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前天你不是說要同朱雄去遊明孝陵嗎?”
“我想你的身作既然一天天有起色,再過幾天,你也可以同遊。不如等我們三個人一塊兒去,更有興致。”他頓一頓,忽又高聲叫道:“李四,進來!”
茶房李四果然急忙忙地推門進來。他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少年,身體很結實,長方形的臉兒,一個高鼻,兩隻黑眼,五官端正,生得倒也不俗。他身上穿的白紗布的制服也很整潔。
他望著我,問道:“先生,喚我做什麼?”
霍桑接嘴道:“你到下面帳房裡面問問,今天的報紙來了沒有。
李四答應著,彎了彎腰,退出去。
霍桑又含笑到:“李四這個人很奇怪。他代趙二做管工,好像是初次充茶房呢。”
我道:“他的年紀還輕,也許受了經濟的壓迫,才做這工作。但你說他奇怪,什麼意思?”
霍桑道:“他替你做事,總是服服帖帖,但一看見我,又好像不大歡喜我。你說可笑不可笑?”
霍桑的話似乎有幾分醋意,我不便置辯。我們靜默了一會,我在正眺望著江面上的嗎陣,霍桑忽然又側著頭傾聽。
他又突的高聲喊道:“進來!”
房門開處,李四果然又應聲進來,但他的手中拿著的不是報紙,是一個小小的紙包。一
他嚮往桑說:“先生,報紙還沒有到,還得停一刻兒才來。這裡有一個紙包,說是寄給先生的。”
李四將手裡的小包和一張附單雙手遞給霍桑。霍桑接過一看,忽然坐直了身子,丟了煙尾,現出一種詫異的神色。
“包朗,你來瞧瞧。這是誰寄給我的?”
我從藤椅上起立,走近去看。包是牛皮紙,用一條細麻線扎著,上面貼了幾個布花,寫著:“本城下關,中華旅館,二十二號,霍桑先生收。”下面具名,“中正街三號,竇志瑞寄。”我一時摸不著頭腦。在南京地方,除了朱雄以外,我們並不曾通知過別的朋友。朱雄是鐘山師範學校的教員,現在仍住在校內,不會遷到中正街去。並且即使是他,何必變了姓名?這包件是什麼人寄給霍桑的?內中又是什麼東西?
霍桑問道:“李四,這包件是從快郵寄來的嗎?”
李四應道:“是。我剛進帳房的時候,郵差方才送到。現在他還在下面等收據。請先生籤個字。”他指一指那張郵局的收據紙。
霍桑立起來,將收件的單子約略瞧一瞧,就用墨水筆簽了姓名,交給李四。李四接過了退出去。霍桑隨即關上房門,將那包件反覆地細觀。
他說:“這包件是今天第一班寄出的。”
我問道:“這姓竇的是誰?可是你的相識?”
“我從來沒有姓竇的朋友。”他皺著眉峰。“哈,字跡很潦草,也很奇怪。”
“你姑且把包拆開來,瞧是什麼東西。”
他把那小包承在手掌中信一估重量,又輕輕地搖一搖。他的臉上現出驚異狀來。
他作驚怪聲道:“奇怪!這裡面的東西是流質!”
他立即運用他的指尖,小心地將包上的繩結解開,隨手用筆在記事冊上畫了幾畫,把那繩結的式樣摹線下來。牛皮包紙裡面是幾層雪白的紙。他又一層一層地拆開,隨拆隨注意紙上有沒有字跡,可是沒有發現。他的舉動迅速而又謹慎,似乎防包中也許有什麼危險物品。他解開了四五層紙,才發見一隻小小的黃色硬紙匣子。他把匣子細細地看了一看,才開啟色蓋,匣中是一個大口的玻璃小瓶。瓶外面有一張印刷的標籤,寫著AICOhol一個英文字。難道這真是一瓶火酒?人家寄火酒給霍桑,又有什麼用意?霍桑的手指的活動停住了。他的臉上也頓時灰白。
他低聲嚷道:“奇怪的包朗,你想這瓶中是什麼東西?瞧!
他把瓶湊近視窗,用他的大拇指和食指捏在瓶口上。我湊近去細瞧。瓶中的火酒不十分滿,酒中浸著一個從人的手上截斷下來的大拇指!
二、謀殺案
這發現太突兀,我不由不怔了一怔。霍桑巴將瓶塞子拔開,先湊在鼻子上嗅了幾嗅,順手將瓶放在桌上,急忙走到床邊去。我看這瓶約有三寸高,一寸直徑,塞子是軟木的。火酒離瓶口約二分。霍桑把他的手提皮包開啟了,取出一個小鑷子來。他又小心地將鑷子伸入瓶內,鑷出一件又怕又醜的東西,果真是一枚斷指!
我怔了一會,問道:“真是怪事!霍桑,你想這東西誰寄給你的?”
霍桑好似沒有聽得,又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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