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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總有一天她會認下她這個妹妹的。
到時候……
腦中情不自禁地竄入攝政王那張清冷卻如同神祇的面容,心口不由一熱,深秋初冬的季節,只穿著一身紗衣,竟然都不覺得冷了。
蘇蝶衣站在那裡,望著孟璟和楚辭的背影一直看了很久,直到再看不見,還不捨得離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楚辭與孟璟回到兩人的院子後,她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問,“你可知方才那位蘇姑娘的底細?”
孟璟看向她,搖了搖頭,“你若直接說起她父親、祖父的官職,本王可能還會有些印象……”至於閨名什麼的,根本就沒聽過好嗎?
孟璟這麼說,楚辭只能將這個疑問壓下去。想著,等回了王府後,再讓折夏去查。
另一邊,另一處禪院。
蘇蝶衣剛一回房,一個身著泥金齊胸襦裙的雍容婦人便上下打量著她,問,“如何,王爺可停下與你說話了?”
蘇蝶衣控制不住內心的欣喜,昂著頭道,“娘,王爺不止與我說話了……還有另一個天大的好訊息,我要告訴你!”
“什麼訊息?”婦人瞳孔一亮,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
蘇蝶衣當即眉飛色舞道,“你還記得我那個被扔到幷州陵縣清風道觀的奉香姐姐嗎?沒想到,她現在非但不傻了,還不知道從哪學了一手唬人的醫術,現在京城裡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攝政王妃就是她。”
“蝶兒,你……你說什麼?!”婦人沒有任何心理準備,驟然聽到這麼個訊息,她臉上帶著驚恐、不安,不可自抑地朝後退去,同時,磕磕絆絆,顫抖著道,“攝政王妃是……是誰?”
“就是姨母當年生下的女兒,爹爹給她取名奉香的大姐啊!”蘇蝶衣高興地解釋。
婦人終於聽明白了女兒話裡的意思。
只是身子卻是更加劇烈地顫抖起來,目光陡然陰鷙起來,盯著蘇蝶衣問,“那,你跟她相認了?”
蘇蝶衣不明白自家孃親為什麼會露出這副表情,愣怔了好一會熱,才失落道,“沒有,我只說我有一個姐姐,也曾在幷州陵縣的清風觀待過……”
“那就好,那就好!”婦人終於鬆了口氣,看著自己的掌上明珠,一臉嚴肅,耳提面命道,“蝶兒,你記住了,那位攝政王妃跟你,跟咱們蘇家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往後,切不可再胡言亂語,你的姐姐蘇奉香,早在去清風觀的第二年便病死了!京城裡沒有蘇奉香,沒有!”
“娘,這是為什麼呢,她明明就是姐姐……”蘇蝶衣不死心,不甘心好不容易得來的可以高嫁的機會就這麼夭折。她眼裡帶著淚意,死死地看著她的母親,想知道原因。
可婦人卻不打算將這些後宅裡的陳年往事告知自己單純無暇的女兒。
只嚴厲地警告她,不要把她的話當耳旁風,去認什麼王妃姐姐,到時認出一場滔天大禍可就得不償失了!
蘇蝶衣聽母說親得嚴重。嘴上答應著不會再認楚辭,但心裡,終究不捨得放棄,暗暗盤算著——既然說服不了自己母親,那就去說服蘇家真正的家主——她的父親。
……
楚辭和孟璟又在承天寺呆了三日,待做完第二場法事,才下山。
傍晚,進城。
她剛回到攝政王府,還沒下車,就聽到一陣熟悉的叫聲。
分明是在喊她的名字。
匆忙起身,掀開車簾,一抬眼,便看到四兒焦急地衝她招手,在他身後,站在兩個挎刀的王府守衛。
“你都找到這裡來了,回春館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楚辭下車,快步走到四兒跟前,看著他臉上焦急地神色,肅了面容,沉聲說道。
她瞭解掌櫃的和四兒,若不是要緊的事,他們是絕對不會打擾她的。
果然,下一刻,四兒開口了,帶著哭腔道,“今日午後,外面送來了一位受刀傷的官爺,掌櫃的上次見識過您的縫合術,這次便接了那個垂死的病人……親自替他縫合,可沒想到,不過短短兩刻鐘的時間,那病人就呼吸急促,面色潮紅,現在渾身滾燙的想火爐一樣,溫度怎麼都降不下去……人已經深度昏厥,不省人事……扎十指放血都沒用。”
楚辭聽四兒介紹完,面色一下子就嚴肅起來。
一面讓四兒上車,一面冷聲問他,“掌櫃的在縫合之前,又用烈酒泡手,開水煮線,青銅燈燎針嗎?”
四兒搖頭,“病人當時失血太多,根本來不及做準備,掌櫃直接就用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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