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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沁莞爾,心知他憐惜自己,便是安慰道;“再過一個多月,這孩子就要出生了,我就不用再這樣辛苦了。”
“不論是男是女,咱們都只要這一個孩子,再不生了。”謝承東撫著她的肚子,聲音十分沉靜。
良沁彎了彎唇,明白他是心疼自己,她將身子靠在他的胸膛,有了他在身後撐著自己,的確是輕鬆了不少。
“瑞卿,”良沁側過頭,看著謝承東的眼睛,與他道;“你給孩子取個名吧。”
謝承東笑了笑,“咱兩的孩子,名字哪能亂取,等著他出生,看著他的生辰八字,讓大師給他取一個。”
良沁聞言,便是有些好笑,道;“可別聽那些江湖術士的話,咱們的孩子就是個尋尋常常的孩子,你隨口給他取一個名字就好,千萬別太嬌養了。”
“好,”謝承東點點頭,“你說什麼,我聽什麼。”
良沁心底溫軟,剛好察覺到孩子在肚子裡動彈,便是驚喜道;“瑞卿,你快摸摸,小傢伙動了。”
謝承東撫著她的肚子,的確察覺到了那一股胎動,他眉目溫煦,與平日裡的威嚴果敢,分明判若兩人。
江南,金陵。
官邸裡張燈結綵。
梁建成看著那些耀目的紅色,臉色便是沉了下去。
“司令,這些是大夫人的意思,大夫人說,顧小姐也是大家閨秀,怎麼也不能太委屈了她。”管家見梁建成面色不好,頓時小心翼翼的解釋。
“讓人把燈籠全給我取下來。”梁建成聲音沉寂。
管家不敢怠慢,見他不喜,頓時讓人去將院子裡的那些紅全部撕下。
院子裡,渝軍的一些將領早已等候多時,看見梁建成過來,皆是笑嘻嘻的,舉著酒要敬他。
梁建成來者不拒,一碗碗的烈酒被他面不改色的飲下,引得眾人高聲叫好,嬉鬧的更是厲害。
烈酒喝的越多,梁建成的眼瞳便越是黑亮,到了後來,連他自己也不記得究竟喝了多少的酒,就連那些老部下看著他這樣,也都打心眼的開始發憷,非但不敢再勸酒,反而攔著梁建成的胳膊,不敢讓他再喝。
酒席一直鬧到了深夜。
梁建成被侍從攙回臥室,他的腳步不穩,整個人仿似剛從酒缸裡出來一般,老遠就能聞到那一股沖天的酒氣。
進了屋,就見顧美蘭一身嫁衣,端坐在床沿上,似是在等著他。
侍從們與顧美蘭見了禮,將醉意熏天的梁建成扶上床,便是從屋子裡退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梁建成與顧美蘭兩人。
顧美蘭有孝在身,此番嫁給梁建成,雖是事從權宜,又在父親喪期的百日之內(習俗,家裡有長輩去世,一百天內可以結婚),然而如雲的鬢髮間,仍是簪了一朵白色的絨花,意味著為父親守孝。
她看著床上的梁建成,壓根不知自己該做什麼,她怔了片刻,才去了盥洗室,擰了一塊毛巾,來給梁建成擦臉。
清涼的毛巾敷在臉上,梁建成的眼皮動了動,睜開了眼睛,就見眼前朦朦朧朧,一個穿著大紅嫁衣的女子在那裡看著自己。
看見她身上的紅,梁建成眼底有光亮劃過,他扣住了顧美蘭的胳膊,將她帶到自己懷裡,他醉眼朦朧的看著她的面容,撫上了她的臉頰,啞著嗓子低聲喊出了兩個字;“良沁。”
顧美蘭一震。她看著梁建成,與他十分清脆的開口;“梁司令,你看清楚,我是顧美蘭,不是傅良沁。”
梁建成眼底的醉意微微褪去了幾分,顧美蘭的面孔漸漸變得清晰,她俊眉修目,面龐細膩光滑,即便臉面上上了妝,面板也遠沒有當年的良沁那般白皙。
雖是同樣的鳳冠霞帔,面前的女子終究不是五年前,那個剛滿十六歲,溫婉嬌柔,看見自己就會臉紅的小新娘。
梁建成覺得自己的心口大慟。
他鬆開了自己的手,放開了顧美蘭的身子,他在那裡躺了片刻,只覺渾身都是讓人挖空,尤其心口那裡,更是空空蕩蕩的,他沒有睡太久,便是從床上起身,離開了顧美蘭的屋子。
北陽,官邸。
良沁倚在床上,給孩子準備著衣裳,聽見腳步聲,良沁抬起頭,就見阿秀端著牛乳,和幾樣點心從外面走了進來,良沁見阿秀神色有異,便是說了句;“阿秀,你怎麼了?魂不守舍的樣子。。”
阿秀嚥了口口水,將牛乳和點心擱在桌上,猶豫片刻,從圍裙裡取出一張報紙,遞到了良沁面前,“小姐,你瞧瞧,我剛在廚房聽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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