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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東,她微微鬆了口氣,眼睛的餘角看著一眼身後的滾滾江水,但見江水滔滔,眨眼間便能將人吞噬。
“良沁,你先回來,你聽話。”謝承東的心劇烈的跳著,聲音卻仍是沉穩,幾乎是哄著良沁。
良沁搖了搖頭,她的眼眶裡噙著淚花,可看著謝承東時,卻還是笑了,她的笑容溫婉而美麗,江風吹動著她的裙角,而她的聲音那樣輕柔,隨風飄進謝承東的耳中,“我知道你會來,我一直在等你。”
謝承東心頭大震,就見良沁一直看著自己,輕聲說了句;“就當你沒去過金陵,就當我沒來過江北,謝承東,就當那一夜,你沒見過我。”
良沁說完,便是閉上了眼睛,跳進了洶湧的江水中,眨眼間不見了蹤影。
“良沁!”謝承東心神欲裂,厲聲呼喊,他沒有絲毫猶豫,當即追了過去,縱身一躍,一道跳進了滾滾江水。
槍聲在此時響了起來。
侍從撲倒梁建成,梁建成從川渝帶來的侍從無一不是百裡挑一,頃刻間便開始反擊,船隻上彈藥充足,炮臺亦是架起,侍衛長見梁建成雙眸放空,顯是還不曾回過神來,遂是替梁建成下令,命舵手全力航行。
“司令,咱們快走。”兩個侍從扶起梁建成的身子,架著他往船艙趕去,驀然,梁建成眼眸微動,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轉過身子,望著滾滾江水,啞聲道出了兩個字;“良沁。。。。”
緊接著,梁建成雙眸血紅,推開身旁的侍從,於槍林彈雨中,跌跌撞撞的向著甲板上趕去,一旁的幾個侍從合力拉住他的身子,近乎用盡全力,才將他拉進船艙,梁建成一手把住門框,幾乎侍從胸腔中迸出的聲音,嘶聲大喊著兩個字,“良沁。。。。。”
槍炮聲中,梁建成的聲音未過多久,便被湮滅。
“快,快把筏子快划過去!”
“司令!”
“看,司令在那裡!”
江面上,數只筏子一道下水,更有熟識水性的侍從一個個猛子扎進了江,幕僚長舉著望遠鏡,終是發現了謝承東的身影,忍不住大聲高呼。
細瞧下去,就見謝承東並不是獨自一人,在他懷中環著一個女子,另一臂則是划著水,待筏子趕至,謝承東先是將良沁推上筏子,繼而自己才被侍從拉了上來,他渾身早已溼透,上了筏子後,便將良沁緊緊抱在懷裡,良沁雙眸緊閉,臉色雪白,讓人不知是死是活。
“良沁。。。。”謝承東一聲聲的喚著她的名字,水珠一顆顆的從他的頭髮上落下,打在良沁的面容上。然而不論他如何呼喚,良沁終是沒有睜開眼睛。
夜,西橋別墅。
謝承東已是換下了衣衫,身上的傷已是讓軍醫包紮好,他守在一旁,眼見著良沁仍是昏昏欲睡,忍不住焦躁與擔心,對著軍醫斥道;“你不是說她沒事,怎麼到現在還沒醒?”
“司令稍安勿躁,良沁小姐的身子本就有些單薄,這次又受到驚嚇,落水染上了風寒,屬下已經為小姐打了針,怕是再過不久,小姐就會醒了。”軍醫畢恭畢敬。
謝承東濃眉微擰,沒心思再去理會軍醫,只衝著他擺了擺手,軍醫會意,頓時一個立正,行禮後領著護士走出了臥室。
謝承東守在床前,握住了良沁的手,即便蓋著被子,良沁的手仍是冰冰涼涼的,謝承東傾下身子,望著她沉睡的面容,護士為良沁擦了身子,並換了衣裳,良沁此時躺在那裡,渾身只露出一張臉,被梁建成打過的地方則是落下了淡紅色五指印。
謝承東看著那指印,眸心便是沉了下去,忍不住伸出手,緩緩撫上了良沁的面龐,梁建成這次神不知鬼不覺的帶人潛入了江北,於官邸附近埋伏,趁著良沁出府後下手,險些將她帶回川渝,而當良沁入水後,謝承東的心思便是全放在了良沁身上,對梁建成的下落再也無心理會,之後侍衛長來報,只道梁建成的船隻已被擊沉,打撈上的屍體中,卻未見梁建成的蹤影。
☆、049章 至寶
良沁似乎是被夢魘住了,到了後半夜,就見她眉心緊緊蹙著,額上起了一層細汗,謝承東看在眼裡,則是低聲喚著她的名字,少傾,良沁終是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謝承東漾著擔憂與憐惜的黑眸。
“醒了?”謝承東見良沁醒來,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去,他伸出手指,為良沁將額前的汗水拭去。
良沁久久看著他的面容,輕聲呢喃了幾個字;“我沒死?”謝承東心口一疼,將她的身子從床上抱起,靠在自己懷裡,他握住她的手,溫聲道;“我不會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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