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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若是學武，是你教嗎？

他點頭。

我又問他，學成了，便能助師父化成人形，而非殘魂狀態嗎？

他搖頭。

我便說。學之無用，學來作何？

他沉默。

但是後面，我還是學了。不為其他，只為能夠每日見著他。

…………

混沌界，嘉雲224年間。

四歲。

我已學會了他所教的心經，作為鼓勵，他告知了我，他的名字。

戮焰……

首字很複雜，很是難寫。我寫了三遍，才正確。

雖不明其義，但能懂此字中的霸氣，可配得上他！

…………

混沌界，嘉雲225年間。

五歲。

州群的天賦測試，他囑咐我，只露三分實力，不可多露。我不明他義，他只跟我說，“過早暴露，會麻煩不斷”。

雖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我還是照做了。

只是未曾料到，三成實力，竟也招來了不少麻煩。是他出面，將那人趕走。

我無比慶幸。

此番厲害人物，竟是我師父。

…………

混沌界，嘉雲227年間。

七歲。

這一年，他帶我去過塞北的沙漠，也到過極寒的天泉，期間，不曾修煉。

雪山之上，我問他原因。

他卻望著我失了神，口中喃喃有聲。我聽不真切，但能聽見他說，“還你美好如初”。

我想起，他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時，那時我還不懂言語，但卻已有意識。他忽然出現在我面前，說的也是“來還所欠之債”。我從不覺得他欠我什麼，反倒是自己，欠他好多。

…………

混沌界，嘉雲230年間。

十歲。

他說我進步神速，所學之法，都已臻至小成。只欠缺實戰。

之後，他帶我去了東漠州群，走南闖北。上山擒獸，下水捕魚，很是充實。

這一年，他笑容漸多。我心生歡喜。

…………

混沌界，嘉雲233年間。

十三歲。

行至鶴雲宗，被人挑釁，宗主驕奢淫逸，不予理睬。得他許可，我以一人之力，戰鶴雲一宗。百招之內，無一人能再戰。

勝。

他讚我，聰慧依舊。

我喜不自勝，在鶴雲山脈，以劍氣為引，寫下了“戮焰”二字。

他沉默。

說我功法已成，無需再教，便再沒出現。

…………

混沌界，嘉雲235年間。

十五歲。

合。歡派，欺男霸女，遇之，滅。

他終是出現。斥我不該如此心狠手辣。

我卻只問他，為何不再理徒兒。

他嘆氣說，我會有一段好姻緣，會歲月靜好的生活下去。他不是該存在之人，也不該亂了我的心智。

我心大痛，他不知。在我心裡，芸芸眾生間，我不要他人，只要那個喚我“笑笑”的人。

…………

混沌界，嘉雲240年間。

二十歲。

出山五年，走遍群山萬嶺，九死一生中。終尋得一具身體，與他氣機相符。

欲助他煉化成身，他大怒，將此身一擲。痛悔，又再次誤了我。

我不依，第一次違逆他的意願。

…………

混沌界，嘉雲243年間。

二十三歲。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

混沌界，嘉雲246年間。

二十六歲。

我一生所學，皆是他所教。得天地恩賜，機緣不斷，竟漸漸高於了他。

而他本是殘魂，在這世間留有23年，漸入疲軟。我尋得一機會，為他強行煉化了身體，將他置於其中，成為天魂，佔主導。他得以甦醒，我也靠一秘法，抹除了他的記憶。他看向我，很迷茫。

宛若當年剛出生的我。

只是這一次，是我來告訴他，他的名字。“白守鳳，我是你的妻子，餘生……還請你多指教。”

他以前常說，此生是來還我一個美好如初，讓我幸福安穩的。

可是……他不知，於我而言，有他在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