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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燈瞎火中,衛初晗研究半天他的神情,恍然道,“恩人你是餓得沒法離開嗎?”
“……”洛言看她一眼。這些年,他越來越習慣不說話,但自從衛初晗出現,他就不得不說話。因為她總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想看他出醜。說話真是累,但不說話,更加累。“我不想上次的事再發生。”
衛初晗眼睛眨了下,想到雨夜發生的事。如果那晚洛言在的話,關三爺的事情不會那樣發展。洛言雖然語氣平淡,但她與他心意相通,她知道他心中淡淡的後悔。
他後悔將她一個人留下。
“那也不怪你,你又不是綁在我身上的掛件。”
他靜靜道,“我很久沒照顧過人,不太會照顧人。你有什麼需要,直接告訴我。不要讓我猜。我猜不到。”
“……”
他猜不到?
他和她心意相通,他很大可能是她曾經的愛人,他卻說他猜不到她的想法?他怎麼可能猜不到?!
但他就是猜不到。
衛初晗怔怔然。
她說話喜歡拐彎抹角,家教讓她不習慣直白。但與洛言同行,她越來越直來直去。確實是她不明說,他就不知道。曾和她那樣好的人,卻變得這樣。她真是……心疼他。
衛初晗捻起桌上一枚甜點,在青年詫異中,她走向他,將糕點塞入他口中。她記得他以前很喜歡吃甜的東西,遠比她喜歡。前段時間給他買的時候,他也不討厭。
青年被迫靠牆張嘴,卻是糕點才碰到他的唇,他臉色就不再平靜了。
衛初晗傷懷地看著他:你連這個都不喜歡了嗎?
洛言跳將起來,殘影般掠到門口。他貼上門的剎那,外面傳來南山的敲門聲,“衛姑娘,你睡了嗎?”
衛初晗被洛言的大反應驚住,沒有回答門外的人再三詢問。外面人等不到回答,默默走了。此時天已經很暗,樓下的聲音早就消了。衛初晗從洛言態度中捕捉到什麼,於是她坐下來等待。
一會兒,吱呀推門的聲音從洛言旁側傳來。他們眼看一個喝得醉醺醺的胖男人走進來,晃悠悠走向床,寬衣解帶……衛初晗坐在床邊,眼睛微瞠。見洛言站在男人身後,一劈手,敲暈了男人。
衛初晗若有所思,“給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指錯房,讓他來我房中。一夜之後,我的名聲就壞了。簡單又實用的計謀。”
她話沒說話,洛言已經推門出去。衛初晗一滯,他走得極快,她追不上,“洛言!”
衛初晗跌跌撞撞地跟隨,往後院去。到院中,她聽到霍霍的磨刀聲,刀光在寒夜中幽森凜然。磨刀聲停住,南山如他名字一樣,站起來高大威猛,像座小山。他沉著臉看對面的黑衣青年,再看到院門口的白衣姑娘,明白東窗事發。於是他一言不發,抽出正磨著的刀。
九娘從裡屋出來,看到自己曾經的女主人站在院門口,自己的丈夫正和一青年纏鬥。她顫聲,“南、南哥!”
她不懂武功,但也能看出丈夫和那個青年之間的差距。丈夫刀舞得赫赫生風,卻根本碰不到對方的衣角。而青年只是幾次點去,丈夫喘著粗氣,臉色一次比一次白。
“夫、夫、夫人!”九娘奔到衛初晗腳邊跪下,被姑娘輕描淡寫瞥一眼,她抓著對方裙角的手也開始顫了,“姑、姑娘!您放過南哥吧!他是無辜的,錯的是我……”她一直回頭看院中的打鬥,丈夫被壓得特別厲害,她眼中淚水閃爍,哽咽連連。
“怎麼了?!”院門口有亂糟糟的聲音出現。
恰此時,青年腰上劍抽出,一道寒光照耀冷夜,照亮九娘慘白的臉,“不要殺我南哥……”
一道紅光劃破長夜,幽幽若若,向洛言身上刷去。
衛初晗猛回頭,看到難忘的一幕。眾人未反應過來前,那容顏豔麗的紅衣姑娘已經出手,並不是動用武功。她眸中紅色閃爍,垂眼,雙手交疊做出繁複而優美的手勢,口中吟出一大段外人聽不懂、卻覺舒緩好聽的咒語。絲絲紅線從她身上飛出,光一樣只能看不能摸,刷向了洛言。
然後衛初晗發現,洛言像被定住一樣,維持著先前持劍的架勢,眼神冷冽,上身微躬,他卻再無法動彈。連眼睛都沒法動。
周圍人那樣鮮活,他的時間像是被抽掉一樣。
這絕非武林人士的手段!反而像是傳說中的妖術!
世上真的有奇人異士?不是騙人的?
下一瞬,一把冰冷貼上了九娘脖頸,她仰面對上姑娘沉靜的眼神。在洛言被定住一刻,衛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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