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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天來,導致我每天早晨起來,頭暈眼花無精打采。《奇門雜談》抄完之後,我就停了下來,休息一段時間,等把精神養好了再接著抄。
在我抄書的這十多天裡,也發生了幾件事。有些事,在我看來可以一筆帶過的,比如,我們家地裡的玉米熟了,爺爺不在家,母親又不能下地,我又太小。母親就把我們家那三畝地,全都送給鄰居李爺爺家的幾個兒子打理了。李爺爺他們家每年只要供給我們母子兩個足夠的口糧就可以了。除此之外,還有七星陣裡剩下的那三樣道具,分別是,五年生的槐樹根,六年生的黑狗血和七十歲以上老人的一根白鬍子。這幾樣東西,都鄰居李爺爺幫我找到的,因為這三樣東西,李爺爺家都有。為了能讓李爺爺幫忙,我多少向他透漏了一些關於七星陣的資訊,當然,並沒有告訴他,這七星陣來自黑衣人的那封信,而是騙他說,爺爺找到一位奇人,奇人讓找這些東西的。李爺爺知道我的情況,所以很樂意幫忙。他們家裡就有一棵五年生的槐樹,和一條六年生的黑狗,而他自己,今年剛好七十歲。
等擺好了七星陣之後,我驚奇的發現,這七星陣裡的七件道具,竟然是一陽一陰,一死一活的排列順序,柳樹為陽為死,而青蛙為陰為活,依此類推。不過,當我後來在抄那本《天罡三十六陣法》時,發現我擺的這個七星陣使用的道具,只是似是而非,道具要求是被降低到最低層次的,也就是說,真正的天罡七星陣,需要的那七樣道具,個個都是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的逆天物件兒。當時,我看著書裡提到的那幾樣奇物,咋舌不已,長吁短嘆,如果按照書裡的要求,恐怕這輩子都難集齊。
最後,就是小胖的秘密基地了,在這十多天裡,他找過我好幾次,每次都是躍躍欲試的想要我陪他下那個莫名其妙的土窟窿,但都被我找出種種藉口給擋了回去。因為,在我沒有找到和蛤蟆交流的方法之前,在沒有摸清土洞裡情況之前,我再不會輕易冒險了。荒草地一事,已經讓我長了太多的記性。
只是有一件事,說來奇怪,讓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那就是,自打那次黑衣人送我三本書之後,我就再沒做過惡夢,是七星陣的威力?還是另有什麼其他原因?
休息一段時間之後,又把那本《太衍符咒錄》完成,與此同時,已經開始習讀那本《奇門雜談》,再又過了一段時間,《天罡三十六陣》也被我夜以繼日的完成。當最後一本書抄成的那一刻,也是我真正意義上開始修行的時刻……
時間,對於某些人來說,過的很慢,對某些人來說,可能過的很快。打個比方說,監獄裡犯了罪的囚犯,在那鐵索籠中,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再比如說,還是監獄裡的囚犯,被判了死刑的死囚犯,面臨即將到來的刑期,每一天都是那麼的飛快。
人,有時候,怕的不是面對無知的未來,而是怕提前預知未來即將來到的危機。
五年後,初三高考完之後的暑假,家裡突然接到一個來自狗耳山公安分局的通知,是村長親自送到我們家的。通知上說,在他們那裡發現了一具六十多歲的男性屍體,從屍體隨身攜帶的證件判斷,那名死者名叫張邵忠,家住鳳棲鎮張家村七十三號。
這鳳棲鎮張家村七十三號正是我家,那名叫張邵忠的死者,正是我失蹤五年的爺爺。
接到公安局的通知,母親又不免痛哭一場。沒想到,當年離家為我尋找老道士徒弟的爺爺,竟然客死在了狗耳山。
爺爺離家時,他站在小路上看向家裡的眼神,我到現在都記憶猶新,那是一種做了很大決心的眼神,那是抱著一去不回的必死眼神。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爺爺死的很蹊蹺。
公安局的意思,是讓我們家裡人,到狗耳山認領一下屍體,如果確定了死者身份,他們就可以結案,我們也可以把爺爺的遺體領回來了。
此時,我們家裡的成員已經不是我們母子兩人,而是四人,又多出了母女兩人。這母女兩人,就是那對蛤蟆母女。原本,一年之後我是要放它們母女離開的,可它們卻死活賴上,不走了,我也沒辦法,只能留下它們。
後來,我雖然在《奇門雜談》裡一直沒找到與蛤蟆交流的方法,卻在第三卷第七章《離》中,找到了一門能夠供世間妖物修行的秘籍,就在三年前,我把這《離》章另抄了一份,送給了蛤蟆母女。因為我發現,它們雖然是妖,卻心地善良,一心向道,而且,它們從不殺生,吃東西也只吃饅頭草葉之類的素食。雖然黑衣人信裡說的很明白,三本書裡的內容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可是,當我親眼看到蛤蟆的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