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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讓他回到了周李想失蹤的烏鎮之夜以及陸明身死的血冢之夜。接著,布朗咽喉間“咯咯”響了幾下,他的手漸漸的癱軟下去。
張若水在黑暗中操起一張椅子亂打,叫道:“我知道是你!父親!你的屍體復活了!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殺死這麼多的人!你有種也殺了我!為什麼讓我一個人在這個世上活受罪?!”
那人鼻子裡“哼”一聲,說道:“小雜種,老子想殺你一千次了,要不是‘上帝’護著你,你早分屍了!”他一邊說一邊快速地移動著,聲音嘶啞飄忽。
等到張若水揮舞椅子靠向內臟瓶的時候,室內的手術燈又掙扎幾下,無聲地亮了,那兩隻內臟瓶和盛裝著肝臟的試管消失不見。警務室那邊有人向這邊喝叫過來,張若水心知這一回又脫不了干係,咬牙一踹後窗,整個人倒翻出去。
在夜色中狂奔了許久,穿過一個落葉繽紛的小樹林,終於到了街上,身後林子裡警犬的聲音隱約可聞。他有些慌不擇路,去路口強行攔下一輛計程車,在市中心逗留了半天,這才徒步往自己的閣樓而去。
上了樓梯,他整個人撲到床上,把被子蒙著頭,有生以來第一次那樣絕望地痛哭起來。一切都像是個解不開結的死疙瘩,迷霧在心底籠罩。痛哭之後,他虛弱地脫衣洗澡。當他拖著木屐從浴室出來時,閣樓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人臉上罩著一個白紙做的面具,自額頭到鼻翼,用血勾畫出一個燃燒的“十”字,他的一雙眼睛看著牆壁上陳舊的“通緝令”,流露出無限的悲憫。
“你是誰?”張若水經歷過幾次生死考驗,面對突發事件,竟有了少有的鎮定。
“我是上帝的使者,你可以叫我彼得。”那人在胸口劃個十字。
“你一直在跟蹤我?”張若水不聲不響地打量他的一身行頭。
“如果不是我,你早就二次被警察逮進局子了!剛才是我在林子裡轉移了他們的視線。”彼得笑了笑,然而那笑是沒有聲響的。
“哼,如果我猜得不錯,你與那個趕屍老人是一夥的,不然你也不會在那裡出現——也許你們就是同一個人!”張若水並沒有對他的搭救而感恩,餘光尋找著室內的鈍器。
“一個小時前,我和他是同夥。”彼得笑道,“可是現在,他再一次背叛上帝的旨意,對上帝眷戀的人子不敬,他該下地獄。”
張若水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只冷冷說道:“你們都是該下地獄的人!”
彼得沒有反駁,他從懷中摸出一個十字形的鮮紅帖子,放到床頭:“這是‘趕屍老人’的下一步計劃,你可以找個機會除了他!因為他侮辱了你也就侮辱了上帝!在宗教‘七宗罪’裡,他犯了‘傲慢’罪!——這個匣子你留著。”他沒有再作任何解釋,將手上一個黑匣子丟到床上,轉身下樓梯,樓梯上竟沒有一絲腳步聲,怪不得房東也沒有被驚起。
那張鮮紅的帖子像一團血色火焰,把張若水的眼睛灼得火辣辣的痛。他開啟那個十字卡片,上面寫著:
姚雪琴,女,南京人,室內設計師,兼職車模。天生麗質,裸體幾近無暇。可以毒死溺死,而不可傷殘一絲一毫。接信後半個月內解決。
上帝
張若水沉寂的血液彷彿被一根無形的火柴點燃了,他感到五臟六腑說不出的難受,他奔到衛生間,一陣嘔吐。許久,他鎮定下來,回到臥室將彼得留下的黑匣子開啟,裡面“叮叮噹噹”滑下一堆銅鐵零件,其中埋著幾枚燦黃的子彈。
第二十六章 危海求生
第二十六章危海求生
北京荒郊。機艙外暴雨如注,長草都向著西北方某個不落的星辰倒伏下去。雨點將機身狂暴地鞭打,民航飛機似乎在顫抖、在分裂。機艙裡二氧化碳的味道濃烈,蠟燭已經接連點了三天三夜。隱蔽的機尾,歸置了幾臺蘋果電腦和一些電源裝置,不時傳來“嘀嘀”的聲響。
“梵蒂岡下了最後通牒,讓我們交出馬丁……他們拒絕送出聖血……‘摩西五經教’捉了上帝所眷顧的人子……”彼得坐在“嘀嘀”叫喚的電報機前,雙手敲打鍵盤,破解剛剛接收到的亂碼,“上帝很生氣,讓我們速速拯救人子!”
馬太憋住咳嗽,臉色漲得通紅,捻著鬍鬚沉吟道:“看來梵蒂岡教宗和‘摩西五經教’的教宗梅瑟搭上腔了!”
彼得摘下耳機:“‘摩西五經教’和‘拜我教’離火拼的日子不多了!上帝給我們一個提示,我們可以藉助於黑勢力消滅宗教異端!”
馬太劇烈咳嗽道:“這就是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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