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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碗,“來,弟兄們繼續喝,那些鬼怪之事到晚上講,月黑風高﹑烏鴉luàn叫的時候,聽起來才有氣氛﹑有感覺”
反正是剛立大功,這兩天休整無事,我們營又喝了近半個時辰,直到過半的戰友東倒西歪,桌上杯盤狼藉,才算罷休。
當天晚上,果然是個聽鬼故事的好時間——夜sè漆黑﹑風聲呼嘯的,雖說涼爽宜人,倒也神秘兮兮的,很有聽鬼怪故事的氣氛
我們這些沒有被放倒的弟兄們,jīng力旺盛﹑無所事事,就在營地空曠處圍在一起,聽劉老大講了起來:
事先宣告,今天我講的這事兒啊,是大哥我聽來的,不敢保證百分之百不含水分,但的確是有其人其事,而且很有意思,在我們那個地方風傳很廣,和xiǎo李兄弟所講的動物投胎﹑向人討債報怨不同,當然也不同於歷史上那種結草銜環進行報恩的事兒
當年在離我們屯子不遠的地方,大山裡面住有一戶人家,也是以打獵為生。老夫fù年過半百﹑身體硬朗,兒nv齊全﹑心底善良。而且老兩口還會點兒醫術——住在深山老林裡面,平時有個xiǎo病xiǎo災的,不可能處處靠先生求醫問yào,跟人學點岐黃之術,雖然不能養家餬口,應急自保倒有必要。
老人的兩個nv兒,已經遠嫁山外,一年回來不幾趟,身邊只有一個未娶妻室的兒子。那xiǎo夥子名叫金虎,機靈膽大﹑黝黑壯實,是一個好獵手。就是住在深山﹑家境不好,已近而立之年,仍未娶妻生子,平時打獵為生,shì奉二老,xiǎo日子倒也過得自由自在。
當年chūn上的一天,金虎挑了些平時打獵積攢的獸皮,出山去賣,這一來一回,需要兩三天的時間,沒想到就在他不在家的那一夜,家裡發生了一件怪事。
當天那老夫fù吃過晚飯後,照例唸叨了一陣金虎的終身大事,嘆息一陣子,也就早早休息了。可還沒等他們睡著,就聽到外面傳來“咚咚咚”的敲mén聲
深山中的老獵人,警覺xìng當然不低。這黑燈瞎火的,外面的籬笆牆又高又密的,是什麼人能越牆而入?若是鬍子(土匪)歹人什麼的,既然已經進院,早就踹mén而入了,何苦又輕輕敲mén呢?
“是誰在敲mén啊,這麼晚了,有啥事麼?”老獵人高聲問道。
外面沒人說話,回答他的又是幾下敲mén聲。沒人說話,這mén當然是不能輕易開啟的。這年頭,山神野鬼﹑鬍子逃犯的,什麼都有可能碰到
但那敲mén聲隔一會兒就響幾次,問他是誰﹑敲mén何事?他又不答,但又不走,這讓老夫fù心裡犯起了嘀咕:這外面敲mén的,倒底是人是鬼啊?
如此僵持了一會兒,終究不是辦法,一晚上不可能一直這樣耗下去的。
老獵人打獵大半輩子,成天玩的就是虎口奪食﹑剝皮剔骨的活兒,雖說年紀不饒人,力量大不如前,但膽量還是有的。
老獵人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當下悄無聲息地披衣下chuáng,取下火銃,裝上火yào鐵砂,慢騰騰地拉開mén栓,猛地拉開了房mén
外面明月高懸﹑如同白晝,站在mén外的,既非歹人,也非鬼怪,而是一隻“山林我為王﹑一吼震山崗”的斑斕猛虎
只見那隻吊睛白額大老虎,退在院落mén口處,與主房保持一段距離。月光下黃máo黑斑,高約三尺,身長近丈,兩眼閃光,動人心魄,但它一沒有大聲怒吼,二沒有作熱yù撲,而是老老實實地趴在地上,並不敢luàn叫luàn動
老人本能的就要扣動扳機,卻見那猛虎趴在地上,頻頻點頭,繼而立起身子,前爪合抱,像在施禮——看來這隻百獸之王今晚好像並無惡意
“你這孽畜,深山老林中不缺你吃的,來這裡是想要吃掉我這個糟老頭子嗎?”老人端著槍,考慮到火銃對付這種大型猛獸,並沒有太大的殺傷力,如果冒然開槍,不一定能佔上風,所以雖然端槍在手,但是並未開火,怕一不xiǎo心jī怒於它,反而不好。
那隻猛虎似通人xìng一般,聽了老人的話,一個勁地搖頭不止,趴在地上,狀若家貓
“哎喲我的天哪,是這,這隻老虎在敲mén的嗎?”老fù人出來想要看看是怎麼回事,看到mén前的一幕,嚇得兩腳發軟,連連倒退,寬大的衣裳像水bō一樣dàng漾起來——深夜遇到這個吃人的傢伙,而且近在咫尺,逃無可逃,打又打不過,不嚇得發抖才怪呢
但那隻猛虎,卻是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