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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
“你小子又幹什麼壞事了?”我看著小王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別提了,昨晚快一點才下班,大概是太困了,結果在門口睡了一夜,阿嚏。”小王一臉便秘地說道。
“你在門口睡的?”我愣了一下,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你昨晚送你表妹下來的時候不是挺精神嗎?”
“什麼表妹?”這下輪到小王愣住了。
“你表妹李思思啊,你昨晚送她來我家住的。”我有些傻眼,難不成這傢伙在門口睡了一夜睡傻了?
“劉哥,你沒事吧?我家就一個表哥,兩個表姐,哪裡來的表妹啊?而且我怎麼可能把她送你家?”小王神色怪異的看著我。
這一瞬間,我只覺得後背涼颼颼的,菊花有種發緊的感覺,“你家昨晚沒來親戚?”
“沒有啊,就我媳婦一個人在家。”小王說完後,又想了想道:“劉哥,你昨晚不會撞鬼了吧?”
“你才撞鬼了呢,而且還被鬼吸了陽氣。”我忍不住脫口而出,只不過當我說完後,我倆同時愣在那裡,一時間,大眼瞪小眼,我甚至看到小王雙腿開始發抖。
“劉哥,我,我……”小王哆哆嗦嗦,臉色刷的變得蒼白。
“呵呵,好了,不逗你了,剛才都是騙你的,誰讓你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我看你還是回家好好睡一覺去吧。”我臉上露出捉弄得逞的笑容。
“我去!”小王長長的出了口氣,一臉幽怨的看著我說道:“劉哥,你好歹也是個人民警察,能不能別這麼嚇人啊。”
“嗯,下次不會了。”我點了點頭,將邁出門口的一條腿收了回來,然後迅速奔進側臥,床單有些皺,被子雖然疊了起來,但明顯不是我的手藝。
屋裡甚至還殘留著思思身上的香味,那種淡淡的,卻又很好聞的味道。
床頭櫃子上放著一條紅色的細繩,正是思思昨晚戴在手上的那條,地上隱隱殘留著昨晚水杯破碎後遺留下來的痕跡。
我渾身冰涼,如果這一切都不是幻覺的話,那問題究竟出在哪?以我對小王的瞭解,還有對自己眼睛的自信,他肯定沒有撒謊,而他昨晚又在門口睡了一夜,神情樣子分明是洩了陽氣,難不成真的是撞鬼了?
來到局裡,我手裡纏動著那條紅繩,思緒不由的飄回了十八年前。
奶奶死後的第二天,縣裡的大姑,還有在省城上大學的小姑全都回來了,大姑比我父親還要大兩歲,結婚也更早,與她一起來的除了大姑父還有兩個表哥。
小姑是我們村裡第一個大學生,讓當時還當著村長的爺爺大擺了三天流水席,小姑雖然是女孩,但爺爺從未輕視過她。
七年前,爺爺白髮人送黑髮人,如今陪伴了他大半輩子的奶奶又去世,其心裡的苦可想而知,我甚至看到他那驕傲的脊樑慢慢彎了下去。
在奶奶發喪的這段期間,爺爺幾乎沉默不語,唯一不離手的就只有那杆煙槍了,夜裡我經常被他捂著嘴壓抑的咳嗽聲驚醒,好在爺爺同輩兄弟不少,幫忙操持了一切。
奶奶就葬在父親跟母親的墳旁邊,另一旁還留著一塊地,我知道那是爺爺幫自己選的地方,將來死後要陪著奶奶。
爺爺變得更加沉默了,也由村長變成了老村長,經常一邊抽著煙槍一邊望著我發呆,終於在奶奶去世滿百日後,爺爺領著我爬上村後面的那座大山。
大山有個很俗的名字,叫金山,不是因為有金子,而是當年這座大山屬於一戶姓金的地主家,只不過後來被革命了而已。
對於村子裡跟我差不多的玩伴來說,這座大山是樂園,每次我們偷偷的遛上去都免不了屁股遭殃。
山上有座破道觀,很有些年曆史,裡面有個邋遢的老道士,經常跟我們一幫小夥伴表演他的法術,每次他都從懷裡掏出一張黃紙,然後往天上一扔,嘴裡喊著急急如律令,然後那張黃紙轟的就著了。
我小時候崇拜的人裡面,這個邋遢的老道士就是其中一個,為此我那略顯發黃的作業本一天比一天薄。
我甚至還偷了爺爺的酒去拜師,當我喜滋滋的拿著一張老道送的黃紙回到家炫耀時,被當時放假的小姑好一頓嘲笑,然後我傻傻的看著小姑把黃紙扔進了鍋底。
我哭了,奶奶把小姑訓斥了一頓,只有爺爺笑的有些奇怪。
那天爺爺見到老道士之後,讓我在外面自己玩,他們在屋裡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我只記得後來老道士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讓我喝了下去。
很苦,這大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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