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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受了玄寂這一撞,登時肋骨寸斷,臟腑碎裂,口中鮮血狂噴,向後跌飛數丈,猶如一灘軟泥般委頓在地。
大敵當前,玄寂不敢掉頭觀看,玄難拿眼一掃,認出那人是快刀祁六,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喬峰,你作了好大的孽!”
古劍冰看得分明,道:“明明是玄寂大師撞殺了他,如何都算在我義兄的帳上?”
玄寂怒道:“你這契丹胡狗,這手法太也卑鄙!”
喬峰凜然道:“我使的是本朝太祖的拳法,你如何敢說上‘卑鄙’二字?”
玄難只覺腳踝欲碎,一時也發不得力,遂以唇舌拖住喬峰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若不是你喬峰害人在先,如何會有今日這場打鬥?你身為契丹人,用我本朝太祖的武功殺人,便是卑鄙!”
喬峰怒道:“久仰“天竺佛指’的名頭,果然甚是了得。如此說來,你以天竺胡人的武功,來攻我本朝太祖的拳法。豈不是通番賣國,有辱堂堂中華上國?”
古劍冰架開數位英雄的攻擊,亦道:“先不說我喬大哥是否真是契丹人,便真是契丹人,用本朝太祖的武功,那也是心服王化。
少林武功得自達摩老祖,諸位武林同道對達摩老祖敬若神明,何曾想到他也是非我族類的胡人呢?”
玄難:“這兩種人當然大不相同!天竺人從不殺我中華同胞,契丹人卻是暴虐狠毒。”
古劍冰使展斗轉星移,數位好漢的攻擊頓時失了準頭,抽隙答道:“如此說來,也並非只要是血統是胡人,就須一概該殺,其中也有善惡之別。那麼喬大哥的生身父母是契丹人,便因此值得諸位欲殺之而後快麼?”
趙錢孫道:“管他使什麼拳法,此人殺父、殺母、殺師父,就該斃了!大夥兒上啊!”未及撲上,古劍冰使出雷動九天,躍了過去,輕輕一腳把他踢了個滿地打滾。
玄寂道:“你辱我少林祖師,我與你誓不兩立!”飛身撲上,一指點向喬峰氣海。
玄難亦顧不得腳上疼痛,他見自己所使的拳法每一招都受敵人剋制,縛手縛腳,半點施展不得,知道自己在太祖長拳上的造詣差得喬峰太遠。待得玄寂上來夾攻,當下拳法一變,使出最拿手的羅漢拳,一招羅漢伏魔,擊向喬峰。
喬峰腳步挪移,使出太祖長拳之左穿雲手!
右掌原地翻掌,向前微刺而出,瞬時間狂風大作,似有風雲滿天之氣象,遮人耳目,接著,步往左前跨出,避開玄寂之指,又成弓箭步站定,左手順勢由右掌上方直穿而出!
玄寂只覺一股大力襲來,正中自己胸口,心中只道我命休矣!哎喲一聲,向後跌飛近十丈,哪知落地後也不過是一跌摔倒在地,身上似並沒受什麼明顯內傷。
接著,喬峰使出太祖長拳之順勢推山!
喬峰右掌收回胸前蓄勁,玄難只覺對方勢如擎天巨人,威風難以逼視,羅漢伏魔如何伏得住這神人?又兼腳傷未好,當下攻勢不由得一滯。接著,喬峰右腿向前落步,成弓箭步站定,右手順勢向前,以立掌直推而出。
玄難只覺一股排山海之力衝擊過來,壓得他連叫也叫不出來,如斷線風箏般向後跌飛十數丈,摔倒在地。心中卻是奇怪――――身上似是未受重傷。
玄寂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喝道:“喬峰,你何以不下殺手!”
喬峰昂然道:“我一身武功,最初出自少林,飲水思源,豈可殺戮少林高僧?”
玄寂叫道:“不用你假仁假義!你今日若不殺我,我終還是要為天下除了你這魔頭!”雖是如此,心下亦不由得生疑:莫非喬峰真是被冤枉?他連我都不殺,又怎能殺父殺母殺師?
想到此處,衝向喬峰的腳步不由得慢了幾分。
喬峰又一招太祖長拳之大鵬展翅,拍飛數條好漢,嘆道:“二弟,若再不下重手,只怕你我累死於此也衝不出去!”
古劍冰道:“喬大哥,你我今日生死與共,死也罷,活也罷,不枉了結義一場。但若殺傷人命,則反入奸徒算計。要讓他們知難而退——咱們比比長嘯如何?”
二人哈哈一笑,縱聲長嘯,嘯聲此起彼伏,四下裡鳴響,霎時之間,便似長風動地,雲氣聚合。群雄聞得嘯聲,初時慘然變色,跟著身戰手震,嗆啷啷之聲不絕,一柄柄兵刃都拋在地下。
二人趁眾人心神不定,運起輕功,奪路而出,數百群雄不及攔阻,只得目送二人遠去,耳邊尤聽得古劍冰的聲音遠遠傳來:“大家聽好了!現在我兄弟聯手要取爾等性命易如反掌,我義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