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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警察那傷勢，加上他又可能是被折磨了一個晚上了，這要真的被撞了的話很可能就死了。而警察根本就不會擺明著就是一場自殺式的撞車去追查什麼。就算查到了老吳那又怎麼樣？法律不會判一個拔人家一根頭髮，或者是在他本來就全是血的臉上擦點血的人什麼罪名的。

我累得叫不出聲來，乾脆一屁股坐在那地上，這樣看來，我真的就跟瘋子沒什麼兩樣了。我開始想著，我是不是已經來不及了，那警察現在說不定已經被車撞死了吧。這個只能說是他的命吧。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那隻野貓又跳回來了，站在不遠處的垃圾桶旁，朝著我喵了一聲。

我心中一驚！以前那種什麼已經死了的念頭一下就消失了，我花了五分鐘才能那隻流浪貓理解我的意思。我知道是我太急了，我直接對著一隻完全不瞭解的貓咪下指令，它一時半會也接受不了。害得我還要先跟它打招呼，交朋友，更它接受我這個朋友之後，才是下指令。

我帶著貓咪往君悅大酒店那麼跑去，只是在離那邊還挺遠的地方，我就停下了腳步。我知道忠哥胖哥他們那一群人肯定還在樓上客房的窗子那看著外面的情況呢。我要是出去的話，肯定會讓他們懷疑的。

所以我的腳步停在了那條街道轉角的地方，讓貓咪過去，然後我就低著頭走向街道另一邊的一家早餐店裡。在那邊能裝成我在買早餐的模樣，也能看到君悅大酒店的大門。

可是我走轉角的時候，餘光就注意到了那邊聚集的人。我的腳步停了下來，就在那轉角那，我看到了那邊的情況。君悅大酒店的停車場出入口，那個小小的斜坡那停著一輛車子擋住了出入口。而好幾個人在那圍觀著，還有不少保安都在那裡。遠遠的已經聽到了120的聲音，我的心在那一刻幾乎是忘記了跳動，整個人都僵住了。幾秒鐘之後，身體就像無力一般緩緩坐在了路邊的花圃圍欄上。

我不敢去看那邊的情況，心裡感覺很糟糕，就好像我被抽空了一把。

如果我剛才肯出手救他的話，我肯定能讓他活著離開的。現在這個樣子算不算我為了我自己的目的，為了保全我自己的，而看著他死去呢？師父一直教我，做這行要眼慈心冷。我也安慰自己，他在今天死了，那是他的命，我不能去改變別人的命，但是我卻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

120把人抬上了車子，交警也在那詢問著情況。那隻野貓，我看著它從我面前經過，坐在地上等著我兌現承諾。我這才回過神來，起身走向那邊的早餐店，給它買了兩根火腿腸。

我也聽到了早餐店的人說道，“現在這社會，自己碰瓷找個女司機。還是個剛開車的新手。碰上去人沒事，可是那女司機又是半坡又是出停車場打卡的時候，心理一急，直接就溜車了。車速不快就那麼生生的個軋過去的。”

“那人不是警察嗎？我看還穿著警服呢。警察也碰瓷？”

“說不定那警服是偷來的呢？”兩人笑著。

我緊緊拽著拳頭，他一個警察，被毒販子打擊報復犧牲了，卻得不到社會的一點認可。我知道，這種事情，媒體根本就不會曝光出來的。訊息會被封鎖，因為那個警察是一個緝毒警。

他有可能會被覆蓋著國旗，就這麼悄悄埋葬了。而他的子女甚至是在幾年之後，才會得到這個訊息。

我沒有心思吃早餐了，聽著那些人議論，我總覺得心裡堵得慌。我走出了早餐店，晃眼看過去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穿著警察的身影，呆呆地站在車子出入口那保安室的陰影裡。在那裡不會被陽光照到。

他就站在那看著地上的血跡發呆。我暗暗吐了口氣，想著最好找家公用電話，跟陶叔叔說一聲，讓他們給這個警察做超度之後再埋葬吧，至少老吳沒有收走他。

我沒有過去開我的車子，而是打車回了我家。回到家裡我跟我媽說了一聲，我就去了師父那裡。師父那沒人，他不知道又去哪裡跑業務了。我就坐在那些道幡面前，就這麼靜靜坐著，任由自己胡思亂想。

想我爸，想我媽，想陶靜，想陶叔叔，想夏冰，想景哥，想阿彪……

漸漸的天黑了，我的手機響起來，我媽媽催我回去吃飯。週日的晚上是要回去上夜自習的。

我再走出師父家之後，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在這邊找了一家公用電話給陶叔叔打了電話。手機接通之後，我說道：“陶叔叔，那個出事的警察，先不要下葬。找人做法事，好好超度之後再下葬。”

陶叔叔那邊聲音有些吵雜，過了幾秒鐘之後，他才說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