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2/4 頁)
道:“你去臥室接電話,我去書房……”
梁哲望著書房門開啟的一條縫,又望著母親那如同罩著一層薄膜一樣的面孔,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向了臥室。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梁哲接了起來。
“喂——”對方只發出了一個音符,梁哲就已經知道是誰了。
“你好,樊導師。”梁哲發現自己這次面對樊道明的時候冷靜了許多。
“那張紙條看了嗎?”樊道明的聲音渾厚,但語氣中似乎透著一絲疲憊。
“看了。”梁哲淡淡地道,同時腦中回想起了紙條了內容,說是紙條,其實那是一張邀請函,邀請梁哲前去樊道明所在的大學任教。
“考慮好了嗎?”樊道明的語氣中似乎沒有太多的期待,或許他已經知道了結果,一如他之前幾次邀請梁哲的時候。
梁哲輕吸了一口氣,回過頭去便望見了客廳裡面佝僂著背的母親,話到嘴邊梁哲忽然改了主意。
“我還是不想當老師,更不想成為教授,那些條條框框根本就不適合我,你跟我一樣明白。”梁哲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不過如果有講座或者別的能夠用我的方式來傳達我思想的機會,我可以嘗試一下。”
樊道明沒有說話,他沉默了,不知是因為驚喜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過了一會之後,樊道明才道:“我剛才翻開了一下學校後面的安排,正巧有一個心理學的講座,邀請的是國內一名資深的心理學教授,不過,我想他會提前退場的。”
“什麼時候?”梁哲此時的內心竟然有一絲小小的期待。
“後天,上午10點。”樊道明道。
“好的。”梁哲說完之後,對方傳來了一聲簡短的‘嗯’,隨之梁哲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梁哲深吸了一口氣,腦中回想起了大學期間去聽講座時候的場景,那時候他提的問題最多,但越到後面他都懶得提了,他覺得那純粹就是浪費時間。
講座,就是講著講著讓你坐著都能夠睡著的東西。
但梁哲的講座絕對不會是這樣的,即使讓他們睡,梁哲也會讓他們被噩夢驚醒。
走進客廳,母親已經重新坐回到了餐桌旁。
梁哲望了一眼書房道:“裡面怎麼了?”
母親淡淡地道:“有老鼠。”
梁哲:“真是奇怪,怎麼會有老鼠?”
母親沒有回答梁哲的話,反而問道:“我聽見剛才你說要去大學講座對嗎?”
梁哲苦笑了一聲道:“是看在樊導師的情面上,我一直也沒有幫助過他什麼。”
母親微微一笑,似乎從梁哲的話裡聽出了一些別樣的內容。
梁哲重新坐回到餐桌旁道:“對了,小雪呢?”
母親:“我把她送去上學了,不然老呆在我身旁,會跟我一樣變痴呆的。”
梁哲:“你確定她在學校能學到有用的東西?”
母親:“學到的未必有用,但總比沒有強,不是麼。”
梁哲點了點頭道:“你多和她交流交流,我這幾天也找機會和她溝通,這孩子有點奇怪……不,有點悲慘……”
母親笑著道:“再悲慘,她也是個孩子,需要關愛。”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吃完了中午飯,在吃飯期間,母親時不時地望向那個書房,好像很怕裡面的什麼東西跑出來一樣。
梁哲似乎忘了老爸,吃完了便跟母親說了一句去診所,便離開了。
開著車,來到了診所,已經是下午一點鐘。
一個人躺在診所的沙發上,望著空空蕩蕩的診所,梁哲忽然感覺像是少了些什麼。
過了一會之後,梁哲才輕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譚維……”
診所裡少了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少了一個能夠陪自己說話的人,少了一個幫自己打理瑣事的助手。
梁哲走到了前臺接待處,翻閱著診療記錄,以及之前的備案,聽了電話裡的幾條留言,便沒有了興趣。
病人總是很多。
知道自己有病,努力尋求幫助的病人,有很多。
知道自己有病,卻拒絕尋求幫助的病人,也有很多。
而更多的病人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病,然而他們卻早已病入膏肓。
梁哲搖了搖頭,關掉了電腦,重新回到了診療室內的沙發上。
他的眼睛望向了那個書架,書架上擺的是他喜歡的書,書架後面藏著他傾聽過的所有秘密,甚至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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