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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身邊的老人了,照顧孕婦還是拿手的,舒妃也放心。
然舒妃剛走不久,王后就到了彰文殿。舒妃沒辦法,又只好陪著王后一併前來看望香香。香香剛剛歇下,只得又立刻起身整衣,跪迎王后娘娘。
王后娘娘在上首坐下來,這才說:“起來吧,懷著身子的人,要當心。這些虛禮俱都免了。”
舒妃陪坐在下首,香香按禮就只能站著了。好在王后仍讓人賜了座。
慕容厲納她進門的時候,只是幾個武夫在胡折騰,根本也不知道什麼禮數。故而也沒言明是作側妃還是侍妾。但是他沒往宗正上報,當然就是侍妾了。
府裡下人們是不在意——反正就這一個主子,你管人家是夫人還是側妃?
但在宮中,這種區別就非常明顯。按理來說,一個侍妾有孕,無論如何也當不得王后親自過來探望。但是慕容厲從軍十年,從十七歲開始掌兵,如今在軍中早已聲望日隆。
而王后作為太子慕容慎的生母,無論如何,這個人是必須要攏絡的。
王后有點虧著心,當年慕容厲母妃早逝,一個孩子在宮裡無依無靠的。她本是想要過來養著,橫豎也不差這一口飯。長大了還是個依靠。
誰知道燕王不允,她心裡多少還是有點不悅。
後來又傳出燕王有意給舒妃養著,她就更不痛快了。舒妃的兒子慕容博是長子,且又才高智敏,為人寬和。在朝中一直就有賢名。
若不是庶子出身,只怕他作太子的可能性遠超過慕容慎。如今若是舒妃又得了慕容厲這個孩子,不更是要如虎添翼了嗎?
她一時沒想過來,就趁著事情還沒定,找了個太監把慕容厲推進了清涼池。慕容厲當時才四歲,差點就淹死在池子裡。
幸好慕容博及時發現,也不顧寒冬臘月,跳進清涼池裡將慕容厲撈上來。這才保住了他一條命。
燕王在慕容厲身邊陪了好幾天,等他醒來,就下令五皇子以後住在彰文殿,由舒妃收養照看。
雖然這事一直也沒查出誰是主謀,但王后自己哪能不心如明鏡似的?
如今慕容厲手握重兵,也成了一棵大樹了。慕容慎若要順利登基,這棵大樹是願意做梯子還是做路障,那可是相當重要的。
好在他跟慕容博合不來,王后都覺得慕容博太蠢了。有這樣的弟弟毫不珍惜。
八年前墨陽城那一戰,燕王命他率援軍支援墨陽,他居然為了一個村子的百姓而遲到了五日。慕容厲率軍死守,差點死在墨陽。
還損失了他的愛妾藍釉。從此兄弟二人就勢如水火了。
王后這才覺得自己又看到了一點希望,開始一個勁兒拉攏巽王。養子終究是養子,要拉攏應該不是難事。
只是慕容厲那驢一樣的性子,真是再智慧的人也得手足無措。
如今好不容易他的侍妾身懷有孕,王后當然要極力表示友好了。補品流水一樣地送過來,舒妃怎麼不知道她的心意?
然而畢竟她才是後宮之主,自己又敢說什麼?只得好生照看也就罷了。
香香在彰文殿中住下,卻還有一個人非常不高興。她叫銀枝,是舒妃身邊一個老宮人的女兒。老宮人死後,舒妃感念舊情,一直將她養在身邊。雖是侍女,卻視若己出。
銀枝小時候經常跟在慕容博、慕容厲身後,她本對慕容厲十分有心。舒妃甚至說過,若厲兒有意,便娶為側妃。
慕容厲出宮建府的時候,舒妃甚至將她派到府中主事。她也一度將自己視為巽王府的女主人。
誰知道慕容厲有了藍釉,對旁的女子都不上心。
她怎麼看藍釉也不順眼,不由就逮著空想要冷嘲熱諷一番,說藍釉是個生不下孩子、只會咯咯叫學打鳴的母雞。藍釉那性子能聽得這個?上前就是一個大巴掌,順便一腳踹過去。
銀枝捂著半邊臉氣得直哭,找慕容厲訴苦。慕容厲聽完,說:“你若覺得王府不好,便還回母妃身邊去吧。”
說完,也不管她如何哭求哀泣,終究還是送回了彰文殿。
藍釉死後,銀枝曾經向舒妃開過口,表示自己還想再回巽王府,照顧慕容厲。舒妃跟慕容厲開了口,慕容厲說:“上一次看在母妃面上,活著送回來。下次不一定。”
舒妃便再不敢說什麼。
如今她仍在舒妃身邊侍候,已經十九歲尚未許配人家。可慕容厲卻又納了房小妾,且又身懷有孕,她如何甘心?
香香住在彰文殿偏殿裡,應付了一天的各宮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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