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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外出散步。他後來寫道:“脫離了重慶,在河內過的這孤獨的正月,在我的一生,是不能忘卻的。”
就在谷正鼎遊說失敗後,蔣介石終於下定了要除去汪精衛的決心。3月19日,根據蔣介石的指示,戴笠從重慶給河內的陳恭澎發去急電:“立即對汪逆精衛予以嚴厲制裁。”陳恭澎立即投入到緊張的策劃中。
陳恭澎親自偵察,瞭解到汪精衛住在河內的一個高階住宅區——高朗街27號。陳恭澎對其考察了一番:這是一棟三層西式樓房,除住有汪氏夫婦和曾仲鳴外,還有朱執信的女兒、秘書陳國琦等數人。這棟洋房,是兩開間的二層樓,樓上一大一小相連的兩間對街屋。軍統特務朝夕在隔街向汪寓所遙窺,推斷較大的一室是汪氏夫婦的臥室兼汪氏的會客室。後門的道路複雜,巷道縱橫,對暗殺後撤離十分有利。
經陳恭澍短時間的積極活動,在許念曾的密切配合下,很快弄清了汪精衛住處的佈置情況。當獲悉汪精衛每天早餐吃的麵包是由河內一家麵包店準時送去的,他們一夥就決定把送麵包的人攔截下來,換上一隻含毒麵包,由行動員化裝成送麵包的人送去。不料汪精衛這天偏不吃麵包,而予退回。
第四章 汪精衛河內遇刺案(5)
陳恭澍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一天,獲悉汪精衛找水電修理工去修他浴室的水龍頭,陳恭澍便指示行動組把修理工暫時扣押起來,另派一個行動員冒充修理工,隨身帶了一罐毒氣,在水龍頭修好後,把開啟蓋氣的毒氣罐放在浴缸底下,同時把浴室門窗關閉,讓毒氣瀰漫全室,只等汪精衛晚上一進浴室,中毒喪命。不料,汪精衛三天沒進浴室,陳恭澍疊的八卦又失靈了。
過了兩天,汪精衛要到離河內80裡的丹道鎮三島山麓旅遊。許念曾得到這一情報,如獲至寶,忙找陳恭澍商量,做出了一個在達莫橋上狙擊的行動計劃,報告戴笠。戴笠呈報蔣介石批准後,指示由陳恭澍、唐英傑率行動員分乘兩輛小汽車,在汪精衛此行的必經之路上,等待汪車的到來,看準汪精衛在車上時,便尾隨追擊。不料,汪車過去後,接著便是一輛滿載安南警察的警備車,車上裝有機槍,戒備森嚴,陳、唐二人無法下手,決定跟蹤至目的地,再伺機行事。
汪精衛早已知道戴笠派特務跟蹤,他此行的目的,在於試探對手的虛實,顯示自己已有充分的準備。所以他驅車向前飛馳,未到目的地又突然折回。陳恭澍只好調頭,匆匆決定跟上去立即下手,也不再考慮在河內市區能否安全脫身的問題了。陳恭澍的車子調頭後,汪精衛的警備車緊跟著也駛過來了。軍統局的兩輛追擊車只好等警備車過去後再加足馬力追趕,追到市區十字街頭,汪車穿過馬路後,正好一輛電車橫駛過來,兩輛追擊車被阻,這次行動又泡湯了。
幾次刺汪機會錯過,陳恭澎很懊惱。而且此次狙擊失敗,很有可能已經暴露了情況。特務們經過研究商討,決定孤注一擲儘快發起一次突擊性強攻,深夜直搗汪宅,實行武裝襲擊刺殺。
1939年3月20日夜11時40分,陳恭澎駕車帶著6人出發,在接近汪精衛寓所的一個巷道時,兩名越籍警探攔住了他們。陳恭澎把口袋裡的4500元錢全部掏出,警探終於放行。
到了高朗街27號後門,陳恭澎對行動作了分工:自己留守車上,張逢義和陳布雲留在外邊放哨,王魯翹、餘鑑聲、鄭邦國、唐英傑越牆而入。鄭邦國以利斧劈開樓房前面的門,隨後4人飛身上樓。汪宅的人被驚動了,廚師何兆開門張望,鄭邦國抬手就是兩槍,傷及何兆左腳,並吼道:“誰再出來,老子的槍不認人!”特務堵住侍衛居住的房門,對他們說:“不許動,誰動就打死誰!”汪的侍衛們出境後無法攜帶武器,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特務王魯翹衝上三樓,對著他們以為是汪精衛居住的北屋撞了幾下,卻怎麼也撞不開。顯然,屋裡有人,反鎖了。根據陳恭澎的回憶,王魯翹接過唐英傑帶來的利斧,將房門劈了個洞,但門沒開啟,屋裡的檯燈還亮著,王魯翹發現屋裡一男一女,把槍伸進洞裡對準床的方向開槍,曾仲鳴首當其衝,子彈直接命中他的腰背,他當場倒地。曾的妻子方君璧也身中數彈,幸而躺在床下,雖受傷而所中皆非要害,得免於死。朱執信的女兒,聞到槍聲,急起躲在門後,那裡恰好是個死角,才得以平安無事。軍統特務聽到室內倒地聲、呼號聲,以後除了呻吟聲以外,一切歸於沉寂。特務們以為任務完成,汪氏夫婦定死無疑,遂攜槍準備下樓離去。而睡在樓下的陳國琦,已聞聲上樓去救應,軍統特務在黑暗中見有人影,再度開槍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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