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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一年。”陳子云聽到這話的時候,心情頓時有些沉鬱,歪著腦袋白了禪十七一眼。
“……”禪十七噤聲了一下,然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說道:“比我猜想的還要少一些。不過你自己知道就好。”
“能跟我說說,守龍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還有這座玉城究竟有何來歷,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吧?”陳子云哭喪著臉,看著禪十七臉上的蝴蝶面具,陳子云有些無奈地問道。
禪十七發出了淡淡的笑聲。陳子云聽得出來,這聲音裡帶著微微的諷刺。
“我有必要告訴你那麼多麼?”禪十七平靜說道:“關於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去摸索,而關於這座玉城的故事……”禪十七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可以有一千個講故事的人,也有一千個故事。你究竟想聽哪一個?而你又能夠確定得了,你聽到的故事,會是最接近事實的一個?”
禪十七的話說得有些深度,陳子云聽完眉頭暗皺。從禪十七的這玄之又玄的話裡,陳子云隱約聽出了弦外之意,那就是禪十七的話裡已經暗示了葉芽之前所給他講述的故事,只是無數個傳說的版本之一。
當然,陳子云並不覺得禪十七是在挑撥他對葉芽本來就不多的信任。而是在就事論事。因為禪十七並沒有在隊伍當中,葉芽跟他說過的話,禪十七哪裡知道?
但不可否認,歷史真相本來就是撲朔迷離的,葉芽所知道的一切,未必就是最真實的。哪怕就算是真實的內容,在不同人的眼裡,意義也不一樣,流傳下來的故事,自然也迥然不同。
陳子一臉誠懇地說道:“那麼,你能夠跟我說說,你所知道的版本麼?”
禪十七解下身上的水壺,扔了過來,說道:“先喝一口水吧,看你嘴唇都乾裂了,還有心思聽這個?”
雖然禪十七的語氣有點拒人於千里之外,但陳子云卻是從心底感覺得到,禪十七是一個可以親近的人。甚至見到禪十七的時候,他都對禪十七無由地產生一種信任感。這種感覺,就算是平時,也少有人能夠給到他。
“朝聞道,夕死可矣。”陳子云文縐縐地掉書包。但手卻不慢,接過水壺,咕嚕咕嚕地喝了幾大口的水。已經超過十個小時沒有喝過水的他,此時喝上兩口水,都覺得是一大享受了。
把水壺遞迴給禪十七,禪十七卻是擺手拒絕道:“你喝過的,我不要了。”
陳子云的臉上的肌肉明顯地抽動了一下。他接過水壺的時候,已經足夠小心,並沒有對著水壺口喝水。“那你怎麼辦?”陳子云問道。
“我還有。”禪十七拍了拍身後一個不小的揹包,說道。
陳子云這才發現,禪十七身後的揹包比他身上的還要大。不過這揹包看著他就覺得有些眼熟。
“這個包……”陳子云問道。
“撿的。”禪十七輕鬆說道:“就在你們營地那裡,你們走得倉促,可是遺落不少東西。”
陳子云一陣無語。撿來的東西她可以用,但這水壺自己隔空喝了一口水,她就不要了,這不是明擺著嫌棄自己麼?陳子云忽然覺得心裡有些受傷。
“走吧。趁著正午時候,永夜森林裡面的許多動物都暫時蟄伏的空檔,我們能夠比較快速穿過這一片森林,去到玉城那邊。”禪十七說道。
“好。”陳子云馬上應道。不過隨即他又說道:“禪十七,我該怎麼稱呼你,叫你全名禪十七呢,還是叫你十七比較好?”
“隨便。”禪十七頭也不回,甩出了一句。
“那我就叫你十七好了。”陳子云打蛇隨棍上,當即說道:“你也叫我子云吧,守龍人這個名字太難聽了。”
“好的,守龍人。”禪十七聲音裡已經有些不耐煩。
“……”陳子云被禪十七的話險些憋出了內傷。他好一會才幽幽開口說道:“十七,為什麼這玉城會和苯教、還有象雄王朝、崑崙山的西王母、周穆王乃至於三星堆古族都扯得上一點關係?這裡究竟有什麼魅力?”
禪十七淡淡笑了起來,不過她依舊認真走路,還一會才說道:“你知道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還真不少。但這些傳說,未必是真實的。不過玉城的魅力麼?你應該見過玉城的全貌吧?當你置身於這麼一座城池面前,你難道不為她的宏偉所震驚,為她的神聖所癲狂?”
陳子云仔細想了想,連連點頭,禪十七這一番話大有道理。但仔細想來,這跟廢話卻是無異。陳子云想知道的,禪十七一句話都沒提及。
不過禪十七似乎並不介意陳子云知道更多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