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2/4 頁)
,但才一動,便發覺被下的自己渾身赤著,並不比洛言一樣衣著整齊。她忙重新躺好,用被子蓋住身體,臉紅了紅,有些嗔怪地瞥洛言一眼。
洛言沒什麼反應。
哎,這個遲鈍的傻子。
衛初晗心中又憐又氣,少女初…夜並沒有得到情郎的一腔憐愛,反而是暴風驟雨施暴一般的歡…愛。她一疊疊吸氣,可在床上的青年,與他平日的漠然冷淡完全不同。他是鐵馬冰河下,鋒芒已露的尚方寶劍,毫不留情地刺向她。滿是顫抖,也滿是狠意。在他的冷硬下,她退無可退,只能咬牙承受。
可是下了床,那個冷硬強勢的情郎又瑟縮了回去,一點點往後挪,滿臉悔意,不敢與她直視。怕得好像轉眼就要被她拋棄,他卻自知自己的惡,半點也沒想辯解。
衛初晗忍了又忍,把自己的一腔怨氣忍了下去。洛言是那種很捧著她的人,再加上閨秀的教養,也讓她很難做到跟洛言討論床笫之事。洛言既然低著頭不說話,衛初晗也不好意思開這個頭。她勉強轉了話題,“你是做噩夢了嗎?能跟我說一說麼?”
“我不想說。”洛言答。
“洛公子,你是做噩夢了嗎?能跟我說、一、說麼?!”同樣的問話,衛初晗又重複了一遍,平聲靜氣,語速卻慢了些。
洛言有些詫異地抬頭看她,衛姑娘是很講究的一個人,她從不強人所難。就是在他面前有些放縱,她也沒明確地逼過他什麼。洛言說不想討論衛初晴的事,衛初晗就點頭,好,我們不討論。洛言說我不想讓程叔知道我們的關係,衛初晗就通情達理,好的,不告訴他。洛言說好累我不想跟你說話,衛初晗也會笑,那你歇一歇吧。
少年時,一旦衛姑娘壓著聲音重複什麼,就表示她開始不耐煩,情緒快到臨界點了。
而這個時候,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選擇去引她爆發。
洛言雖然不知道自己哪裡觸了衛初晗的逆鱗,但想一想,也就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是做了噩夢,不過沒什麼,我常做這個夢,已經沒什麼感覺了。別人總是夢比現實好,我卻不是這樣的。我夢到以前的那些事,不太好……”
青年不習慣與人訴說這些,說的磕磕絆絆,停頓又停頓,幾次斟酌語氣。但在少女的凝視聆聽中,他終是慢慢講了下去。
那麼多的酸楚,那麼多的難過……
惟將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
燭火下,青年靜靜講述,少女時而插一句。他們都不是習慣訴苦的人,都有些不自在。但這世上的苦太多,如果有人可以傾聽這些話,可以對他們的過去感同身受,也只有對面的這個人了。
他們斷斷續續地說了很多。
談及當年的不得已,說起這些年的不如意,再直面如今的大好局面。
無限心酸,有限歡愉。
衛初晗出神半天,對床下的青年招一招手,“別離我那麼遠。上來,洛言。抱一抱我。”
洛言猶豫一下。
衛初晗垂眼,“我身子很冷,像還睡在冰湖中一樣。”
洛言飛快起身,說,“那我進來了。”
他的話平鋪直敘,沒什麼感情。以他的那顆死水一樣不起波瀾的內心,他話中也不會帶什麼黃色思想。洛言的心,那是一張乾淨的白紙。但是衛初晗思想活潑,洛言多次招架不住她發散的腦洞,此時也如是。洛言說一句“我進來了”,衛初晗愣一下,臉就紅了。
青年進了被窩,伸出手臂抱住赤身的姑娘。他單純憐惜她,並不含什麼旖旎思想。可是衛初晗目光閃爍,臉頰飛紅,倒是讓洛言跟著不自在了一下。只是這些不自在,在他隔著幾層布料,碰到她冰冷的身體時,就消失了。
衛初晗沒有騙他。她身體像冰一樣冷,洛言伸手摸到她的手腕,都被那刺骨的寒意凍得瑟縮了一下,繼而不猶豫地握住她的手。
他心有絲絲痛意,還有隱約恐懼。抱著衛初晗,那是歡喜、恐慌,再混著前路茫然未知的混合物,讓他不知如何自處。
衛初晗身體冷得,就好像死人一樣。
洛言在心裡說服自己:不會的。她沒有死,她還活著。她有心跳,有呼吸。她現在藉助我的壽命而活,等娓娓姑娘去了甘縣,重新導正陣法,衛初晴那攏下來的壽命,會全部轉給她。所以她會活得很好,自己無需害怕。
衛初晗感知到他心裡的驚慌,她貼著青年火爐一樣的身體,頭靠著他的胸口,聽他平穩的心跳聲,只覺得這一切真好。伴隨著少女的羞澀,她咬咬唇,跟情郎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