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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靜了半天,苦娃這才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結果,就在這個當口,那土洞之中突然傳來“哎嗨!”一聲悶喝,接著又竄出一個灰色的影子來。
此時他再看那跳出來的影子,卻禁不住有些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憑藉直覺,他感覺這個人是個大活人,因為那人的眼睛很有神,不停轉著,這要是殭屍或者死人,肯定沒這份靈動勁頭。
但是,再看這人身上穿著的衣服,苦娃差點沒笑出來。那衣服的模樣實在是太怪異了。
那人身上穿著一身完全由麻布縫補成的緊身衣,這本來沒什麼,關鍵的問題是,這衣服從頭包到腳,褲腿綁在靴筒裡,袖口紮在皮手套的套筒裡,腦袋上也團團的矇住,甚至連臉上都蒙了一塊灰紗布,只露出兩隻眼睛。這讓別人遠處看去,活脫脫一個麻布大娃娃,你說怪不怪?
那怪人出來的時候,一手握著把鐵鏟子,一手提著捆麻繩,那怪模怪樣的衣服上,則是遍佈大大小小的口袋,口袋裡一例都是鼓鼓囊囊的,裝滿了各式各樣的工具。
苦娃看到那怪人的同時,那怪人也向苦娃看了過來,一看之下,那怪人卻是發出了“咦”的一聲訝異的聲音,隨即伸手一拽自己臉上蒙著的那塊黑紗布,現出一張蒼老的面孔,一把花白的鬍子也冒了出來。
“怪不得把我的拘魂幡都給拔了,原來有邪寶護身,嗯,不錯,你這小子倒是有點意思。”老者眯眼上下打量了一下苦娃,說出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苦娃心說什麼“拘魂幡”啊?隨即一想,很快就明白了,原來那老者口中所說的拘魂幡應該就是那墳頭杆子上掛著的青布幡了。這杆子的確是自己拔下來的,不過,這“邪寶護身”又是什麼?莫非說的是那玉佩?可是這老者是怎麼看出來他身上有玉佩的呢?此時玉佩可還被他揣在懷裡的,他並沒把那玉佩拿出來,按理來說,那老者應該看不到才對。
“你,你這盜墓賊,好奸詐歹毒,你盜墓也就罷了,還擺下這麼個邪陣,差點把老子害死,簡直就是十惡不赦,我,我要抓你去見官!”苦娃從地上跳起來,皺眉瞪著那老者罵道。
其實苦娃雖然嘴上這麼說,實際上心裡壓根就沒什麼底氣。
要知道,自古以來,大凡是盜墓的人,即便是被逼無奈的民盜,到了這個份上,也都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他們連鬼都不怕,還怕殺一兩個人嗎?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自來,平頭老百姓遇到盜墓這種事,都是能避過就避過,只要對方不禍害活人,他們要挖墳挖墓,只要不是挖了自家的祖墳,也就隨他去了,愛挖不挖,壓根就懶得去管。
現在苦娃這麼說話,也不過是想要嚇唬嚇唬那老者,其實心裡所希望的是那老者聽到這話能夠趕緊逃走,不要再來和他為難。
苦娃心裡清楚,別看這老者一把年紀了,身體好像不怎麼樣了,但是他既然敢幹這半夜掏墳的行當,而且還是一個人來幹,這就證明他是藝高人膽大,根本就不怕出事情。這種人一般來說都是下手特別黑,別的不說,就從他晚上擺的那拘魂幡,足以看出此人的陰毒。所以,若是真動起手來,苦娃還真不敢保證自己能打過那老者。這老者可是一輩子刀口舔血走過來的,自己卻是一輩子老實巴交,窩在山村裡砍柴種地,別的不說,就是那股狠勁,就比不過人家。
結果,讓苦娃沒想到的是,聽到他的話,那老者非但毫不在意,反而是露出了一抹冷笑,看了他兩眼,冷哼一聲道:“叫什麼名字?本地人?”
聽到老者的這個話,苦娃有些愣住了,心說這老頭也太傲氣了,你要和我說話就說話,怎麼連個稱呼都沒有,搞得跟命令一樣,我為什麼非要回答你?
“你又是誰?”苦娃沒回答老者的話,反問了一句。
聽到苦娃的話,老者一邊把身上那套麻布衣服脫下來,摺好,放到包裹裡捆紮上,一邊抬眼看了苦娃一下,呵呵笑道:“還挺傲氣的。那我問你,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我是盜墓的?”
“難道不是嗎?你別告訴我你剛才鑽到那墳裡是為了進去和裡面的人打招呼敘舊的。”苦娃看著那老者,語氣裡明顯帶著諷刺的味道。
“嘿嘿,”聽到苦娃的話,老者也不生氣,將包裹打好,放到地上,又去旁邊的草地裡把那個被苦娃扔掉的青布幡取回來,撣撣上面的泥土,捲起來裹成了一團,也打包紮了起來。
此時那老者脫去了身上的那身怪衣,換成了普通的衣服,那樣子其實也沒什麼特別不同尋常之處,這要是平時在路上遇到,苦娃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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