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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家丁接下來的兩天都會在怡鳳樓忙活,但滿屋的女人香讓這群下人幹起活兒來非常帶勁,一點兒也不覺得累。
而怡鳳樓的姑娘們也難得不用奉承客人,給李家下人打下手也幹得不亦樂乎。
怡鳳樓的副樓裡住的都是真正的大家,是怡鳳樓真正的搖錢樹。任何一個老鴇都不敢輕易開罪。
此時老鴇正在副樓中正對池塘的花房裡,對著一個冷豔的女子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我的好秦綿啊!媽媽在這兒求你了,過兩日的詩會你可以一定要出手給咱們怡鳳樓助助聲威啊!媽媽可聽說了,那幾家死對頭都會派出她們的花魁來我們這兒搶風頭。比不過那些成名的官家公子不要緊,媽媽就擔心在咱們的主場被人家壓了一頭。”
被叫做秦綿的女子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媽媽,咱們怡鳳樓這麼多姐妹,各個多才多藝,詩詞歌賦難不倒她們,她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幹嘛非賴上秦綿嘛!”
老鴇急得打圈圈,口氣加重了幾分:“秦綿!媽媽把話說這兒了!這次詩會,媽媽停業三天不說,還白搭了兩萬兩白銀出去才接下了這場活計。若不能掙得名氣,媽媽不好過,你們所有的姑娘都別想好過!”
說著,老鴇的語氣又軟了下來:“媽媽平素沒要求給你們什麼,你們想接客便接,想休息便休息,恩客給的賞錢媽媽也沒動過一分一毫。
這一次媽媽是破釜沉舟,要麼一舉揚名,要麼都困死一塊兒!你可要長點兒心吶!再說了,你若在詩會上拔得頭籌,名望更甚現在不說,李老爺那兒還有大賞,萬兩白銀之手可得,何樂而不為嘛!”
“我才不嫁給人做小妾!”
“不做小妾也成,據李家下人透露。詩會上才貌俱佳的女子能成為李家布莊的什麼形象代言人,每月啥事兒不做,白領幾千兩的工錢!”
“形象代言人?”秦綿柳眉一跳,“那李老爺搞什麼名堂?外面的到處是李家布莊的字樣,又是什麼打折促銷的。當真是個怪人!”
“你管他的,人家有錢,想怎麼搞是他的事兒,咱們主要是為怡鳳樓爭名聲啊!”
秦綿雖然不怕老鴇,但也不敢真的跟老鴇鬧起來,見媽媽是鐵了心要自己出手,便嬌笑道:
“好了好了!我出手總行了吧?保證媽媽的怡鳳樓不丟身價。”
老鴇的表情這才好了些:“你可給我用點兒心。”
秦綿微笑起身,扭動腰肢,在房間裡舞動裙襬,輕柔的轉了一圈,躬身低頭,擺出一副撩人的姿態:
“媽媽,您看秦綿這身段兒能幫怡鳳樓一鳴驚人嗎?”
老鴇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咱怡鳳樓的花魁可不是白給的。媽媽沒白疼你,這身段兒,嘖嘖!比當年的夏茹還好上幾分,倒是詩詞歌賦還得跟你姐姐多學學。”
……
……
碧州城外,碧江支流流過的密林裡,十七八個白衣白衫的男女整齊排列,表情肅穆,雙手攤開身側,手指作拈花狀,嘴上唸唸有詞: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大劫在遇,天地皆暗,日月無光……白蓮花開,明王出世,彌勒降生。”
密林間突然颳起一陣狂風,卷得地面的枯枝落葉漫天而起的,混合著沙石讓人睜不開眼睛。
狂風來得快,去得也快。狂風之後,一道白影閃現,翩翩白衣出現在十數米的高空,抬頭看去,百褶群迎風大開,像是盛開在天上的白蓮,隨風緩緩落下。
“恭迎白蓮聖女!”
白蓮聖女從十數米的高空落下,腳尖點地,輕柔地沒帶起一絲粉塵。面上有層薄薄的面紗,看不清相貌,只是美眸中冷光閃動,輕輕掃視眾人便讓四周氣溫降低了許多。
一白衣男子上前:“聖女駕到,碧州白蓮教眾有失遠迎。望請恕罪。”
聖女不答,轉身望著遠方的碧州城:“傳言碧州李家家財萬貫,富可敵國,且為人囂張跋扈,欺男霸女,當屬碧州第一惡霸。此言當真?”
“聖女大人神通廣大,無所不知,遠在千里,卻已知碧州有此惡當道。”
“是便好!我這便將那惡人殺了,家中財物全充作白蓮教資!”
聖女作勢要走,身邊眾人趕緊上前:“聖女莫急。李家布莊遍佈慶國各地,殺他一人容易,但要將李家財產盡數收繳怕是不易。而且,碧州防範森嚴,聖女神通廣大,不怕官兵。但我白蓮教成立不久,立足未穩,若此行暴露,恐怕得不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