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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角落裡還有幾個空位置，我們先去那裡坐著，等著比賽開始再說。”趙鑄指了指一個方向說道。

“還真要在這裡看球？”範篇有些無語道。

“必須得等比賽開始才能看得真切和清楚，反正票都買來了，不看白不看唄，我以前在英國時也偶爾看看英超比賽的，雖然我不是什麼資深球迷。”趙鑄一邊說著一邊自己就抬腳走過去，在經過那些個“鬼”所坐的位置時，就連趙鑄也儘量小心翼翼地不去觸碰到他們。

範篇沒辦法，也只能跟過去，穿過鬼坐的位置時，他也是無比的小心謹慎，各種各樣的鬼，男女老少都有，當範篇從他們面前側身走過時，他們的神情都沒變，還是直挺挺地坐在那裡盯著前方，只是，當走到一個少年的面前時，範篇忽然發現少年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這笑容，讓範篇感覺自己的腿腳一下子不屬於自己似得，就這般在少年面前停了下來。

已經坐在位置上的趙鑄見狀，將可樂和吃的都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起身，腳下步子開始快速變動，雙手掐起了手印，幾乎就兩三個呼吸的時間，手印完成，趙鑄雙手合十，向前一扣，一道淡淡的金光便投射而出，打在了那少年鬼的額前，少年鬼臉上的詭異笑容消失了，重新變得麻木起來，而範篇也忽然發現自己的腿腳又可以動了，這下趕忙穿過鬼群的位置，來到了趙鑄身邊的位置拍了拍胸脯坐下來。

“剛才是怎麼回事？”

“沒事，小鬼比較調皮想作弄一下你而已。”

“哦，其實，我有些後悔用滴你的牛眼淚了，這視覺衝擊力有點讓我hold不住了。”範篇臉色有些犯苦。

“淡定一點，看，比賽快開始了，球員開始入場了。”趙鑄指了指下方球場說道。

“這……唉。”範篇也只能將視線投入球場裡面。

杭州綠城隊和廣州恒大隊球員各自牽著小球童的手列隊進入球場，之後，黃龍體育館內的DJ播音道：

“全體起立，奏國歌！”

場館內的所有球迷都起立，球員也都側身面向國旗杆，也就在此時，範篇愕然發現四周的所有鬼們也都在此時起立，整齊劃一地起立，不帶一點一滴的煙火氣息。

“這……做鬼了還這麼愛國？”範篇忽然覺得有些荒謬啊，思想覺悟再高，也沒到這種地步吧。

“在那邊，在我們斜前方向那一塊，待會兒你喊禮畢請坐時你仔細看，哪個鬼是第一個坐下的，我剛才沒看得清楚，不過肯定是一個鬼先帶頭，其他鬼都跟著一起做動作，那個鬼是領頭的，或者叫是那個鬼把四周這些鬼都聚集到這體育館裡來看比賽，你之前說的那個可能是很珍貴的東西，興許就在那個鬼身上。”趙鑄趁著國歌還在奏，將這些話說給了範篇聽。

範篇迅速地在腦子裡把這些話消化了，然後國歌到了最後的收尾段，緊接著，國歌結束，DJ播音道：

“禮畢，比賽開始！”

全場的球迷大部分都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但是，令趙鑄和範篇都有些措手不及的是，國歌奏完後，這些鬼，卻還是站著，並沒有坐下，這就無法清楚地讓二人分得清所謂的主次了。

而此時，在球場上，挑好邊和發球權後，比賽開始，在斜下方向的球迷會方陣開始站在椅子上隨著鼓點節拍跳動高唱著口號，為自己家鄉球隊吶喊加油，漸漸的，趙鑄身旁的這些鬼，也一起跳了起來。

試想一下，上百個鬼，面色慘白，腮紅豔麗，面無表情一起站在椅子上跳上跳下，這場面，絕對詭異得讓人心裡發寒，就連趙鑄自己都有些覺得凝重。

“這怎麼辦？他們不坐下來了啊。”範篇問道。

“找，繼續找，找那個最先起跳最後落下的那個，肯定是有一個在帶節奏，其他鬼都是被迫地跟著他的舉動來動。”

趙鑄和範篇繼續仔細地在一個個鬼裡面看著和比較著，少頃，趙鑄終於發現了。

“在那裡，看到沒有，左起第二列第三個，他的頻率，明顯比其他傢伙快半拍，就是他，就是他，你在這等著。”

趙鑄的懷裡有著聖水和符紙，再加上這附近鬼雖然多，卻不是什麼厲鬼惡煞，倒也沒有太過必要擔心什麼，所以一個人徑直走到了那個位置，在他身前，那個明顯快半拍的領頭鬼，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年輕人模樣，生前應該是一個年輕大學生，此時他正在忘我地隨著鼓點跳動著，像是和生前一樣在為自己球隊吶喊加油，哪怕他現在面無表情，表露不出情緒，卻依舊能夠讓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