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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很有道理,自己確實應該這樣活下去,可是,可是……
孤單的背影轉過頭來,望著窗外刺眼的陽光,聽著外面的車輛的轟鳴,眼角流下了一滴淚,我深陷在痛苦中無法自拔,我想要訴說可無人傾聽,我的眼淚代表著懦弱,我的孤單是無法融入社會,可我……可我……只是想要找一個肩膀,只是想要拉起一雙手,我知道我不勇敢,也不堅強,我知道我內心充滿恐懼,還怕黑,可我……可我……
孤單的背影再次轉過身去,在陽光永遠都照不到的地方。
梁哲躺在沙發上,望著牆壁前站立著的兩個人影,她們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對方都未曾看過一眼,可她們在共同完成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她們在相互溫暖著對方的內心。
梁哲忽然很想抽菸,這真的很奇怪,在家裡的時候,他基本上不抽菸,可是,現在他非常想抽,這個念頭一旦出現,想壓都壓不住,他只能急急忙忙找出煙來,立馬點上。
菸圈吐出,煙霧繚繞在眼前,尼古丁的味道充斥在肺部,全身在瞬間舒暢了許多。
連著抽了幾口之後,梁哲忽然想起來,小雪有哮喘病,隨即梁哲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在黎墨的家裡的情形,同樣的煙霧繚繞,甚至霧濛濛地,好像深陷在大霧之中。
明明小雪有哮喘病,為什麼黎墨會在家裡抽菸,還抽的那麼厲害?
難道說,那本身就是黎墨故意設下的迷局,讓梁哲看不清楚局勢,並誘導自己和他一起去往旗山?
梁哲的眉頭輕皺著,下意識地將菸頭掐滅在了菸灰缸裡,然後繼續望著牆壁前的小雪。
為什麼自己會在黎墨臨走之時,說出‘我要跟你一起去’那句話,那是自己心底的真實想法嗎,還是在黎墨的潛意識誘導之下衝動的想法?
在那一趟旗山之行自己到底充當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黎墨為什麼會千方百計地讓自己和他一起去?
梁哲的食指輕輕地按在鼻翼上,自言自語道:是不是黎墨早就想好了自己要和他一起去?
而小雪按理說,應該由譚維來進行照顧才對。
梁哲咬了咬牙,再次想起了那個讓他經常睡不著覺的問題:譚維的拉人如夢到底是特殊能力,還是故弄玄虛?
黎墨和譚維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在工廠裡,譚維在電話中和黎墨說了什麼?
還有,那個手帕,手帕上那個血紅的‘X’,如果真的是小雪繡上去的,那麼是不是說明小雪早就知道這件事……
對了,手帕,手帕在哪?
※※※
後記:最可怕的孤單不是身旁沒有人,而是明明有那麼多人,卻沒有人聽自己說話。
第105章 新的病人
第二天,梁哲來到診療所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那個手帕,可裡裡外外翻了一個遍,手帕還是沒有找到。
譚維推門而進,看著梁哲忙碌的身影問道:“找什麼呢?”
梁哲頭也不回地道:“你看見一個手帕了嗎?”
譚維的臉色微微一變道:“手帕?什麼手帕?”
梁哲:“上面繡著一行子:爸爸生日快樂,是小雪送給黎墨的,我記得放在診所了,怎麼就不見了。”
譚維將手插進褲兜裡:“沒見過……是不是你上次出去的時候丟在外面了?”
梁哲轉過頭來,望著譚維,譚維的眼神似乎有些躲閃。
梁哲:“嗯,有可能,不然要是在診所裡肯定不會找不到。”
譚維:“那個手帕很重要嗎?”
梁哲含糊著道:“沒,也不是很重要,我就是忽然想起來了,丟了也沒啥。”
梁哲坐在扶手椅上道:“我不在的那幾天裡有沒有病人來預診?”
“有好幾個呢——”譚維一邊說著,一邊將記事本拿了進來,坐在沙發上道:“有一個病人,說自己害怕白天,只有在黑夜才敢出門,而且極其嚮往黑色,有一次他對著鏡子看見自己白色的牙齒都害怕的不行,第二天就去將牙齒全部拔掉了,鑲上了黑牙。”
梁哲:“男的還是女的,多大年紀?”
譚維:“男的,28歲。”
梁哲稍微想了一會道:“你和他說,讓他蒙上眼睛,生活一個星期。”
譚維迅速記錄了下來。
梁哲輕吸了一口氣道:“也許光亮不是讓他害怕的東西,看到光亮下的某些東西才是讓他害怕的。”
譚維一邊記錄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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