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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妙的成了兇手!”
“你如何解釋你這幅畫!”張若水對他愚蠢的辨白感到可笑,他甚至覺得曾經讓他溫馨的人讓他感到恥辱。
“我一直在查那個栽我的贓的兇手!所以,我開始關注黑市,我從那些人販子手上購買了大量的人肉乾、人的肢體開始‘畫’人皮油畫,我想用這些人皮畫引起黑市和警方的注意,更重要的是,我想把真正的兇手引出來!”他這樣的解釋簡直天衣無縫,然而卻不足以動搖張若水已冷寂枯死的心境。
張若水雙手抱肩,此時的他已經出離憤怒了,他一動不動地看著曾經最尊敬的人,成了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懦夫。
“有些事情,我們是無法預料的,若水。你對我的憤怒我理解,如果哪一天我死了,請你記得在我墳前燒一柱香——哪怕你那時還沒有揭開真相,也沒有原諒我。”趙教授用手掠一掠花白的頭髮,又把指縫間一束落髮舉在眼前,“我是老了,先是自己的弟子脫離了我,現在頭髮也大把大把的掉了,不久牙齒也會掉,我也差不多了。”他的聲音裡滿滿的都是死亡的悲嘆。
張若水心中暗叫自己不要吃這一套,他只是在博取你的同情心而已,然而眼中厲光還是小了不少。
“我父親的棺材你為什麼要遷移?你和我母親到底為什麼爭吵?”張若水的眼光似乎要射穿他虛偽的外衣。
“因為,你母親在你父親死後常常夢到他被人從湖水裡拉上來再用板車拉到家裡的可怖的樣子!她聽信了一個江湖騙子的話,要把你父親的棺材重先安葬到他的家鄉,說是死者與地下的人不和,而且思鄉——真是扯淡!而你母親那時也是鬼迷心竅,也就信了。我得知她的決定後,和她吵過幾回,人死了就該讓他安生,而且我私心總以為是我害死了他——雖然他最終是自殺,我實在不願再去動他的身子!我怕有人起疑心,追查起來,我們都脫不了干係!”趙教授握起一支畫筆,在那張人皮油畫上加上一筆,又一筆,然而顫抖的雙手背叛了他假作的安定。
“可是,當我們刨開你父親的墳墓後,我一眼就看出來,你父親的楠木棺材上的鉚釘不見了,隨行的屍匠嚇得目瞪口呆!我騙那個準備收斂屍骨的屍匠說,入殮時用的是木膠粘住的棺材蓋,因為怕鉚釘的聲音把死者吵醒。我遣走了屍匠,與你母親在那個夜晚又一次刨開你父親的墓地,當我們開啟棺材時,你母親一下子暈闕了過去——你父親的裹屍布還在棺材底下,爬滿了不知從哪裡鑽進來的蛆蟲、蜈蚣和毒蛇,而你父親的屍體卻消失了!”他手上的畫筆因為用力過猛而折為兩截,那張人皮畫因為這幾下敗筆,徹底毀了。
“也是從那一天起,你母親開始變得瘋瘋癲癲的,最後無藥可治,我把他送入瘋人院。而我自己為了結束那段慘烈的記憶,擺脫你父親死亡的陰影,從地下職業畫家兼畫販子搖身變為大學教授,帶著當時還小的你一步步走到了今天。”他的話裡充滿了辛酸和無奈。
張若水抱頭坐倒在地上,他的理性開始搖擺。我究竟該不該信他?哪怕一部分他所說的?他在幾分鐘前處心積慮要用言語和推理打壓他,現在他潛意識裡又想千方百計的為他的罪行開脫。
“其實,我的畫與你的父親比起來,差得太多太多,這也是我嫉妒他的原因之一。他的思想境界超越了常人,他只是沒有一點商業頭腦,不然他早已超越了當代的大師了。”趙教授不勝唏噓,“造化弄人,他在死後連個屍體都不見了。我有時會荒誕的懷疑是不是你父親把自己的屍體大卸八塊了,然後拼出了那幅《第八碗》,可是,這顯然不成立!我只能從常理上推理,他的屍體可能被盜了——可是會是誰盜的呢?為什麼要盜?”他的目光迷離,看著窗外漸漸疊起的雲朵。
兩個倍嘗人間心酸與冷怖的人,隔著幾米的距離,漸漸把目光重疊了,他們心中同時升上來一個問號:會不會是他?那個變態的雞姦男人?
就在這時,張若水的手機“嘀嘀”響開了,一個資訊發過來:死亡之桌,開啟你的恐怖之旅。資訊人顯示的竟是“陸明”的名字。張若水將手機打過去,那邊卻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他的臉色立時如三秋的霜草一般蒼白。
“怎麼了?”趙教授從他的面色上感受到他的驚秫。
“沒什麼,小李子的資訊。”張若水抽起一個笑臉。這是他今晚唯一一次對趙教授笑。因為這條簡訊證實了一件事,趙教授不一定就是兇手。
張若水的語氣緩和下去:“我還有個問題,‘死亡詩社’是不是你創辦的?因為你既是北×大的教授,就有創辦它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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