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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的光線是灰暗,但依舊能辨清楚裡內的擺設。唯見一張破床,框架是七零八落的搭拉著。四周是蜘蛛網殘掛,牆壁斑駁淋漓,陰風一吹,絲絲搖顫。
我們一眾人卻是在奇怪,竟是不見了‘旺才’的蹤跡。
那麼,‘旺才’剛才是否看見了什麼?還是,它嗅覺到了什麼?而‘旺才’在一晃瞬間,它又是跑去了哪裡?
屋中旁有間弄側屋,也是半遮掩著門。
由於光線是很暗,我掏出了手電筒,這是節能的特殊燈管,它的節能源,即使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開著,也能維持七天的儲蓄電池。
不過,林默是搶先了一步,他‘砰’的一腳揣開弄側屋門,一股腐臭的氣味蔓延而出。我晃耀電筒,即見一具白骨森森的骨頭,殘肢解零亂的散了一地。但是,骨架是沒有頭顱,只剩下頸下的軀身支骨。由於此地的骨架是經年已久,我們是無從辨認他是男還是女的殘骸。
難道,此人生前就是被日軍活把他的頭顱給一刀砍了下來?但是,傳言不是說,當年,日軍已經是一把火把全村的所有屋子都燒光了麼?難道是說,外人的傳揚,都是口說無憑據?
可能是因為手電光線照耀的原因,立即從骨頭架上竄出了幾隻老鼠,‘吱吱’叫的亂竄。甚至,在骨頭上,是寄滿了蛆蟲,土鱉似的甲蟲,陣陣的蠕動著。
胃裡,即是一陣洶湧的反嘔。
我們一眾人立即是退了出來,但是,突然是‘砰’的一聲,堂屋的板門,既然是鬼使神差的板門反鎖了。
其光線度,更加是黑暗。彷彿在四圍,隱形著無形的雙手,正在向我們悄悄的逼近。更似乎,有著無數雙眼睛,在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頓感,後背一陣涼颼颼。
“這狗雜的!真是見鬼了。”老江頭緊張狀態的握著槍桿,不禁唾了一句。
“我現在只是奇怪!我們是跟隨旺才進來的,可是旺才怎麼會又失蹤了呢?難道是……”信仔的語調,是顫抖著語支吾。也是聽得出,他是在為‘旺才’擔心。
雖然‘旺才’只是一隻雜臧獒,但是,它的身價,依然是不菲。
黃教授倒是一副冷靜的模樣,他一跨步,揪著板門,忽是一拉,板門,竟是紋絲不動。
我們隨即都是大吃一驚!這不外乎是一間破爛的毛草屋子罷了,怎麼可能是如此的牢固?更加讓我們不可思議的,板門,怎麼在無緣無故的情況下反鎖的?但是,話說回來,雖道是毛草屋子,但此屋的牆壁,卻是用田泥混合沙子砌造的,若非是如此,或許,我們可以一把火把此屋子燒了個乾淨,省得是兜了一個大圈子,費心費力的,竟是沒能把板門開啟。
莫非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一神秘人存在?或是其它的什麼?鬼魅或是幽靈麼?
隨後,小尹雙手拽在門欄上,使出吃奶的氣力猛拉,板門,依然是無動於衷。由於我一手打著電筒,沒能幫上忙。繼而,林默也是加入了他們當中,使力的撤拉著,同樣是無功而反。
彷彿這扇被反鎖的板門,在冥冥中,已經是被下了詛咒,牢固不可侵。
“操蛋的!你們讓昂來!昂才不信他大爺!讓昂們一槍砰碎他個孃的爛板門。”
老江頭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趕緊是向我們示意一眼後,他高高的揚起了槍桿,欲要一扣動板機。
“等等!難道你們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麼?”
我一撇回眸,瞅見了信仔面色煞白一片的環顧四周。
‘悉—悉’的聲音,在斷續傳來。是的,我們聽到了。像是人輕輕走過的腳步聲,又好像是某種不明東西,在悄悄的孺動著。
“是……是蜈蚣……”黃教授突然間是大叫了起來。
原來,黃教授是在無意中抬頭中,一隻拳頭般大小的蜈蚣,懸空掛在屋子的橫欄杆上。如此巨大形的蜈蚣,當真是未見過。它頭上的兩對觸角,彎曲芒利,根根凜腳,有如食指粗大,它的一雙眼睛,竟是怒瞪著我們,而且,是幽綠的顏色。似竄出地獄中的厲鬼,張牙舞爪的正對著我們一眾人。
千年蜈蚣精?
我們隨即向退了幾步,不禁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但當我們背部緊貼在冰冷的牆壁上時,已經是無路可退了。
我們一時匆匆忙忙的趕進這‘**’,由於是擔心莫言的下落。所以,在我們的身上,並沒有準備應急防身的器物。可以說,我,小尹,林默,黃教授彼此是赤手空拳。揹包袱內的工具,多半是考古專用裝置,聶子,指南針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