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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有了一抹紅暈,之前的傷心和絕望忽然一掃而空,心裡只有無盡的喜悅和甜蜜。臉上還有著淚痕的她忍著不笑,輕聲說:“爹說他都看在眼裡,原來是真的,你偷看我的時候,肯定被我爹發現了。”
“應該是吧。”他含著笑點了點頭。
“等等。”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望著他:“你,你不會也偷看我洗澡了吧?”
施慕白:……。
“沒有,我對天發誓!”施慕白嚴肅的說。
看他如此嚴肅,她抿唇點頭:“相信你。”說完又話鋒一轉,問:“那你剛才為什麼說不能娶我?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
又回到了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讓施慕白臉色黯然了兩分,沉默了一會兒後,他看著面前望著自己等著自己回答的她:“姐,如果今天他沒有出現,今晚義父把你許配給我,我會很開心,會比金榜題名還開心,可事與願違,他出現了……”
“就是你說的哪位故人?”
“對。”施慕白點頭。
“他出現了,所以你放棄功名要走,可是你要去江州,這與和我嫁給你有什麼關係?我願意嫁給你,我也願意跟著你一起去江州,有什麼風雨,我願和你一起承……”
“姐,這沒你想得那麼簡單。”
施慕白打斷了她的話,他看著她,很嚴肅的對她說:“那個家族裡的人心都黑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人脈還甚廣,朝廷裡都有人。我這一去,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所以我必須小心又小心,而你和義父是我最親的人,一旦東窗事發,會連累你們的,這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所以我不能把你們帶在身邊,也更不能娶你,若娶了你,我回不來,你怎麼辦?我不想耽誤你,所以,姐……”一滴淚從他眼眶裡控制不住的溢了出來,深情的凝望著她,咬著牙:“忘了我吧。”
“慕白……”她的心一下子空了,淚也再一次溢位了她的眼眶。
人生總是諷刺的。
有些事,我們明知道是錯的,也要去堅持,因為不甘心。
有些人,我們明知道是愛的,也要去放棄,因為沒結局。
施迎雪已哭成了一個淚人,剛剛因為他也喜歡自己而獲得的喜悅,卻因讓自己忘記他而殘忍無助,更心痛無奈。
他沒有在說話,就這麼站著,也不在安慰她,因為他把心裡的話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現在能做的就是冷漠,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
這一夜很漫長。
這一夜,很傷涼。
終於他走了,只是步子很沉重,距離門口只有三四米的距離,在此時彷彿需要用一生才能走完。
“可不可以不要去江州,可不可以為了我放下你心裡的仇恨?……”
他僵了一下,卻沒有回頭。
“祝你……幸福。”他終於還是繼續走了,可如果有誰在正面看他的話,一定會發現他已淚如泉湧。
離開一個生活了十年的家,離開一個唯一愛的女人,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和決心。但又不得不離開,他無從選擇。因為童年的遭遇和苦難就像是一根刺深深扎進了他的心臟裡,若不清除,那將會是一個夢魘,糾纏他一生。
想要清除心裡的魔,就得先接近魔!
“可不可以告訴我,十年前你究竟遭遇了什麼?這些年為什麼你一個字都不肯透露?”她改變不了他的決定,但她想知道他心裡的魔和仇恨的根源是從哪兒來的。
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只有在她眼中逐漸遠去的孤寂背影!
第10章三年之約
臨安碼頭。
這一天,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毛毛細雨。
碼頭上的人熙熙攘攘,岸邊還停靠著一艘商船。
這次去江州,按照喬仁的想法,是走水路,可以欣賞沿途的風光美景,然後飲酒作詩,豈不快哉?而且比陸路省很多時間。
施半仙,施迎雪,還有鐵蛋兒也來了,在碼頭上撐著雨傘送別施慕白。
十年,他們在一起走南闖北生活了十年,如今施慕白這一走,多少讓他們有點捨不得,興許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再也看不見曾經那個意氣風發且寒窗苦讀的義子,這是一種肉的割捨,氣氛自然萬般無奈和感傷。
“義父,我這一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興許這就是永別,您的救命之恩和養育教導之恩,我無以為報,更不能在你身邊盡孝,所以……”他凝視著義父,扔掉雨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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