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這是位於城市北面的一個水庫附近,雖然城市建設已經延伸到了水庫邊,但是這片區域仍有不少荒無人煙的地方。
報案人是負責水庫周邊環境衛生的一個環衛工人。早展8點半,當我們在青鄉市公安局的專案會開始的時候,環衛工人按規定巡視水庫周圍,走到了這個案發地點。
這是水庫的一角,原來水庫管理處的舊址。因為城市的延伸,這一片區域被賣給一個開發商,準備開發一批觀景小樓,因此管理處就搬離了這裡。此時,舊建築已經被拆除,開發商的施工隊還沒有進入,所以這裡成了一片雜草瓦礫堆積的地方。
這裡是不屬於環衛工人管的,但是環衛工人經過這片區域的時候,發現雜草堆裡伸出了一隻小腳。
“這裡怎麼會有被人拋棄的洋娃娃?”環衛工人很是好奇,於是走上前去,拽了一下。
這一拽,嚇得他魂飛魄散。
哪裡是什麼洋娃娃,這是一個小孩子。孩子的身上還有溫度,身體尚且柔軟,但是從滿頭滿臉的血跡來看,早已沒有了呼吸。
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現場已經開始分揀裝備,準備收隊了。
“屍體運走了嗎?”我走上前去和胡科長說道。
胡科長點點頭,說:“我們9點就趕到這裡了,120之前已經來過,確認孩子沒有生命體徵。我們來的時候,孩子的屍僵還沒有形成,根據死者的屍溫下降1。5攝氏度的情況,推斷死亡時間是早晨7點半左右。”
“孩子的身份清楚了嗎?”我問。
“孩子的書包就丟棄在屍體旁邊。”胡科長說,“現在正在核實身份。”
“偵查工作也開始了吧?”我說。
“嗯。周邊地區已經開始布控盤查,重點尋找身上可能沾有血跡的人。”胡科長說,“監控也在調取,估計過一會兒就會有訊息了。”
“現場沒什麼嗎?”林濤蹲在草叢裡說。
“現場草上有噴濺血跡,可以判斷就是殺人的第一現場。”胡科長說,“不過這附近地面載體很差,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證據和線索。”
“那現在就寄希望在屍檢上嘍?”
胡科長點點頭,脫下手套,示意我們現在就趕往殯儀館幹活。
我們著重對小女孩屍體的屍表進行了檢驗。
死者的損傷主要集中在頭部,應該是處於俯臥位狀態下.被人反覆打擊後腦致死。其枕部的創口連線成片,幾乎無法判斷創口形態。
“首先可以肯定是鈍器。”胡科長慢慢地把屍體枕部頭髮剃乾淨,說,“好像是有稜邊的鈍器。”
“頭皮上還有一些印痕,一些直徑1毫米左右的小凹陷。”大寶說,“這是個什麼工具?”
“我認為工具上帶有一些硬質顆粒狀的小突起…就能形成這樣的小凹陷。”我說,“但是好像沒有什麼意義。”
死者的顱骨粉碎性骨折,腦組織外溢,是死於急性顱腦損傷。
除了頭部的致命傷,屍體的前胸有一條狀皮下出血,僅僅累及皮下,而且表皮並沒有破損,這是一個軟質物體作用所致。現場沒有什麼軟質物體,而且這個動作也毫無意義,所以我們分析這是兇手夾持小女孩的時候形成的損傷。可以印證這一點的是,小女孩的口腔黏膜有明顯破損,這是捂壓所致。
可以肯定,不管這個小女孩為什麼跟兇手走,但在現場附近肯定有過反抗和呼救。
在檢查過會陰部,確定小女孩沒有遭受過性侵害後,我們結束了長達兩個小時的屍檢工作。
專案組已經在等候我們了,所以飢腸轆轆的我們也只有扒拉一碗牛肉麵的時間。
在介紹完現場和屍檢的情況後,會場沉默著等待我們對案件性質的分析。
“說老實話,我很慚愧。”我說,“從現場勘查和屍體檢驗情況看,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和證據。我們能判斷的,第一,死亡時間是早晨7點半左右。第二,兇手用的兇器是帶稜邊的鈍器,至於究竟是什麼物體,因為創口融合,我們不能判斷。第三,死者是死於顱腦損傷,沒有遭受性侵,但是有被約束、束縛的過程,主要行為是夾持和捂壓口鼻。”
“還是很關鍵的。”趙其國局長說,“至少我們排除了謀性這一殺人動機,偵查範圍也可以相應地縮小。”
“兇手把死者挾持到現場後,直接用鈍器砸頭。”我說,“鈍器應該是被兇手帶離了現場,因為現場沒有發現型別相似且黏附血跡的鈍器。整個過程動作非常簡單,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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