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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出去,我又怎麼會沒遇上他呢?只怕,事情背後另有原因,說不定和我看到的那個黑色身影有關。
我把母親從地上拉起,對她說道:“別找了媽,那老道是走了,剛才我從廁所出來時看見他走的。”
“那他走咋也給咱打聲招呼呢?”母親睜著一雙看不到任何東西的大眼睛,半信半疑地向我問道。
我說:“我看見他走,我就追上他這麼問他,他說他有急事,等辦完了事就回來找咱們。”
“他有啥急事,連打聲招呼的功夫都沒有麼?”母親顯然還是不大相信。
我又說:“我也是這麼問他的啊,他說他身上受了重傷,不能多說話,要趕緊找人治傷,遲了就會死掉的,就沒給你打招呼。你不知道,他就和我說這麼幾句,還、還吐了兩口血呢……”
“哦……”母親似乎有些相信的點了點頭,不過,她很快又想起了什麼,對我急道:“既然老道長受了傷,身邊不能缺了人照顧,你還不趕緊去追他,陪著他一起去找人看病!”
我笑著衝母親哎了一聲,把腳步聲踩得很重,佯裝慌亂的跑了出去。
外面還在下雨,天卻越來越暗了。雨不大,卻能淋溼衣服,我在街上隨意轉了幾圈,把衣服淋了通透,十分狼狽的回家了。
不是我對老道的失蹤表現的無動於衷,表現的這麼平和淡定,只是荒草地事件,讓我看到了很多不能用常理解釋的東西,對於老道的離奇消失,我多少有了些免疫力,見怪而不怪了。
回到家後,母親問我為什麼又返回來了,我說我沒追上老道,走到一個叉路口,不知道該從哪條路走,所以就回來了。母親聞聽也就作罷,只是嘆了口氣,說希望老道能早些把病治好。
就這麼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母親把對老道的擔心,又轉移到了爺爺身上,我幾乎每天放學後,都要被母親催促著到村頭看上一趟,看看大路上是否有爺爺的身影。
又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之後,有那麼一天深夜,我睡得正熟,突然感到身上一涼,像是讓人把被子掀開了似的,睡夢中的我條件反射般暗叫了一聲,不好,又來了!
我當即嚇得渾身開始哆嗦,想要哭喊,可這次和以前那些次大不相同,根本就喊不出聲,眼前更是一片黑暗師門也看不到。
隱約中聽到耳旁有個男人的聲音,幽幽傳來,談不上恐怖,聽著卻很詭異,一聲高一聲低,一聲遠一聲近,顯得有些空虛虛漂浮不定。
就聽那聲音說:“別怕孩子,我是那天在荒草地救你的黑衣人……”
我聽聲音這麼說,心裡的恐懼多少減輕了一些,可是身體卻動不了了,眼前仍舊一片漆黑。
就聽那聲音又說道:“我今天來找你,是向你說三件事。你不要害怕,仔細聽好:第一件,你這次惹上大麻煩了,那兩頭柳樹精說什麼也不肯放過你,她們還到陰界閻君哪裡告了我的狀,今後我怕是不能再保護你了。第二件,你家裡那個老道士是我帶走的,他中了柳妖的‘屍柳鞭’肉身已經死去,他的魂魄現在被我藏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此事你和你母親不必再擔心,不過,他有個徒弟,你今後要提防……最後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關係到你的生死,你小心記牢……我在你爺爺的床鋪下,放了三本書和兩封信,你明天醒來後,找些柳葉,用冷水泡了,等到水被柳葉泡成綠色時,把那封白色的信放進綠水裡浸泡,等上面出現字跡之後便取出來,把信上的內容看過之後就馬上燒掉……記住了嗎?我時間不多,日後如果有緣,我們還能再見……”聲音說完,便不再響起。
我頓覺身體一鬆,大叫一聲從床上坐起,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同時,發覺自己渾身上下已經被冷汗浸透,又是一個噩夢!
因為怕黑,所以我晚上總是開著燈睡覺,屋子裡燈光明亮,一切如常。我抬手把臉上的冷汗擦了擦,此時就聽到外面一陣緩慢逶迤的腳步聲,不大會功夫,傳來母親在外面敲門的聲音,一邊敲一邊緊張地問我是不是又做惡夢了。我沒開門,坐在床上對母親說我沒事,母親便叮囑了我幾句回自己屋去了。
母親走後,我重新蓋上被子,躺在床上想剛才那個夢,夢裡的那些話,反反覆覆,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我趁母親不注意,悄悄溜進爺爺的房間,把他床上的被子褥子一層層掀開,發現在褥子的最下面,真就放著三本書和兩封信。這三本書和信都不是像我課本一樣的白紙,而是一種在我很小的時候,商店裡包點心用的草紙,現在已經不多見了。這種紙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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