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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工作已經完成了。
見我們的車子停到了警戒線外,湖東縣公安局刑警大隊的楊少文大隊長掀起警戒線走了出來,一邊脫下手套,一邊走到了我們的身邊。
“楊大隊你好。”我熱情地和他打著招呼。楊少文是法醫出身,即便做了大隊長,依舊會親自進行法醫工作。
“秦科長好,我先來給你們介紹一下發案的情況吧。”楊大隊直奔主題,說,“其實這個大楊家村,就是我的老家,要是嚴格算起來,村裡人其實和我都是遠親。”
“死者也是嗎?”我有些驚訝。
楊大隊搖搖頭,說:“關係比較遠了,所以我才不用迴避。這家的主人叫楊少業,男,34歲。家裡的成員還有三人,他的妻子王壯英,他的母親操英華,還有他兩歲的兒子楊永凡。”
“既然傳真上寫著祖孫二人死亡,也就是說,這家的四個人,還有兩個活著?死者是操英華和楊永凡?”我說。
楊大隊點點頭,說:“是啊。”
“確定是案件嗎?”林濤蹲在門口看了看地面上用粉筆畫出來的圓圈。圓圈內是一個個並不完整的足跡。
“操英華的屍體上,損傷明顯。”楊大隊說,“不過屍體已經腐敗了。”
“腐敗了?”我說,“家裡還有兩個人,怎麼會等到腐敗才報案?”
“哦,是這樣的。”楊大隊說,“雖然家裡有四口人,但是平時都是隻有三口人在家裡生活。主人楊少業平時在上海打工,除了逢年過節,是不回來的。”
“那也還有三口人啊。”我說。
楊大隊被我連珠炮似的詢問逗樂了,擺了擺手示意我冷靜,說:“看了屍體的情況,死者是操英華和楊永凡,王壯英目前還沒有被我們找到。”
“啊?王壯英失聯了?”林濤學會了一個新名詞。
“是的,失蹤了。”隊說。
“那豈不是好事兒?”林濤說,“王壯英莫名其妙地失蹤,說明這起案件和她應該有著一定的關係啊。至少她應該知道一些真相吧!找到她的話,豈不是就有希望破案?”
“現在有三種可能。”楊大隊說,“第一,王壯英和本案無關,她的消失只是一種巧合。但是這種可能基本排除了,因為經過調查,王壯英平時很少離家超過八小時,而從屍體腐敗的程度以及王壯英手機關機的時間來看,她至少失蹤了兩天。第二,王壯英和本案有關,至少是個知情者,因為種種原因,她也被殺了,或者被拘禁了。第三,王壯英就是殺人兇手,她畏罪潛逃或者畏罪自殺了。”
“啊?殺人兇手?”陳詩羽踮起腳看了看院內,說,“你說她殺了自己的婆婆我信,但是殺了自己的孩子我可不信。”
“哦,這怪我沒說清楚。”楊大隊說,“楊少業因為長期在外打工,一年前才和他的前妻離婚,王壯英是他半年前才娶的妻子,而楊永凡是楊少業和前妻的孩子。”
“後媽啊!”林濤從小被20世紀80年代和90年代的電視劇洗腦,“後媽”這個詞在他的腦子裡和洪水猛獸沒有多大的區別。
“後媽咋啦?”韓亮說,“我現在的媽就是後媽,對我好得很呢。”
“不過,這倒是能解釋殺害自己孩子的心理基礎。”陳詩羽用了一個心理學的名詞。
“等等,等等。”我覺得他們分析作案動機有些操之過急了,“也就是說,報案人和他們家沒多大關係?”
楊大隊點點頭,說:“王壯英平時好打麻將,所以兩天沒去湊局實在有些反常。今天下午,幾個牌友相約來她家找她,發現她家的院門雖然關閉,但是並沒有上鎖,於是拉開院門,進了院子。院子裡雖然沒有血跡,但是地面上躺著祖孫二人,屍體已經腐臭,嚇得幾個牌友魂飛魄散,隨即報了警。”
我看夜幕已經逐漸降臨,抓緊時間問道:“這時間點實在有點兒亂,你剛才說屍體腐敗程度、手機關機、沒去打牌的時間,這些時間點都查實了嗎?”
楊大隊點點頭,說:“我來詳細說一下。今天是10月28日。王壯英以前不能說每天,但是至少每兩天會去打一次牌。她最後一次打牌的時間是10月25日下午。”
“那手機通話和關機時間呢?”我問。
楊大隊說:“她一般是兩三天給她丈夫楊少業打一次電話,她最後一次打電話給她丈夫是10月25日晚間,我猜是打完牌回到家吧。”
“電話是什麼內容?”我急著問。
楊大隊皺起眉頭搖了搖頭,說:“目前我們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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