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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屍匠是白天停留,日落而行,但是我可不是趕屍匠,這大晚上的送屍對我來講可就麻煩大了,不僅深山裡趕夜路髒東西多,而且屍體這種東西本來就容易招惹一些古怪邪門玩意兒,輕則會使得屍體詐屍,重則還會引來各種陰魂鬼怪,不得不說將會十分的麻煩。
見天色真的黑了下來,而且前方依舊是茫茫大山,最後我便叫陳興勇將板車停下來歇一歇。
板車停穩後,我就從包袱裡取出硃砂和鎮屍符,先是用硃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用鎮屍符貼在屍體的額頭上。我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在陰陽行當裡認為,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我將硃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為人就是防止詐屍,同時也可以防止其它邪靈附進死者體內作怪。
陳興勇問我這是做什麼,我笑了笑,並沒有告訴他,主要是怕說出來之後,惹得他接下來害怕。
休息了一袋煙功夫,接下來我們又啟程了,深山裡的大山重山疊嶂,雖然山就在眼前,但是要翻過一座大山可不簡單。兩人一屍,就這樣趕著夜路,天色越來越暗,我們又無手電,只得找來一小捆幹你柴點上,做了兩個火把照路。
過了一座大山,又是一座山崗子,此時已是月亮高掛,少說也接近半夜子時了。看著前方的山崗子,到是沒有了之前的重重大高山,我就問陳興勇,離劉家村還有多遠?
陳興勇告訴我,過了山崗子,再走兩三里路就到了。
聽到這話,我倒是大鬆了口氣,知道總算快要到了。如今翻過了大山,眼前是一片山崗,路也相對平坦了一些,加上聽說過了山崗子就快要到劉家村了,所以速度也快上了幾分。
山崗子很荒涼,兩邊也沒有什麼樹,就是光禿禿的一個山崗。月光下面,一片荒蕪人煙,山崗的遠處時不時的傳來一兩聲野獸的叫聲,聽上去倒不免有些讓人擔心。
山崗子並不大,兩個人推著板車不多久就快過山崗子了,可是這時候我卻拉住了陳興勇,停了下來。
陳興勇被我拉住了,問我為何不走了?
我指了指前方,說:“你看到了那個老婆婆了嗎?”
是的,前面十幾步開外的路邊上坐著一個老婆婆,穿著一身黑袍子,駝著個背,手裡提著一盞白燈籠,燈籠上赫然一個大大的“路”字,份外刺眼。
陳興勇見我這麼一說,嚇了一跳,問我哪呢哪呢,然後就朝著我指的前方看了過去,接著眉頭就皺了起來,他說:“這半夜三更的,怎麼還跑來一個老太太啊?”
說完,陳興勇就要上前,我一把將他給拉住了,我說:“你這是要去幹嘛?”
陳興勇說:“我去看看那老太太是誰,怎麼這大半夜的還跑到這山崗子上來了。”
我急忙叫他別過去,我說:“那老太太可不是人來著,而是一個陰魂,看來可能是故意來擋咱們道的了。”
陳興勇這回可嚇得不輕,整個人都發抖了,說怪不得覺得那老太太眼生的很,周邊幾個村子都沒有見過她,原來竟然是鬼來著。於是他一下就退了回來,問我這該怎麼辦?
我叫陳興勇別說話,跟著我走就是了,一切讓我來應付。
雖然陳興勇此時害怕的緊,不過他也知道我的道行,先前王家那個紅衣厲鬼都被我解決了,所以聽我這般說後,自然也不是太過擔心,於是就緊緊的跟在了我的身後。
那老太太看到我們朝她走過來了,斜眼瞧了一眼,然後又將頭偏了過去,自顧自的望著前方。
此時我們也走得近了,也就看得仔細了,只見這個老太太看上去差不多八十來歲的樣子,滿臉皺摺,有幾分嚇人。一手拐著柺棍,一手執著燈籠,只是燈籠上的那個黑色大字是個“路”字,在老太太身旁還立有一塊石碑,石碑看上去像歷經了蒼桑,已長滿了青苔,石碑上面寫著三個大字:路神位。
路有路神,這個我是知道的,關於路神,據說民間的說法有很多版本。民間有一個傳說,說的是明嘉靖三十三年,倭寇侵擾吳地,民間紛紛組織義軍抗敵。其中何五路最為勇敢,是抗倭英雄。他帶領義軍,奮勇抗敵,最後為保衛家園而英勇戰死。人們為紀念這位英雄,就立像供祀,但因何五路系普通百姓,沒有功名,按照封建社會的規定,百姓是不能放在正廳裡的,故放不進正廟。何五路是沒有官銜的草民,因此就不能進財神殿,只能偏居一隅,在屋外的路邊設立路頭堂祭祀,所以被稱為路神。
在民間,現在還有很多地方會祭祀路神,不過時代變遷,民間有的地方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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