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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沈宴才走了進去,手探到書架上的厚厚卷宗,取到了手中。
……
在沈辰曦日日與父親鬥智鬥勇、試圖尋找自己想要卷宗的時候,他終於找到了好的機會。臘月初三,大爺爺生辰,作為小輩,父母都要回沈家去拜壽。沈辰曦這個雖然回京、卻一直沒有正式報告的人,因為錦衣衛職業的特殊性,去不去沈家,就被人忽視了。隨他便了。
沈辰曦幾乎是盯著父親與母親出的門,才回了家,這次才能完全放下心,在書房找自己想查的資料。
先是認真掃了關於“洛言”的卷宗,心中有了原來如此之想,卻也不太意外。畢竟一路與洛言同行,沈辰曦早對洛言調查過很多遍,一些古怪的地方,他早有猜測。卷宗中只是證明了其中一種情況,對沈辰曦的觸動並不大。
引起他觸動的,還是關於衛家。
這些年,錦衣衛的職務,或多或少有些削減。但沈宴總是有些習慣,將一切掌控在可控制的範圍內。所以一般,錦衣衛所中有本帳,沈宴這裡,也有本帳。甚至可以說,錦衣衛司所中出現的卷宗,都是指揮使認為無傷大雅、可以出現的卷宗。不能出現的,司所沒有,沈宴這裡,卻很大可能有。
當年五叔負責衛家之事,父親說錦衣衛沒有插手。
事後衛家滅門。
沈辰曦不相信父親這種沉斂多思的性情,會真的任由事情在自己眼皮下發生,而他一無所知。
再加上,衛初晗說五嬸是她娘……沈辰曦也是個心機深的人,第一時間,他就覺察到了最有可能的那種情況。只有那種情況,才會讓錦衣衛完全置身事外。
那真是連他也只能苦笑的情況。
沈辰曦希望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可當在卷宗中,清晰地看到“沈曄”這個名字時,沈辰曦握著卷宗的手微微發白,顫了顫,他淡著臉,合上了卷宗。他靠著牆沉思:難怪……
沈家太老爺過壽,衛初晗與洛言也上門。原本他們這種沒有身份的人,是沒資格上門的。但衛初晗拿出了當日,沈辰曦送給他二人的令牌。門房一見是沈家三公子的兩位朋友,當即不再說什麼,恭敬請兩位進去。並派小廝去北鎮撫司找人,告知三公子他的兩位朋友到來,他是不是也該露個面?
衛初晗和洛言很低調。他們上門,本就不是吃酒的。
進了沈家,洛言就與衛初晗分開了。一個放哨,另一個,藉助自己的優勢混入了女眷中,不動聲色地往後院靠近,打聽沈家五夫人在何處。
每個見過衛初晗的,毫無疑問,都把她當名門閨秀看待。即使覺得她面生,可在人家通身的氣度下,也只會覺得大概自己少見多怪吧。而衛初晗本就無心與她們交談,對方當然也沒有更多的交集好去懷疑她。
就是藉著與這些姑娘不斷攀談的機會,衛初晗竟真的混入了五房那邊。她聽說在這樣的日子裡,五夫人還不急不緩地在佛堂唸經,就直接去佛堂尋人。
這下,衛初晗又扮作是哪位夫人的姑娘,過來尋找五夫人去後院的小姑娘。
今日為給太老爺過壽,人手本來大都派去前面,衛初晗靠著自己的伶牙俐齒,還真的成功騙走了小姑娘們。
推開佛堂門,前一刻還扮作嬌蠻小姐、說自己是來找人的衛初晗,便看到了蒲團上跪著的青色背影。
一時間,數年前的記憶湧現。
自小,母親便像長在佛堂一樣。伴隨衛初晗長大的,沒有母親的溫柔懷抱,而是那冰冷的木魚聲。很長一段時間,因為母親的冷清,衛初晗很是恨惱那些做和尚的。認為是他們蠱惑了母親,才讓母親過得像個出家人一樣。
而今,篤篤篤不急不緩的木魚聲,又出現了耳邊。
衛初晗雙目有些怔忡。
侍女出現在了門口,喘著氣抱怨,“你到底哪家姑娘,有沒有禮貌?哪有找人找到人家裡的?快跟我走……”
“我不走,我有話跟她說!”衛初晗不再偽裝了,冷著臉掙扎侍女的手。
她敏感地發現跪在佛堂前的那個女人,背影輕輕的僵了一下。
終於,沈家五夫人起了身,回過頭,看向她,輕道,“都下去吧。我與這位姑娘一見如故,有些話要說。”
“可是夫人……”
“下去。”
侍女們驚疑地看眼對面而立的婦人和少女,到底點了點頭,合上門出去了。
衛初晗沒有上前一步,而是就站在門口,冷冷地打量著對面的婦人,“我該叫你什麼?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