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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大夫之見如何?”諸葛瑾道:“某聞關公有三子一女,其女名鳳,年方十二歲,正與吳侯長公子年歲相若。某願往樊城面見關羽,做媒說親。若是關公應允,足見盟好之心。若是不允,再動兵未遲。”孫權未置可否,陸遜道:“諸葛子瑜此言也好,先往說親,可懈怠關某之心也。”於是孫權便遣諸葛瑾往樊城說親,一面飛書呂蒙,預備起兵。
諸葛瑾興沖沖趕往樊城,見了關羽,說明吳侯約婚之事,關羽大怒道:“虎女安肯配犬子乎!”將諸葛瑾趕出營去。諸葛瑾一番好心,落個沒趣,也只得怏怏自回南徐。孫權聞關羽言語,亦怒道:“既如此,孤亦不講甚同盟情分了!”便叫呂蒙準備進兵。程普道:“今關羽雖出,公安有梁山軍屯駐,強兵猛將甚多;江陵亦有潘睿、糜芳大軍屯駐;又聞劉備遣義子劉封引軍自川入楚,沿江又有烽火臺,恐難急下。”陸遜笑道:“此不妨。某有一計,叫關某自去藩屏,荊州拱手奉上。”便安排數百個精幹小校,前往樊城、荊州兩處,散佈謠言。
原來關羽自擒于禁以來,屢攻樊城不下,卻把周圍縣邑,大大攻略。宛城有悍民侯音、孫狼,聚眾萬餘人,響應關羽,關羽封為中郎將,便叫在北面張揚聲威。又得了杜遷劫來的東吳米糧,糧草暫時不愁。只是手下原班士卒久戰疲憊,新招收的又是魚龍混雜,甚不得力。正在躊躇之時,忽聞軍中傳言,曹操親提大軍,欲出許都,來救樊城。又聞說東吳孫權乘曹軍西向荊州,已調呂蒙率大軍轉往濡須口,準備攻取徐州,陸口守將換作陸遜。關羽聞之大喜:“既然吳兵東去,荊州無憂,則可把那邊人馬調來,一舉攻下樊城,再圖許昌!”馬良諫道:“說吳兵東去,未知真假,若是先把荊州駐留人馬調空,非明也。萬一有失,追悔莫及。”關羽不以為然道:“老夫在樊城,吳兒何敢窺測荊州?且沿江烽火臺連環相接,萬一吳兵入寇,我這裡十萬大軍即刻回師南下,豈得有失耶?”遂差人往荊州,調原先糜芳、潘睿手下軍馬、吳用手下樑山軍並西川新來的劉封人馬,俱趕往樊城來助戰。
調令到江陵,糜竺大驚道:“關侯在樊城如許人馬,尚嫌不夠,又要抽調荊州守軍耶?萬一東吳入侵,如何是好?”急請糜芳、潘睿、吳用、劉封等人商議。潘睿道:“關侯身在樊城,卻不管荊州死活了。若把人馬抽去,我們這邊怎生守把?若是丟了州郡,大王怪罪,又當如何?”糜芳道:“只是若不從,關侯發怒,也難擔當。”劉封道:“吾奉父王和諸葛軍師之命,只叫鎮守荊州,為關侯後援,卻未叫我北進樊城。關侯豈能命我哉?”糜芳搖頭道:“說不得。公子你倒不怕,我輩豈敢逆關侯虎威?他與大王,又是金蘭之義,只留我等兩頭不是。”糜竺問吳用道:“加亮看如何?”吳用嘆道:“以俺看來,關公如此行事,若是東吳真往徐州出兵,則自然幸甚;萬一有詐,只怕荊州難保。只是他軍令既下,我等又怎可不從?偏生我梁山軍中,近日疫病流行,兒郎裡面十個病倒了六七個,哪裡經得起跋涉?正想往交州請柴將軍、士將軍借兵數千以助防守。不想關將軍卻有此舉。”糜竺見眾人多有怨言,道:“既然如此,且把江陵之軍分撥一半北援,卻把此間眾人意思,向關侯好生說明,請他明斷。”眾人散去。
關羽在樊城,正等著荊州援軍,聽得眾人說法,大怒道:“梁山軍染疫病,自然情有可原。可恨劉封黃口小兒,竟敢仗勢拿皇兄之令壓我,又有糜芳、潘睿兩個匹夫,煽風點火,著實可惡!”遂令次子關興,速攜徵東將軍印信與寶劍,火速往江陵,調劉封兵馬來樊城,違令者立斬!關興得令,急急趕到江陵,說明來意,亮了劍印。劉封聞言,憤然而起道:“某奉王命,只守江陵。今若北伐樊城,不敢擔責。關侯既亮劍印,要兵馬只管拿去便是!”交割了兵符,一言不發,出門往上庸去了。糜芳、潘睿面面相覷,只好把江陵本處人馬,又湊了數千與關興帶去。下來兩個自喝悶酒不提。吳用在公安,聞知此事,召集眾好漢道:“天下大勢將變矣。”悉心準備,一面飛書往西川宋江、交州柴進兩處,聯絡應付。
再說孫權在南徐,聞關羽果把江陵人馬大半抽調到樊城,公安處梁山軍又多染疫病,心中暗喜,便拜呂蒙為大都督,總督江東軍馬。先選精兵三萬,以快船百餘隻,將軍士盡埋伏於艙中,卻選精幹士卒,白衣扮作商賈模樣,在外搖船。次以韓當、周泰、蔣欽、徐盛、丁奉、潘璋引軍二萬,隨後接應;又令孫皎、朱桓、朱然引軍一萬取零陵,斷絕荊州與交州聯絡;再令程普、黃蓋、甘寧引軍一萬,取公安,抵擋梁山軍。孫權自提軍為後總應。
於是呂蒙叫白衣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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