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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半年起租,王涯付了三個月租金租了半年。
房東很爽快地簽了合同收了租金付了中介費。王涯要是有本事超渡了她弟弟,她了卻一樁心事,這房子不鬧鬼了以後好租也好賣,花這點錢絕對物超所值。要是王涯超渡不了她弟弟,自然是住不下去,租金又不退,扣掉給中介的一個月租金,她白賺兩個月的房租。
王涯拿到鑰匙,與房東、中介一起出了門,她去酒店收拾好行李、退了房搬到剛租的房子裡。王涯把行李撂在門口便開始收拾屋子的衛生。
這屋子雖然鬧鬼,但並不髒,把之前搬進搬出的那些人留下的垃圾、紙箱清一清,屋子裡的灰塵擦一擦、地板拖一拖就挺乾淨了。
滅鬼,白天晚上無所謂,白天更好。但超渡最好還是選在晚上,因為白天陽氣重,鬼屬陰,太陽一曬,弱一點的直接就煙消雲散了,還超渡個毛線!
天剛黑,王涯將地拖完沒多久,正把衣服往衣櫃裡掛就接到房東的電話說他們到樓下了,問她在不在家。王涯讓房東直接上來,然後撂下手機繼續掛衣服。忽然,她感到客廳有異樣,陰氣突然加重,還有腳步聲響起。她放下衣服探頭往客廳一看,就見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西褲、剃著板寸頭的男子坐在沙發上。他看起來挺年輕的,大概二三十歲的樣子,看打扮像是在公司上班的白領,除了身上的陰氣很重、臉色有點發青、褲管下沒有腳,基本上和人看起來沒多大區別。是一隻已經凝形的鬼,略兇!這是王涯的評價,當然,略兇是對比尋常的鬼來定的,跟睜眼瞎家的工地上那隻修行的陳年老鬼完全沒得比。
王涯的褲兜裡揣著七枚古銅錢,腰上纏著收鬼鈴鐺,自然不把這鬼放在心上,掃了眼那鬼就準備轉身去掛衣服,但聽到門鈴響,猜測是房東到了,於是去開門。王涯開啟門就見到房東和一個身材粗壯穿著寬鬆大t恤、過膝長的寬鬆休閒褲、略有三十多歲的男人,跟著就見那男的怔了下後叫了聲:“這麼年輕,還是讀書吧!滿二十了嗎?”
房東太太抬手掐了把房東先生,說:“王小姐,我先生說話就這樣,你別介意。你要的東西我買來了。”說話間把手上的袋子遞給王涯。
王涯一看,滿滿一袋子的香燭紙錢蠟燭,厚厚的一疊黃紙夠她畫三年符。
房東太太問:“夠不夠?不夠我再讓我先生去買。”
王涯大汗,說:“夠了!”她接過袋子,說:“進來吧,別坐沙發,你弟弟坐在那發呆呢。”
房東太太的臉色當場就變了,臉色發白,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們進去方不方便?”
房東先生仰起脖子朝客廳的沙發方向一瞅,“嘿”地一笑,說:“我怎麼看不見?”抬腿就邁進屋,路過王涯的時候還笑兮兮地看著王涯,一副“這麼年輕的小姑娘當騙子真可惜”的表情。
王涯對這房東先生吊二啷噹的樣子和古古怪怪的眼神感到不舒服,她問:“房東先生想看?成,等幾分鐘!”對她來說,畫張開眼符太容易了!她提著房東太太遞給她的袋子就往餐廳走。客廳讓鬼佔了,況且茶几又矮,她總不能當著鬼的面趴在茶几上畫符吧?
王涯路過客廳的時候就見到那鬼不像之前那麼呆滯,正在那低頭腦袋雙手抱頭揪自己那不到寸長的頭髮,一副“我很痛苦”的樣子!王涯見到這情形不由得再想:莫非這哥們是自殺?她搖搖頭,走到餐桌邊把袋子裡房東太太買的東西取出來擺在桌子上。這房東太太買東西買得挺齊的,不僅有硃砂,連筆墨都買了,甚至還很仔細地買了香爐,都是買的店裡賣的比較好的那種,看得出對她弟弟這事確實上心。
王涯調好硃砂墨,把筆墨符紙擺好,擺上香爐,凝神靜氣,恭恭敬敬地焚香敬神,將點燃的香插到香爐裡,跟著便按照即定的方位踏步行走,口中唸唸有詞。
房東先生抱著雙臂饒有興趣地看著王涯這翻動靜,笑兮兮地“嘿”了聲,對房東太太說:“老婆,看這小美女跳得有板有眼的,不去拍戲太可惜了!這年頭騙子也是下了苦功夫的啊!”
房東太太狠狠地瞪了眼房東先生,她揉揉胳膊有點害怕地朝房東先生身邊靠了靠,說:“老公,這房子大熱天的沒開空調還這麼冷!”
房東先生看了眼空調,說:“是有點冷。天黑了嘛,晚上當然會涼一點!”
另一邊,王涯已經立身桌前,在黃紙上揮筆疾走!她神情肅穆,筆若游龍,渾身上下透出一股與平時渾然不同的氣勢。
那房東先生看到這模樣的王涯,又看看那象模象樣的符紙,說:“好像有點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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