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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著眼前威風凜凜的曹軍,不知道陷陣營底細的吳軍,他們自然將眼前的部隊全部當成了陷陣營了,兩次襲擊,近似屠殺的噩夢又浮現在吳軍的腦海裡。因此,當高順舉起令旗,戰鼓擂響的那一刻,大部分吳軍的心理防線徹底垮了,黃蓋和周泰的臉上也呈現出死灰般的顏色,他們也完全絕望了。而當曹軍騎兵一步步壓過來的時候,隨著哭喊聲,吳軍陣營慌亂成一團了,士兵開始了逃竄。這也不能怪他們的,一是,本身實力不足,主心骨生死不明,他們本來就沒有了氣勢;二是,大部隊已經走了,他們就是被犧牲的人,誰也不願意丟掉性命的。
只是,他們還是逃不出死亡命運的,要怪,就怪老天爺把他們放在這個亂世吧。他們不逃,還有生路,這一逃出軍營,這些吳軍正碰上早等待了一夜的曹軍,一場真正的屠殺開始了,等他們睜著不甘的眼睛倒下的時候,還不相信自己的命原來這麼不值得一擊,方圓幾里的大地上,五千多屍首被搬離後,就剩下斑駁的暗紅血跡。後人又稱建安五年的廣陵之戰為八橋血日,而埋葬了五千吳軍屍骨的大墳被叫作血墳,陷陣營也被江東士兵叫作血殺部隊。
當曹軍騎兵站在吳軍營門外的時候,吳軍大營中,除了黃蓋、周泰的親兵環衛著他們外,只有不到兩千的兵士還列隊等待著這必死的命運。高順和韓浩站在了隊伍的前面和黃蓋、周泰對視著。高順一身玄色盔甲,承託著他堅毅的面容,平靜的臉色讓吳軍從心裡泛起敬畏之心;韓浩著是面帶微笑,青色的盔甲在他身上卻不曾有冰冷的顏色,竟是顯得柔和了許多。面對讓自己軍隊大敗,並讓主公不知所終的罪魁禍首,黃蓋和周泰的心中竟然沒有仇恨,油然而生的卻是敬佩。
半晌,韓浩微微一笑:“請問兩位將軍大名?”黃蓋看了看周泰,兩人苦笑,黃蓋一提聲音:“在下黃蓋,我身邊的是周泰將軍。請教兩位將軍姓名?”韓浩點頭:“在下韓浩,這位是高順將軍,外面的是孫觀將軍。”黃蓋嘆氣:“久聞陷陣營的厲害,今日能死在將軍手中,我們也不算冤。”高順只是笑笑,不說話。韓浩還是微笑著:“兩位將軍為了掩護大部隊撤退,甘願自處險地,我們對兩位也是敬佩萬分。對爾等這樣忠義之人,我們又怎麼能下手?如果將軍能命令手下放下兵器,你們這些營中的人都可離去,如何?”
黃蓋和周泰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兩人互相看看,周泰大聲說到:“為什麼?如果是真心放我等離開,何必要我等放下兵器?”高順搖頭:“吾等說話算話。”韓浩還是那樣微笑著:“難道將軍未聽到外面的喊殺聲嗎?孫將軍在外面堵截追殺逃逸的兵士,我們給部隊下了令,只不殺放下兵器者。所以,你們只有放下兵器才能安全離開,否則,只有委屈兩位將軍先做俘虜了,我們卻不想如此侮辱將軍的。當然,兩位將軍可以保留自己的兵器的,如何?”
黃蓋和周泰聽著外面的喊殺聲和慘叫聲,明白韓浩說的是實話了,可是,不戰而放棄兵器,這也是一種屈辱呀!商量了一下後,黃蓋和周泰也越眾而出,黃蓋說道:“要我們放下兵器也可,不過,我們想先領教兩位將軍的武藝。”說完,黃蓋望著高順,周泰看著韓浩。高順看了看韓浩,韓浩點點頭,於是高順對黃蓋:“高順答應將軍。”那邊,韓浩也對周泰一笑:“浩願意與將軍一戰。”兩人同時揮手,曹軍齊後退百步,兩軍之間留出一片空地。黃蓋長嘆:“此戰蓋無論生死,均敬兩位將軍,蓋還有一求,請將軍答應。”高順道:“無論你生死,這些人吾等不殺。”黃蓋大笑:“蓋信得過將軍。吾想請求的是,若蓋死,請求能全屍歸葬江東。”高順點頭:“如將軍所請,順當派人相送。”“如此多謝了。”
要說,程普真不該留下黃蓋和周泰斷後的,那黃蓋水上功夫可以說了一流,可馬上功夫本來就差,又怎麼會是高順的對手?而周泰比黃蓋強上不少,可是對上韓浩,也是隻有輸的份。明知道結果是這樣,兩個人還是要拼命一搏,高順和韓浩也是很佩服兩個人的。黃蓋和周泰想拼命,高順和韓浩並不給他們機會的,本來也沒有打算殺他們。高順還好些,看著已經略有白髮的黃蓋,真有敬老之心的,他根本不盡全力,每招都點到為止,竟然和黃蓋打了六十多和回合還沒有停下;韓浩雖然一直在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