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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弄帳的謊話,不久便得到物質的證明。原來我進了他的房間以後,立即發現那雙緞鞋,又從衣架上發現了那件綢長衫,我的料他昨夜到過裘家的假定便即成立。他昨夜乾的事情,必自以為沒有人會發覺,所以這物證雖是重要,他一時卻還想不到掩藏。後來我表了農鞋離廠,曾打過電話到信豐銀行裡去。知道了今天早晨有人拿了裘日升的支票去提款的事。接著,我就趕到裘家,聽得了許墨傭誇張的經過情形,我就假定提款的胖子,雖不是壽康本人,一定是他委託了另一個同黨乾的。我在那許墨傭的壓迫之廣,就大膽地虛冒一冒但我相信這虛冒離事實也相差不遠。
“但他到底還沒有承認啊。
“不錯。現在我打算從那玲鳳嘴裡探出些正確的事實。我的虛督舉動,也許就有證實的可能。”
我們到第三分割槽時,汪銀林急忙忙迎了出來。我一見他的臉上緊張的神情,還以為他等了許久焦急不耐,才有這種忍耐不住的模樣,卻不料又有一種意外的訊息,竟使霍桑也吃了一驚。汪銀林告訴我們,他因著等得不耐,又打過第二次電話到裘家裡去,那時我們已經離了裘家,許墨擁和汪銀林接談了幾句,所以剛才我們在裘家的經過情形,汪銀林也知道了。
汪銀林在警察署門口站住了,向霍桑報告。“那梁壽康在你們走出以後,已向許墨擁供認了。
霍桑很注意地瞧著銀林,一時並不發話。我卻再按耐不住。
我搶著問道:“他供認了什麼?莫非他吃不起驚嚇,已承認他是謀害裘日升的兇手?”
汪銀林搖搖頭道:“不是,他只承認昨夜裡到過裘家。
霍桑淡淡地點點頭,接嘴道:“他承認了這點,也就夠了。我的推想可算已經證實。”他說著旋轉了身於,要走進裡面去的樣子。
汪銀林卻仍站住了不動。他的帶著懷疑意味的目光呆木木地瞧著霍桑,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時不便啟齒。霍桑有些詫異,也站住了斜過臉來。
他問道:“銀林兄,你有什麼意思?”
汪銀林吞吐著道:“據許墨傭說,你的推想不但沒有證實,卻似乎已不成立了。”
我站在旁邊,一瞧見霍桑眼光中難得表演的驚煌之色,便可窺見他心中的不安狀態。因此,我也連帶地有些驚愕。
霍桑問道:“他怎樣說?”
汪銀林道:“他說壽康雖已承認昨夜裡到過裘家,卻不曾進去,只在後門外站過一站罷了。”
這句許如果實在,事情真有些僵了。霍桑的虛冒,如果證明不實,他在法律上雖不致負責,但這事落在許墨傭眼中,他的名譽上的損失卻已無從挽救。但霍桑仍保持著鎮靜,似還不覺得我所料的如此嚴重。
他說道:“那架壽康這樣說嗎?但單憑一句話,未免太覺空洞,怎可以輕信”
汪報林道:“他卻說得鑿鑿有據的。他說他昨夜在光啟路一個姓錢的朋友家裡飲湯餅酒,散席時已十一點鐘。他回廠以前,忽想到那裡離他的舅舅家不遠,打算便道去彎一彎。他走到後門口時,忽而一陣心泛,彷彿要嘔吐的樣子。他覺得他因多喝了幾杯酒,肚子裡不舒服;並且時候已晚,他便改變本意,不進去見他舅舅。他下階石的時候,站足不穩,當真在泥潭裡踏了一腳。據說這也是他因看有些醉意的緣故。他如果當真進去,總要按鈴,裡面總有鈴響,僕役們也應當瞧見他的。他說這一點儘可向僕役們調查,以證明他說的話不虛。”
霍桑低倒了頭,右手執著他的草帽,當扇子般地緩緩揮動,卻不答話。我默唸壽康的供詞,可能性的確很大,我仍不能不替霍桑的名譽擔憂。
霍桑默想了一會,突然抬起頭來。“好,我們到裡面去談。玲鳳不是還在等我嗎?”
汪銀林道:“伊等得好久了,好幾次伊要回去,我們總留阻著。”
霍桑道:“你們可曾向伊問過什麼?”
“張巡官曾問過幾句,但伊的答語,除了先前伊在家裡所供的以外,並沒有別的新的事實。
“剛才你和許墨傭在電話中的談話,伊可也知道了嗎?
汪探長搖搖頭:“這卻沒有,電話在辦公室中,伊坐在外面客室裡,聽不到的。
霍桑不再說話,首先向裡面走去,汪銀林卻反跟在他的後面。我們走過了天井,便望見正中一間客室,排著一張西式的餐桌,桌上蓋了一條不很潔淨的臺毯,兩旁排列著幾張西式有靠背的椅子,顏色也很黯淡、那裘玲民就坐在餐桌的一邊,右手支著頭,面孔卻朝著裡面,似在那裡瞧板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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