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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在濟南廣場邊上租了一個兩室一廳,一個月五千塊錢的租金,也是鄭東方出,有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是他養的小三。
再見三搞大師,那是一個飄雪的傍晚,我記不清是多少次應聘了。這一次應聘的單位是一家物業公司的保安。
本來以我的樣子,人家保安主管還沒大看中,當聽說鄭東方是和我一起的,而且他不要工資時,也許想到花一份工資可以僱到兩個人,便聘下了我。讓我明天就來上班,夜班,一個月四千二百塊錢工資。
這是我找到的所有工作當中,工資最高的一個,當然不會放過了。
冬天下午五點多,天就麻麻黑了,我和鄭東方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剛下過雪的路上,小鬼又從懷裡趴出來了,他似乎對這種天氣很滿意,光著屁股,赤著腳丫在雪裡打滾。
媽的,這要是被人看到,不打電話報警說我虐待兒童才怪,不過他喜歡就好。
我們走過蹲馬橋時,便看到了三搞。
三搞正被一個水桶腰女人扯住衣領,說如果他不把這三個月來的帳全結了,就把他的割下來餵狗。
三搞是一臉的難堪,連聲說:“媽的,老子最近不是諸事不順嗎等到老子掙了錢,全部還你就是了都這麼長時間的關係了,何必弄到大街上呢,你不要臉,本道長還要臉呀”
水桶腰一把攥住三搞的鬍子罵道:“你要你媽的吊臉天天纏著老孃,讓你弄你又不行,耽誤老孃做生意還不能敗火,老孃早就忍你很久了”
看到三搞,小鬼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嘴裡吚吚呀呀地叫著,水桶腰看到一個光屁股小孩子在雪地裡跑,嚇得一愣一愣的,三搞趁機掙脫,把小鬼抱在了懷裡。
“操你大爺的,什麼人交什麼人,一看這兩個也不是什麼好人,也不知道從哪裡偷來的野孩子”
水桶腰罵了一句,轉身進屋了。
三搞似乎混得很不好,纏著要我請他吃飯,自然是鄭東方付錢了。
幾杯酒下肚,三搞問我們願意不願意幫他一個忙。
這還用說,雖然有幾個月沒見,我們之前還是有著深厚的革命友誼的,我自然是要去的,我去鄭東方自然也會去。
我看出來了,三搞的目的是鄭東方,並不是我。
我們都很有默契,沒有人提起三個月前從臨汐回來,大家為什麼匆匆做鳥獸散。
其實我心裡明白,一定是我們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我不知道對方是誰,可是三搞他們知道。
據三搞說,這幾個月裡,他一樁生意都沒有接到,以前又是左手掙右手花,所以這三個月便不得不在蹲馬橋的各個店裡賒帳,那些洗頭房都被他賒遍了,所以今天才會被我們看到那副尷尬的場面。池池名亡。
“媽的,不知道這些鬼都撞了什麼邪,三個月都不出來鬧事,還讓老子吃飯不還好今天我接到了一個生意,正盤算著晚上去查一下,你們就來了,真是及時。”
三搞嘟囔道。
三個月裡都沒有鬼鬧事這事確實有些不正常。
等我們吃完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快十點了,三搞這一頓硬是磨蹭了四個多小時。
在街上攔了半天,終於坐上了輛計程車,我發現三搞帶我們去的方向,正是我原來在的那個野雞大學。
小鬼還是第一次被我抱在懷裡坐車,一路上可勁兒笑,惹得計程車司機一直看他。
我記起當初認識胡程前的情形,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車子在野雞大學附近停了下來,三搞帶我們沿著學校院牆邊上的小道往前走,我問他:“是不是宿管大叔原來在的那個村子”
三搞點點頭沒有說話,鄭東方把懷裡的阿鼻刀拔了出來。
忽然,我看到前面人影一閃,似乎有一個女子轉到了牆角後面,那背影我看著有些熟悉。
“小芬”
我大叫一聲,抱著小鬼就衝了過去,三搞和鄭東方跟在我的身後。
在潔白的雪地上,前面那個紅裙子女孩顯得特別刺眼,我確定那就是小芬。
小芬一邊走一邊東看西看,似乎在找什麼東西,我跑到了她的身後,發現她嘴裡在說:“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你們把他藏到哪裡了”
小芬都死了這麼長時間了,鬼魂還在地面上遊蕩,也許因為怨念太深,所以永遠無法得入輪迴吧。
“小芬,你在找什麼”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說道,小鬼似乎對這個阿姨很感興趣,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