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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跟帶傷的弟弟較這個勁兒!特來求父王救命!”
慕容宣氣樂了,半天對慕容博說:“把你母妃叫來。”
慕容博也正擔心母妃,當下問太子:“我母妃何在?”
慕容慎答:“父王的妃嬪也是我的母妃,儘管你二人謀逆,我還能苛待自己母妃不成?仍在彰文殿!”
慕容博忙出去找舒妃,一個往返,正好慕容厲進城。他身後跟了十幾個武將,軍隊在後,浩浩蕩蕩直奔燕王宮。
他修羅煞神一樣進到燕王寢殿,燕王正由舒妃服侍著喝參湯,慕容厲一怔,見父王、母妃皆無恙,臉上的表情總算是善良了一些。燕王瞥了他一眼,見他戰刀仍滴血,問:“兒子,你這磨刀霍霍向爹孃的,是要幹啥啊?”
慕容厲這才發覺自己是帶刀進殿,隨即將戰刀遞給身後追過來的太監,一撩衣襬,拜道:“父王,母妃!”
舒妃早已擱了碗過來,低頭看見慕容厲身上的傷,那巨箭仍未拔出。她面色慘白:“厲兒!你這是……”她高聲叫,“你們都瞎了,沒見巽王爺傷得這樣重?太醫院都是死人嗎!”
其實宮人早已去叫太醫了,只是慕容厲這一路殺氣騰騰,太醫的腦袋也是肉長的,誰敢過來啊!
這時候聽見舒妃一說,終於過來。慕容厲不依,問:“太子何在?!”
燕王說:“孤剛醒過來,你就要將孤氣死是不是?”
慕容厲不說話了,燕王說:“過來。”
慕容厲膝行幾步,到燕王床前。燕王揚手,啪地一聲,結結實實地抽了他一個耳光。慕容厲不動如山,又問:“太子何在?”
慕容宣臂彎勾住他的脖子,強行將他按得低了頭,慕容厲聞到他身上濃重的藥味,還有一種伽楠香的味道,燕王專用的香料。
父王的味道。
他熟悉這樣的氣息,從他還很弱小的時候,這種氣息就一直縈繞他,教他騎射,伴他成長。
燕王伸手,在他臉頰揉了揉,說:“他是你二哥,當朝太子!他監國理政,你他媽身為將領,敢叛逃!還敢帶兵圍城!別說這點傷了,死也白死!”
慕容厲怒目,不服:“哼!”
燕王嘆氣,罵道:“滾下去治傷!”
慕容厲也不想再氣他,這才悻悻地回了巽王府,慕容博去安置將士,因著燕王的甦醒,一場內亂無聲而止。燕王將以太子施政無方、康王不服管束為名,各杖了一百鞭。
巽王這罪責有點大,私自調兵,嗯,判了三百軍棍,好在他手下將領多。本想挑三個人各杖一百,周卓一想,媽的雖然一百打不死人,可也痛啊!問行刑官能多找幾個人嗎?
行刑官也不敢駁他,周太尉的公子,山中無老虎的時候,也不是好惹的,就含糊道:“陛下也沒說,就聽周小將軍的吧。”
周卓隨便點二十七個人,湊齊三十個,每人杖十棍。行刑官一邊記數一邊心裡罵娘——媽的,你怎麼不找三百人每人一棍啊……
一通杖責完畢之後,慕容博上書,為平度關一戰的將士們請功。燕王又是一通論功行賞,待到慕容厲的時候,說:“老五那份就別賞了,下次挨板子的時候直接拿出來抵掉吧……”估計也就這幾天的事兒了……
至此,此次內亂徹底過去。大燕史官稱此為西華門之變。
燕王身體漸漸好轉,重新開始臨朝。慕容厲卻傷得嚴重。
慕容博派人將平度關馬邑城的蘇菁和香香一併接回來,冉雲舟也聽說了慕容厲重傷的事,一路護送王妃,順便趕回晉陽城探望。
香香只是聽說慕容厲受了傷,什麼傷、有多重,她卻並不知道。聽諸人並沒有特別提及,只以為是皮外小傷。
一路趕回晉陽城時,香香心心念念全是女兒。
巽王府的鎏金銅門出現在眼前時,馬車還沒停穩,香香就跳了下來。管珏已經帶人在府門口迎候。香香上前:“管先生,萱萱接回來了嗎?”
管珏引著她和冉雲舟進府,兩個人神色這才凝重起來。香香見他二人表情不對,頓時有些緊張了:“出了什麼事嗎?”
管珏把下人俱都遣走,帶著香香和冉雲舟往聽風苑走去,一邊帶路一邊沉聲說:“王爺傷得很嚴重。”
香香沒什麼概念——那樣一個人,也會受傷?能夠傷得多嚴重?
然而走進聽風苑的時候,她就嗅到一股濃重的藥味。香香心中一跳,這還是她入府以來,第一次進到聽風苑。
聽風苑沒有想象的華麗,院子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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