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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爾艦隊距此約40海里。但在希佩爾的yin*下,貝蒂逐漸向舍爾所在的海域接近,而他自己卻渾然不知。
當然,希佩爾也不知道在貝蒂艦隊之外,還有一支由傑利科海軍上將親自率領的規模更龐大的英國艦隊,也正向這裡駛來。
3點20分,一艘丹麥籍貨輪“弗約爾”號經過日德蘭半島以南海面時拉響了汽笛。
塞德利茲號的瞭望員發現西方海平面上有大片煙柱,兩分鐘後他開始認出英國戰艦的三角桅杆,那是第二分隊的紐西蘭號和不倦號戰列巡洋艦,距離15000米。急促的哨音在德國艦隊的甲板上響起,此時希佩爾正躺在德弗林格爾寬敞的軍官活動室裡,手裡端著一杯咖啡。
1分鐘後,他站在桅杆頂端的火控室中,用望遠鏡盯著對手:“榮譽和生命將取決於即將開始的惡戰,艦橋上忙luàn的腳步大約持續了一分鐘,然後一切靜下來了。
所有水手相互開著玩笑,調整觀測儀和望遠鏡,放大15倍,希佩爾能夠看到己方的巡洋艦和魚雷艇向兩側退去,海平面光滑如鏡,敵人的巡洋艦開始lù出模糊艦影,接著出現一些大傢伙。六艘黑sè、肩寬腰闊的戰艦排成兩列正向這邊開來”
與此對應的,當戰鬥警告在超無畏艦厭戰號上響起時,指揮官傑克只得過早結束午茶。
根據這位名叫傑克的上尉回憶:“當時我正坐下來,桌子上有一杯茶,一xiǎo塊塗黃油的麵包和一些果醬,突然軍號響起來了,‘戰鬥準備’我繼續喝茶,心想怎麼啦?又要做演習嗎?突然發覺這次的號聲跟平時不一樣,來真的了。我抓起手邊零碎跑到炮位,好友帕克比我早一步。帶著耳機告訴我,他們出來了,加拉蒂已經看見了。”
3點25分,英國人也開始辨認出德國艦隊的輪廓,貝蒂決定從尾部橫切對方艦列,此刻只等第5戰列艦分隊趕上來加強火力。實際上英國戰巡此刻正以28節航速前進,而託瑪斯少將的伊麗莎白nv皇級戰列艦最高航速才24節,此刻還有6英里遠,於是兩支艦隊的距離再次拉大。
英國戰艦排成兩列,一側是獅號、皇家公主、瑪麗皇后和虎號,另一側是紐西蘭和不倦。貝蒂發現自己的位置還不夠南面,無法切斷對方後路,第二戰巡分隊開始轉向,跟在第一分隊之後排成單列前進。第二巡洋艦分隊則率領著第9第13驅逐艦分隊衝在前頭。戰列巡洋艦的槍炮官們開始咒罵,在驅逐艦噴出的油煙中拼命試圖估測德國戰艦的距離。與此同時,德國艦隊開始轉向東南,戰列巡洋艦將速度減到第二偵察艦隊的三艘巡洋艦開上來匯合。
希佩爾記得自己的角sè是yòu餌,命令艦隊掉頭南下,尋求舍爾的主力艦隊接應。他很瞭解貝蒂的xìng格,在去年8月赫爾戈蘭灣的戰鬥中,貝蒂曾經指揮他的戰列巡洋艦衝進雷區去追趕德國巡洋艦。現在也一樣,不管是不是陷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跳進來的。
雙方艦隊開始拉近,距離13英里,炮手們摩拳擦掌,一枚枚粗大的穿甲彈填進炮膛,炮塔開始轉動,炮筒升至最大仰角,惡意地指著對方。損管隊已經就位,醫療官不時探頭往外張望。等待已久的戰鬥終於開始,繼1915年1月24日多格爾沙洲之後,雙方戰艦重新在這麼近的距離上相互打量,希佩爾要挽回名譽,貝蒂則要補償遺憾,十一艘鉅艦雄壯的身軀彷彿傳說中的史前巨獸,逐漸拉近距離,沉重而緩慢,就像命運的腳步一樣不可抗拒。
“我以為自己會很緊張,實際上一點也不”大多數軍官如是想道。
“很難形容當時的感受,就像一場板球比賽,輪到你揮拍了,想道的就是要儘量做好,不要去考慮什麼後果。一切都取決於自己,沒有人會害怕,沒有人會想可能被擊沉,在這當口有太多別的要緊事。”德國人的想法。
“艦上的每個人,從鍋爐工到指揮官都很清楚,他們正要參與一次泰坦巨人之間的碰撞。這樣的機會從開戰伊始就停留在每個人的腦中,無數次的計劃,無數次的祈禱。從維多利亞時代起大不列顛帝國就牢牢掌握著海權,這次會例外嗎?”英國人的驕傲。
皇家海軍的6萬名官兵和公海艦隊的4萬5千名官兵期待著,醫生開始檢查氧氣面具和急救箱,炮手把棉球塞進耳朵。歷史的轉折點就取決於每個人的表現。“幕布已經拉開,演員都已就位。”
“我似乎看到古代勇者的英靈正在遠處làng尖上出沒,在炮筒前方閃耀,在雲層上低語,評論我們這代人的價值。”
希佩爾在呂佐號的控制室中再次ji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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