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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手招來侍應生。

“馬丁尼苦艾酒，純的外加三粒橄欖。”佩珀紅著臉說道。

“兩杯純馬丁尼，一杯加冰塊，另一杯加橄欖。”埃瑞克吩咐一聲，侍應生很快為他們取來了飲料。

藉著杯子擋住眼睛，佩珀急促的喝了幾小口才緩解了心裡的尷尬，這種場合不是首次經歷，但她以往扮演的都是斯塔克的助理，現在卻成了舞池裡的人，好像不會水的人一步邁進深水裡沉溺似的，直到看見埃瑞克她才恢復了一些。

都是因為託尼呆在他的大宅裡研究機器人，她突然失去了服務的物件才變成現在這種模樣。

看出她的侷促，埃瑞克有意緩解緊張。

“裙子挺不錯，是你自己選的？”

“託尼送的生日禮物。”佩珀臉紅紅的，不好意思的笑起來。

“品味不錯。”埃瑞克讚了一句，正好音樂響起，他擁著佩珀跳起舞來。

上次在奧斯本的舞會上他曾經邀請過這位小姐，但當時出了一點技術性失誤，所以沒能成功，現在則大為不同，攪局的人不在，佩珀的智商也隨著她的衣服降低了一截，所以他們大大方方的握住手，在舞池裡緩緩搖擺起來。

佩珀的身高超過五尺七寸，託尼比她略矮一些，為了不使僱主尷尬，她選鞋子從來不要高跟，合影時也往往會微微屈膝，但是和埃瑞克站在一起時就沒有這些顧慮，他身高在六英尺之上，下頜正好對著她的額頭，一陣陣溫熱的氣息打在佩珀的臉上，好像春天的暖風讓她緊繃的神經漸漸鬆弛下來。

“我讓你不自在嗎？”埃瑞克的聲音彷彿從九霄雲外飄落，過了一會佩珀才反應過來。

“噢，不，不會。”她的精神好像無法集中，語無倫次的說著話。“我老是忘了擦止汗劑，還和你一起跳舞，而我還穿露背裝……”

她的手心的確很潮，和埃瑞克交握的手指間都帶著溼意，這說明她的交感神經過於興奮，那些日常生活和工作受困擾，出現焦慮感、挫折感、自信心受損的人身上經常出現這種狀況，看來這個能幹的助理平時也不免承受壓力。

遇到託尼這種雙手一攤諸事不理的僱主，也難怪他的助理會感到壓力巨大，她不僅要做本職工作，還要到處追逐不靠譜的老闆為他排憂解難，當這種壓力成為習慣，她就自己都難以發現了。

或許佩珀在社交場上的窘迫和這個毛病也有關係。當她站在舞池外，就是那個精明風趣的助理波茨小姐，而一旦落入舞池內，同一個身體裡就換了另一個靈魂，變成了羞怯的女孩佩珀，非常不自信，不時下意識的向周圍張望，這種張望並沒有具體目的，只是漫無邊際的四處遊移，這時她往往會分散注意力，不小心給埃瑞克的腳尖一下狠的，然後就是一連串脫口而出的歉意。

不過她遇到一個好老師，埃瑞克先生既不怕苦，也不怕疼，一心要帶她進入新世界，發現另一個自己。

他握著佩珀的手，慢慢的搖擺著，偶爾音樂節奏變快了，就引導她來幾次交叉移位，帶她漸入佳境，直到激昂的舞曲響起，佩珀熱情大方的扭動著藍色的裙角，一口氣不停歇的做出無數的旋轉，跳到汗水淋漓，才發現自己已經平安度過了一場最艱難的旅程。

心臟還在劇烈的跳動，胸膛依舊急促喘息，看看周圍的人們，他們大都相互擁吻，佩珀忽然有些迷茫，如果埃瑞克這時候低下頭，她該是什麼反應？

這個迷茫一直在她心裡，始終沒有被揭開，因為一個不解風情的男人打斷了他們，埃瑞克被那人請了出來。

“埃瑞克先生，我是科爾森，菲爾。科爾森。”低調的謝頂探員向佩珀點了點頭，她低頭走到一邊，如果科爾森注意一下的話會發現佩珀腮邊的緋紅還沒有散去，神情也有異往常，但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埃瑞克身上，對於這些細微的變化就沒有留意。

“當然，我記得你菲爾。”埃瑞克有些遺憾的點點頭，目送波茨小姐離去。“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是嗎？”

“是的。”能一口氣說出神盾局全稱的人絕對不多，科爾森有些佩服，他們前段時間有過接觸，那次埃瑞克的態度非常友好，希望這次亦如是。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個不恰當的時候，但我們想和你談談。”科爾森說道。“有許多需要解決的問題，我們需要時間好好談論。”

“關於什麼呢？”埃瑞克挑挑眉毛，最近並沒有發生特殊的事情，如果那些被磁化的巨型天線、奇怪而兇猛的蜘蛛、埋在玻璃匣子裡的復活機器人和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