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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擎蒼遠遠看著中彈後艦體升起兩道濃煙的敦刻爾克號,嘀咕一聲,似乎是在為沒有一下子擊沉目標而感到遺憾。
“鐵甲艦豈是那麼好沉的,小倭寇排水量三千多噸的**不提,真正排水量超過四千噸的鐵甲艦無一不是海上的不沉傳奇,更何況這艘排水量超過五千五百噸時下最先進的中央裝甲堡式鐵甲艦。”
倭國的朝日號是被特殊的貧鈾合金彈頭洞穿鐵甲導致內部爆炸而沉沒,雷納號是悲催的被260毫米穿甲彈擊中防禦力薄弱的水線下裝甲傷到龍骨而沉沒,這兩艘噸位過四千的鐵甲艦的沉沒幾乎不可複製。
如今要靠著密集的炮火硬生生的擊沉一艘鐵甲艦,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以羅凱現在剛剛起步建造和改良的大炮和火藥,雖然頗有威力,但是還遠遠沒有達到後世那樣的水平。
敦刻爾克號這還是面對羅凱高倍徑火炮的打擊,如果是面對他國火炮的攻擊估計中百發而不沉都是一件極其正常的事情。
當然缺少穿甲彈也是令羅凱煩惱的一件事情,如今定海號上裝備的穿甲彈無一不是自武通造船廠這一穿越而來的**利器中的高精度機床製造出來的。什麼都依賴武通造船廠,所以什麼的產量都不高,這也是羅凱連鐵甲艦艦體都要向德國進口的原因之一。
“真希望列強的鐵甲艦越沉越少,這樣,我大清海域就太平了。”
望著遠處頂著平海艦隊的炮火漸行漸遠的敵艦,厲擎蒼感嘆一聲,愛國之心人皆有之,厲擎蒼更甚。
回應厲擎蒼的是定海號主炮的再一次怒吼,一顆顆火球再次飛向天空跨越空間朝著受傷的敦刻爾克號而去。
高高的水花不斷的在做著機動規避的敦刻爾克號周圍激盪,無獨有偶的,一發150毫米高爆彈再次落在了敦刻爾克號的艦橋之上。
這下子,正在滅火的水手們和正在嗡嗡作響馬力全開的抽水機們遭受了滅頂之災,彈片紛飛火浪奔湧,這發炮彈不但消滅了近二十名正在滅火的水手,還把本來火勢已經被完全控制住的艦橋再次點燃。
要不是敦刻爾克號的代艦長果斷的把正在艦首滅火的抽水機大部調到了戰艦中部,大火很可能就失去控制的燒穿了主甲板影響到動力室和鍋爐室,而戰時一旦失去動力,無疑就會成為敵艦的靶子。
好在中央裝甲堡式鐵甲艦足夠耐打,且其上的自救設施都是新裝備的,不但先進而且足夠,這才使得戰艦得以儲存。
不過隨著救火用的海水被大量的澆注在艦體中部,大量的積水開始影響到戰艦的鍋爐室,儘管在澆水滅火的同時還有幾臺抽水機在船內不斷的抽離剛剛澆下的海水,但戰艦的航速受到影響是不可避免的。
另一邊,當法國艦隊漸行漸遠的時候,當測距儀的刻度定格在六千的時候,羅凱果斷的下令停止開火。
剛開始交戰的時候使用遠端打擊那是為了貫徹無畏艦“集中優勢火力在較遠處消滅對手”的思想,現在敵艦開始撤退,羅凱當然不會允許以將近十次齊射一百多發炮彈中一的比率來揮霍炮彈。
更何況,戰艦火炮在如此高強度高射速的開火之後,短時冷卻已經作用不大,也要進行一次長時冷卻了。
“傳我命令,調轉船頭,追擊敵艦。發訊號給後面的補給船,讓他們向本隊靠攏。”
羅凱只沉思片刻,就迅速果斷的下達了追擊命令。
這個命令出乎了除羅凱之外所有人的預料,雖然己方戰艦未有損傷,且燃充足,但是彈藥的消耗不可謂不大,如果再次和法國艦隊交戰,打兩場剛才那種小規模的海戰還可以,但是如果遇到法國艦隊的援軍,戰鬥規模過大,很可能會有彈藥不足的危險。
不過威信已經深入人心的羅凱既然發話了,對的也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手下人只會歸結為自己沒有看懂上峰所下命令的深意。
平海艦隊的三艘戰艦開始調轉船頭,改側弦對敵為艦首對敵,初始為了拉近與後方補給艦的距離,僅僅以五成功率追擊,後來則發揮出了正常七至八成的功率以平均速度12節每小時向法國艦隊追擊,至於為什麼不馬力全開滿功率追擊,沒辦法,滿功率傷輪機啊!
“所謂窮寇莫追,這裡距離福建馬尾直線距離不到兩百公里,我們如果追擊下去不會遇上法國艦隊主力吧?”
厲擎蒼不像底下人那樣有顧慮或乾脆就是盲從,他見羅凱下令追擊,不由劍眉微皺出言提醒一聲。
現在法國遠東分艦隊的九艘主力艦雖然被擊沉一艘重創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