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一巴掌打在雷厲臉上:“你給我——滾!”
雷厲有些沮喪地摸著自己的臉:“可是這都是你跟我說的啊,我照做了的……”
沈奕菲的表情如同夜叉一樣兇惡:“我叫你握我的手,沒叫你親我的手,我叫你老老實實坐著,沒叫你像狗一樣亂叫!”
雷厲的雙眼之中有怒火在升騰,他朝著沈奕菲舉起了拳頭——
“砰!”雷厲的拳頭砸在了餐桌上,將梁哲的咖啡杯震落在了地上。
“啪!”地一聲,咖啡杯粉碎。
咖啡杯裡沒有咖啡,只有一枚環形別針!
雷厲的身子忽然猛地一震!
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朝著門外急速奔去,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沈奕菲在雷厲的身後大聲叫道:“快跑!快跑!就像狗一樣跑!跑得越遠越好!”
兩行清淚忽然從沈奕菲的眼睛裡流了出來。
從開始認識梁哲開始,她就沒有一天能順著自己的心意辦成過一件事。
如今她已經二十四歲了,還能再等幾年?
雷厲一直在追求自己,可自己心裡很清楚,對於雷厲,自己除了厭惡他,沒有任何的感情,要不是今天梁哲忽然約自己出來,她也不會想到讓雷厲來扮演自己的男朋友。
如今功虧一簣。
她再次傷了梁哲的心,就跟三年前段鈴兒死的時候一樣。
沈奕菲搖搖晃晃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往前走了幾步,忽然身子一軟,就要跌倒。
一隻手忽然挽住了沈奕菲的胳膊。
沈奕菲轉過頭來,看到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
是那個女服務員。
沈奕菲苦笑一聲:“你叫什麼名字?”
女服務員笑了笑:“我叫段鈴兒。”
沈奕菲愣了一下,忽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說你叫段鈴兒?!”
女服務員神情有些緊張地問道:“女士,你沒事吧。”
沈奕菲神情立馬黯然了下去:“沒事,沒事。”
兩人走出了餐廳之後,沈奕菲忽然回過頭來問道:“小妹,我剛才問過你名字嗎?”
女服務員尷尬地笑了笑:“沒有,不過……你想知道麼?”
沈奕菲眼神呆滯地搖了搖頭:“算了……算了……”
沈奕菲一邊往著走著,一邊自言自語:“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譚維不在。
心理診療所已被收拾的乾乾淨淨,空氣中隱約還殘留著一股少女的清香。
梁哲一個人坐在心理診療所裡,緊盯著牆角落裡那個兩米多高的衣櫃,雙眼一轉也不轉。
他的身子也一動不動,像是已經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坐了多久,是僅僅幾個小時,還是一整個晚上……
不過,這些對他都不重要了。
他寧願就那樣坐著,坐到地老天荒。
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個笑顏如花的面孔,以及那個朗朗上口的名字:段鈴兒。
他知道是時候,自己該去看看她了。
夜深人靜,北風蕭瑟。
低垂的黑雲籠罩半空,壓的人喘不過氣來,赤紅的閃電偶爾劃破夜空,像是毒蛇吐信,帶著嘶嘶的嘯聲,攝人心魄。
梁哲開車走在一條蜿蜒崎嶇的山路上,閃電劃過,四周樹影憧憧,搖曳晃動,像是有無數鬼影正在暗中窺覬。
梁哲的表情異常凝重,眼神中帶著一絲殺氣。
梁哲在一片紅樹林前面停下車子。
他毫不猶豫地下了車,身披一件厚重的大衣,一手拿電筒,一手拿鐵鍬,鑽進了密林。
密林裡面空氣潮溼沉悶,偶爾有怪異的叫聲和喘息聲響起,讓人不寒而慄。
但梁哲卻渾然不覺。
在密林中一陣穿梭之後,梁哲來到了一塊凸起的小丘,梁哲爬上去,站在小丘頂上,用電筒掃射著下面。
下面是一塊平緩的空地。
光照在空地中來回掃射之後,最終停留在了一塊豎立的石碑上面。
閃電越來越密,霹靂忽然炸響,大地隆隆作響。
梁哲奔下了小丘,走到了石碑前,用電筒在石碑上照射著。
“段鈴兒之墓”。
“二零一三年七月一日卒”。
“立碑人——梁哲”。
梁哲伸出一隻手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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