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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已往警廳裡去報告了,我特地趕來,求先生們給我們出一出面,證實一下。我們對於這件事,實在是完全沒有關係的啊。”
這一番說話,當然也是經過我的整理歸納的。我回想起霍桑昨日的見解,未免太覺輕忽。他對於那刀的問題原設有解釋明白,卻不料竟會釀成一件命案。現在他還沒回來,這老婦又是十二分俊急,我勢不能不再代他走一趟。
於是我用五分鐘的工夫,結束我的梳洗事務,又向施桂說明了一句,就匆匆跟著老婦同去:
我們趕到寶通路大慶裡時,那第七家馬姓的老婦們前,已圍集了好幾個人,正在三三兩兩地談論。我到了裡面,才知警廳裡已派了人來搜查。我認識那個搜查的偵探,叫夏炳生,彼此招呼了一句,便先到老婦房間裡去察看血跡。
臥床上一頂帳子是半新舊的,卻新近洗過。白布的帳頂上面,果真有好幾點血跡,凝集在一起,足有銀幣般大。我依著那血跡的直線,向上瞧視,樓板縫中,當真還有乾結的餘血。
夏炳生在帳頂的血跡上摸了一摸,點頭說:“是的,明明是樓板縫中摘下來的。這血跡還很新鮮。”
我們趕到樓上。那後接的門上果真有一把廉價的西式小鎖。我在板壁的隙縫中向內瞧視,裡面都糊著黑布,完全瞧不出什麼。那鎖本是一種最劣等的東西,夏炳生略一用力,便把那鎖扭開。室門開啟了,我也跟著他進去。
“室中有一隻小床,床上也掛著帳子,不過帳子的顏色,已從白的變成灰色。床上的被褥雜亂,似睡後不曾整理。床底下有一隻破舊的皮箱,還有些紙匣、帽籠,和一隻煤油箱改造的小箱,卻已鏽舊不堪。靠床有一隻半桌,兩隻椅子,桌子上除了一疊舊書,和一個方形的紙包以外,還有一種東西,赫然觸我們的眼簾,就是我昨天見過的那把尖刀!
那偵探似也覺得這一種東西最有吸引他的視線的能力,忙走近去將刀拿起來,湊到近光處去瞧了一瞧。
他忽驚呼說:“唉,刀上還有血呢!他雖曾抹過,卻不曾抹得乾淨。包先生,你瞧,這鋒刃上不是還留著一絲絲的血痕嗎?”
我接過那刀一瞧,覺得偵探的話完全不錯,湊近鼻子嗅了一嗅,還有很觸鼻的血腥。
夏炳生又驚呼道:“包先生,你再來瞧瞧。這裡另有一種顯明的證據。
我回頭瞧時,見地俯著身子,正在察驗地板。我也接著身子細瞧。
我答道:“不錯。這裡也有血跡。下面帳頂上的血,確是從這裡流下去的。這一點已絲毫沒有疑問。
探員從床足邊拾起了一個紙團,大聲說:“還有呢。這紙團就是他抹血用的”
這時我忽聽得下面一陣子呼叫聲音,仔鋼一聽,那姓馬的婦人正在歡呼。
“捉住了!捉住了!
那警廳的夏探員似已會意,便向我說:“好了,這件事大概已沒有什麼周折。不久就可以水落石出哩。、我們剛才有兩個人到這裡來的。我的夥伴曹勝標在弄口守候,以便等這怪客回來。現在你聽下面的聲音,一定已經把那個人捉住了。
我說:“但這葉時仙既然幹了這樣的兇案,為什麼竟會重新回來自投羅網呢?”
夏炳生答道:“我料他還想不到我們已發覺他的陰謀。現在他既已把屍體移去,自然仍安然無事地回來了。
我還沒有答話,下面又發生一種雜亂的腳聲。我向下面一瞧,看見上樓的竟是霍桑。
我忙問道:“你也趕來了?這案子竟鬧大了!
霍桑似乎沒有聽得。他到了樓上,態度上仍安閒如常。他向夏炳生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
“我即刻見過你的同伴曹勝標。他竟性急得很,已經把葉時仙帶進廳裡去了。
我接嘴道:“你打算怎麼樣?怎麼說曹勝標性急?”
霍桑答道:“我覺得他若使聽我的話,一同到這裡來搜尋一下,也許可以證實葉時仙的說話。現在你們可曾搜出了什麼?”
夏炳生忙把桌子上取得的尖刀授給霍桑。
霍桑把刀瞧了一瞧,嘴裡喃喃地說:“這把刀確是一種最絞人腦筋的東西。但現在我所要蒐集的,還有別的東西。
夏炳生又指著地板說:“這裡有血;這紙團是抹血用的。
霍桑接過了紙團,輕輕地展開,忽而見紙團中夾著一小片白色的羽毛。
霍桑忽點頭道:“哈!第一步已經證實了。”接著他的眼光在桌子上一瞥,忽問我道:“包朗,你把那桌子上華新書局包皮紙的紙包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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