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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暈那名內侍偽裝成太子受襲的模樣,但怎奈奴婢前腳才將人放倒後腳就有人在後面對奴婢下了手。”
“還有其他人?”太子抬頭,眼底風雲滾滾。
瑤光握住了太子的手,似是安慰:“都過去了,所幸陛下也沒有完全相信對方。”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今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在扮演這隻麻雀。只是她卻不宜過早地將真相告知太子,如今對付睿王一個就夠吃力了,若太子再恨上他……破釜沉舟之下,說不定他會做出什麼更讓人難以預料的事情。
“瑤光,是孤太輕敵了。”太子反手抓住瑤光的手,眼神很是受傷,“孤以為孤與睿王之爭是一場君子的較量,誰輸誰贏都是劉家的天下。但他今天設下的這局擺明了是想讓孤壞了名聲,遺臭萬年。”
“從前他也是騎在我肩頭叫過我兄長的啊,怎麼今日變成如此令人作嘔的模樣了。”太子失魂落魄。這些年,他就算想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也從未想過讓睿王去死,可今日……
“他這是在送我去死啊。”
瑤光傾身向前,單手環過他的肩膀,輕輕拍他的背:“殿下,生在帝王之家便是有這般的無奈。於睿王而言,不是你死便是他亡了,若您還這般顧及手足之情,他日這東宮上下都要遭此厄運。”
太子並非天生善於籌謀的人,他總是被人逼著前進,就連這太子的位置,也是先皇后臨終之時陛下許出來的。先皇后瞭解自己的兒子,若她不替他爭,他是永遠也不會伸手去要的。
先皇后死了,沒人再替他籌謀了,他也搖搖晃晃地在太子位置上坐了這些年。現在瑤光來了,給了他越來越熟悉的感覺……
“瑤光,孤是不是讓你失望了?”他伏在瑤光的肩頭,聲音沉悶。
“沒有。”她輕輕一笑,“妾身寧願殿下心存善意,太過冷血無情的人妾身也不喜歡。”
若太子有朱照業那般的手段,還有她秦瑤光什麼位置呢?她寧願太子是這幅優柔寡斷顧念舊情的人,這樣他日她犯了什麼錯也不至於被一杆子打死。
太子伸手抱緊了她的腰,就像抱緊了海面上最後一根浮木。
“瑤光,孤能得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
宣室,聖人靠在榻上閱覽奏摺。
“徐秀,添茶。”說著話,他的目光仍舊粘在奏摺上。
徐秀上前,矮著身子低聲道:“陛下,都三更了,該歇著了。”
劉光移開奏摺看向一旁的滴漏,眯眼一看,確實是時候不早了。
“也罷,都收起來吧,朕明日再閱。”劉光放下奏摺起身伸展了一下胳膊,覺得頸椎似乎有些僵硬。
“喏。”
洗漱完畢,劉光躺在龍床上,面前的帷幔被輕輕放了下來。
“徐秀。”
“奴才在。”徐秀的手頓了一下,不知道他這時候還有什麼吩咐。
“今日太子的事,你有何見解?”
徐秀立馬警醒了起來,多年伺候聖人的心得告訴他,此時是最關鍵的時候,千萬不能說錯半句話。
“殿下喝醉了,難免失禮,不是什麼大事兒。”徐秀微微笑著說道。
一聲輕笑從聖人的喉嚨裡溢了出來,他枕著雙臂,道:“那睿王今日的表現呢,你如何評判?”
“奴才哪有資格去評判王爺,陛下折煞奴才了。”徐秀惶恐的說道。
“朕讓你說便說。”劉光加重了語氣,似乎有些不悅。
徐秀的心思千迴百轉,一番話在肚子裡再三揣摩:“奴才……奴才覺得今日睿王有些激動了……”話說到一半,他的冷汗便從後背沁了出來。
“嗯。”劉光應了一聲,聽不出什麼喜怒來。
徐秀知道他這是想繼續聽他說,便道:“奴才就是覺得這太子殿下喝醉了走得可真遠啊,要換做是奴才,肯定連太極宮的門檻都跨不出去……可殿下不僅走這麼遠,還盡是往偏僻的地兒去,這奴才就不明白了。”
劉光睜開眼,凌厲的眼神裡含著一道寒光。
徐秀表面上是在說太子的事兒,可有了剛才對睿王的評判,這後面的故事怎麼聽怎麼讓人覺得跟睿王有些關聯。
“你也看出來了啊——”劉光一聲長嘆,拉長了聲音。
徐秀低頭,默默不語。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
“睿王那機靈勁兒肖朕,可那滿肚子的心眼兒……”龍床上的人閉上了眼睛,似乎從鼻子裡哼出了聲,說了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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