已,他知道洪過這是在用一種敬而遠之的方式來對抗。
這一次,洪過突如其來的熱情,還有那全無芥蒂的行為,以及拿上來粗茶淡飯一樣的吃喝,令完顏亮心生疑竇,若非在考究中洪過一如既往的才思敏捷,完顏亮真的懷疑眼前的人是否就是那個從不屈服的小師弟了。
從敬而遠之到招待如常人,這種變化是完顏亮一時之間不能適應卻又倍感新鮮的,好像一個普通人一般被人看待,是完顏亮一生都沒有的體驗,今天有幸在小師弟家中體會到,讓完顏亮心頭有些矛盾,因為,他下面想要做的事情,恰恰是打碎這種新奇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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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十一章 他是誰
聞聲洪過心頭一驚,原以為,前幾日林鐘說到那北莊來了無數貴客,上上下下忙的雞飛狗跳,嚴五和馮狗兩個惡奴沒心思過來騷擾。誰能想到,今日竟然還真的打上門來,他孃的,欺負人也要有個限度不是?那日老子身虛無力,還真以為老子怕了你們兩個狗東西麼,嘿嘿,洪過左右看看,大步走到屋子一角抄起立著的鋤頭。
他這幾天忙活家裡事情才發覺,洪過雖然是個書生文人,可是身子骨一點沒有現代文人身上那股子弱不禁風。或許是因為家境貧寒需要自己勞動補貼家用的緣故,洪過的身子縱然沒有林鐘那般壯實,也是一用力胳膊足有碗口粗細的樣子,晃動下膀子能抄起五六十斤的物事。
他曾經實驗過,在院子中晃動著林鐘送來的半袋糧食反覆兩百下,才因為膀子上的傷口有些酸脹才不得不放下來,這樣的氣力真的讓他吃驚不已,能晃動四五十斤的東西兩百下,幾乎就是後世專業運動員的水準吧?
有了這些,洪過才覺著心底有了依靠,沉下心深吸一口氣後,拉開木門衝到院中。
在院子裡,洪過沒看到嚴五和馮狗領來的惡奴,只是見到自己的院子外拴著十幾匹雄俊的馬匹,另外有十幾個護衛模樣的人四下站著,若是仔細看就能發覺,這十幾個人竟是隱隱將整個院子團團圍住,不容任何人隨意進出。
院中獨立一人,手拿馬鞭正笑盈盈的看著洪過。
這人披著雪貂皮裘,頭戴紫貂皮帽,腰間還挎著一柄兩尺來長的短刀,短刀裝飾華麗異常,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能佩戴的起的。
見到這人,洪過詫異的放下手裡的武器,不知所以然的瞪視過去,心頭縈繞一個問題:他是誰?是到北莊的客人路過這裡麼?
見洪過張目結舌的愣住,華服貴人揚手止住隨從們的呵斥,反是踱著步在洪過身邊繞起圈子來,一邊走一邊道:“改之,你這是在防備誰,究竟是什麼人這樣大膽,逼得你這個聖人門徒也抄傢伙動粗了?”
洪過這才看清,這個華服貴人年紀並不大,縱然留著不長的鬍鬚,看上去也僅僅是剛過而立之年,勉強算得上是人到中年,而且見他與洪過如此隨意的談吐,想來必是洪過當年的好友。
是誰呢?
洪過勉力想了一陣。全然沒有頭緒。看著貴人站在面前笑盈盈地沒有繼續開口。他索性不再去想。畢竟腦中地那些個記憶並不屬於他。自然不可能好像計算機一樣隨意調閱。
不過。就這樣杵著也不是辦法。一時半刻就會被人看出破綻。洪過情急之下。索性一把抱住貴人地肩頭。順勢勾住了貴人地脖子。“哈哈。我當是誰。竟然是你大駕光臨。難怪今早就聽喜鵲叫。果然是有貴客臨門。”
洪過背過身子。沒有看到身後一群隨從瞪圓了眼睛。幾乎把眼珠子掉出來地樣子。更有幾人手放在腰刀上。只待一聲令下就揮刀而出了。
倒是那個貴人先是一呆。抬頭看看院子裡兀自掛著積雪地樹木。這樣地天氣。竟然有喜鵲出沒?只怕就是有。也不是什麼天降吉兆。那應該是天生異端邪物了。
那貴人沒有點破某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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