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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可見要找得完全合用的新聞不是一件容易事了。
我點頭道:“你說的很是。但是這紙條你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霍桑忽放下了紙菸,張著眼,問道:“包朗,你怎麼這樣子健忘?在二十九那一天的下午,我不是和你一同出外去的嗎?我們走出這房門口時,你可記得我曾在地上拾起一條報紙?”
我接著道:“唔,是的,我記得。這紙就是你那天拾得的一條?”
“正是。當我抬得的時候,也不覺得有什麼機密。險些兒隨手把它棄掉。幸而一轉念間,我有些懷疑,才將它留在記事冊中。後來我變了初計,不往三牌樓去,先到江口茶館裡去,坐下來細細地研究那紙條。結果我瞧出了他們的秘密。”
“唉,我記起來了。那天回寓之後,你告訴我你得到一種意外的發現。你就是指這秘密通訊說的?”
“是”
“那末你當初為什麼不明白地告訴我,卻讓我悶在鼓裡面?”我的語氣自然帶些悻悻然。
他含笑說:“這是一種重要的機密檔案啊。機密當然不可輕易洩漏,尤其是在事前。你不能原諒我嗎?”
我默默地點了一支紙菸,吐吸了一會,又提出質問。
“我還不明白。當時你所得的也不過這一條秘密信。照‘你說,信上只有六個字,既沒有地址,你怎麼就能夠知道他們的地點是念佛寺?”
“這秘密信本來只是一種線索,進展和收果自然還得憑腦力去發掘,然而它的價值卻不小。我就從這線索上探知那受信的人;進一步又靠著那人的引導,才知道團員們會集的所在。”
“那末這受信人是誰?他怎麼會把這樣的秘密信落在我們的房門口?”
“他是給團員們派在這裡偵伺我們的。他的名字就是我方才說的徐守桐。”
我遲疑道:“這徐守桐究竟是誰?你還沒有告訴我。可。就是”
霍桑介面道:“對,正是他,就是你所賞識的李四!
我呆一呆,覺得耳頰上一陣發熱。
我說:“李四就是斷指團團員假裝的,我實在想不到!你又從什麼地方瞧破他的?”
霍桑吐出了一串煙,眼睛仰望著窗外烏黑的天空,微微嘆一口氣。
他說:“包朗,你我相處了這幾年,論理你的閱歷也應該加增些了。我常常說,當偵探的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觀察其實觀察是研究任何科學所最不可少的條件。觀察的實施就需要”謹細‘兩個字。我所以能夠瞧破李四,也沒有別的訣巧,只著重了一個’細‘字。當李四初做替工的時候,他對你非常殷勤。這是他要維持他的地位,以免中途更換,耽誤他的使命。我就覺得他的態度不很自然。因為我自問生平不搭架子,並無使他遠而避之的理由。但他每次見我,總不敢把眼光直接向我。我既起了疑心,就開始蒐集證據這也是一般科學家的應有步驟。我覺得他時常躲在門外偷聽我們的談論。我曾經對你約略提起過,你卻疑我有什麼酷意,竭力袒護他。那就是你犯了不仔細的病,眼光也便被他蒙起來了。“
我有些抱慚,問道:“你說他偷聽我們的談論,有什麼證據?”
霍桑笑道:“你這問句就可算是你不仔細的供認!你可覺得我們每次喚他,他總是應聲而進的?這顯見他時時伏在我們的門外。有時我覺得他在門外,故意的突然喚他,他出不意地進來時,總未免帶些驚惶的顏色。這樣的幾次,我就確信了他來做替工是故意的,一定懷著某種目的。後來我得到斷指,就推想到這李四和它有某種關係。我又抬得了這條報紙,仔細推索,使假定這紙條必是李四所遺落的。他既然時常在門外偷聽,或者當他送斷指進來的時候,他本將斷指的紙包放在袋裡,後來聽得我的呼喚,他突然進來,急急將紙包取出,就把袋裡的紙條帶出來,遺落在地上。不過那時候我雖疑心李四,還不敢確信他就是斷指團裡的人。
“我從江邊茶館中回來時,詢問旅館帳房,那起先的茶房趙二為了什麼事請假。據說趙二因害了重病躺在家裡,所以叫李四來替。我又打聽得趙二的住址,悄悄地尋到他的家裡,想查問一個實在。不料趙二不在家。我又問他的鄰居,據說在十天光景以前,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到了一注錢,一個人往上海去玩了。
“因此,我才斷定李四實在是一個團員。他起先買走了趙二,投身進來刺探我們的行動,可稱機敏之至。幸而我早早注意到,不曾中他的計,他倒反被我利用。老實說一句,這一次破案,我得他的助力正不少呢。”
我沉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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