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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沒見過這樣的繡品,楚辭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
韓赭在旁小心翼翼地候著,過了會兒試探著問,“世子妃可有看出些什麼名堂?”
楚辭搖了搖頭,然後將書信和帕子一齊朝他遞去,道,“你也看看罷!”
第116章 怎麼處置
字數:6064
韓赭接過信和帕子,仔細看了看,將重點放在了信上,向楚辭道,“卑職聽說,有一種墨,寫在紙上晾乾後,會看不到痕跡,若要再顯現,必須得用水浸,或是火烤,世子妃可要試試?”
楚辭聽他這般說著,卻忍不住皺起眉來,指向匣子裡已經泛黃的紙頁,道,“不說那信不是你的,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你的,可那信放了三十年,你確定能經得住水浸火烤?”
“那依世子妃的意思呢?”韓赭看了眼躬身駝背的管家,幽黑的眼珠子裡閃過一抹訕色。
楚辭沒有理會他,直接朝管家看去,放柔了聲音,沉聲道,“吳伯,我們現在懷疑三十年前,你姑母,也就是吳嬤嬤的死另有隱情……而且,她的死因很可能就在這兩樣東西上……”
她將話說得很隱晦。
吳管家卻明白了她的意思,長嘆一口氣,他抬起頭,道,“姑娘想試,就試罷!能查出姑母真正的死因最好,若是查不出來,左右我這個做侄兒的也是盡心了!”
楚辭聽他這般說著,沉重地點了點頭,“吳伯,多謝!”
吳管家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沉默地退到一邊看著。
“那卑職這就試試?”韓赭見楚辭徵得吳管家的同意,當即上前低聲說道。
楚辭點了點頭,又看向那脆薄的紙張,提醒道,“信紙太脆了,若是先用水,只怕會被浸散,你先用火烤罷,記得小心著點。”
“是,世子妃!”韓赭答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拿出信紙,便朝燭火邊走去。
楚辭看他動作小心,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她轉頭又去看手上的帕子,打量著上面的八角亭和醉酒老翁,暗暗思忖,吳嬤嬤遺落的帕子上,為什麼要繡這個圖樣呢?
難道,她真的隱晦地留下了什麼線索不成?
這般想著,她口中低低地念叨著,“亭子,老翁,酒……她到底想表達什麼呢?”
韓赭耳力極好,聽楚辭小聲唸叨著,他若有所思地道了句,“世子妃不提,卑職還沒想到,這醉倒在亭子裡的老翁,不就是醉翁亭記嗎?”
楚辭聽他這麼一說,恍然間也明白過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我知道了,是水!一定是水!”
說著,她直接上前,將韓赭手中的信接了過來,回身鋪平在桌上後,端起一旁的水盅,用食指沾著,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地將信紙溼透。
當信紙徹底溼透後,紙的背面果然顯出幾行字來。
楚辭見狀,眸光一亮,她又再小心不過地將已經溼透,軟踏踏的信紙翻了過來。
那幾行字,果然是一封遺書——
餘入深宮二十餘載,素秉持本分,別無逾矩,唯雲貴人孕後,德妃與餘夜不能寐。先帝體弱,即位十年只德妃所誕行二一子,且承襲先帝體弱。德妃惶恐雲貴人母親子貴,亦惶恐親子夭折,大權旁落。終計之——以雲貴人親子惑其養子。餘竊知此計,夜不能寐,惶惶不可終日,是以決計離宮歸鄉。若有不測,此亦為絕筆。吳韓香頓首。
因字跡模糊,又有些失真。
楚辭幾乎看瞎眼睛,才弄懂——
這德妃估計就是現在的任太后,她嫁的先帝體弱,整整十年就只生下景明帝那麼一個皇子,還遺傳了他爹的體弱,所以在雲妃懷孕後,她是既怕雲妃母憑子貴騎到她頭上,又怕親兒子保不住,皇位落到旁嗣手裡,所以就想出那麼個餿主意來,買通雲妃身邊的人,忽悠雲妃不論用什麼辦法,都一定要生出個皇子來。
而云妃那時只是一個朝不保夕的小貴人,又慣受德妃虐待,她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自然就信了身邊人給的建議,不管她生的是皇子還是公主,最後都必須變成皇子。
德妃呢,就在她生了真皇子後,虛晃一槍,誆她那孩子是換來的……至於雲妃那個信以為真的她的親女兒,估計也是德妃的手腕!畢竟做戲就要做全套不是嗎?
韓赭看完後,額頭上青筋都爆了出來,他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這個毒婦!惡婦!”
楚辭沒有言語。
她還在想吳嬤嬤的那封絕筆,思量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