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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牆頭很高,外牆也沒有墊腳物,一般人想從牆上翻進來是不可能的。更何況,牆頭都擺著一些廢舊的瓦片,而院子裡也沒見到有廢舊瓦片掉落的情況。
“如果是外人,只有可能是從大門進來的。”楊大隊說。
我點點頭,拉了拉大門。這扇紅色的大鐵門,只要輕輕一動,就會發出巨大的嘎吱嘎吱的聲音。
“這我倒是沒想到。”楊大隊說,“應該是有人動門的聲音。”
“奇怪。”我若有所思,“一般人聽到門聲,也不至於慌亂吧?如果是聽到兇手進門後製造出的其他聲音,那麼別人進門的時候,操英華也應該知道啊。”
“是啊,他們家都是婦孺,一般都是關大門的。”楊大隊說。
“這會是熟人嗎?比如王壯英?”陳詩羽猜測道。
我不置可否,說:“社會關係調查了嗎?”
“正在調查王壯英,但兩名死者都沒有任何矛盾。”楊大隊說。
我說:“現場沒有侵財或性侵的跡象,一般連小孩都殺,肯定是深仇大恨。而王壯英不是孩子的母親,和她有仇,也不至於殺楊永凡。”
“所以,如果是命案,王壯英的殺人嫌疑最大。”楊大隊堅定地點了點頭。
“時間緊迫,我們要分組行動了。”我脫下手套,說,“我和楊大隊帶著幾名法醫去殯儀館連夜屍檢,查明死因。小羽毛你參加搜捕組,尋找王壯英。林濤你們從市裡抓緊調來照明設施,連夜勘查現場。一個通宵,我想,總會有些線索吧。”
“搜捕?去哪兒搜捕?”陳詩羽第一次要離開我們執行任務,顯得有些緊張。
楊大隊指了指身後巍峨的青山,說:“如果要逃走,去縣裡肯定不是最好的選擇。如果跑進山裡,怕就難找了。所以,我們現在的搜捕重點,是山裡。”
3
湖東縣公安局法醫學屍體解剖檢驗室設在位於山窪裡的殯儀館裡。用我的話說,那裡真的是冬暖夏涼的風水寶地;用林濤的話說,那個陰森的地方簡直令人不寒而慄。
聽說不用和我一同去那個令人不寒而慄的解剖室,林濤頓時顯得幹勁十足,從車上拿了勘查箱就開始了工作。
我則跟著楊大隊的勘查車,一路顛簸到了山裡。微弱的月光、四周的寂靜以及山裡不知什麼東西發出的怪聲,確實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屍體已經先我們一步運到了殯儀館,兩歲的孩子楊永凡的屍體已經放置到了解剖臺上。
我穿上解剖服,開始第一步屍表檢驗。當靠近屍體的時候,一股惡臭立即穿透口罩,鑽進了我的鼻孔。
屍體腐敗的程度彷彿比想象中嚴重,但是觸控到屍體上,卻感覺屍體的表面軟組織軟化得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總之,這種氣味和屍體的表象並不相符,總覺得這種屍體的腐敗有些彆扭。
“雖然屍體腐敗導致表皮脫落,但是可以看到很多真皮層的部分,是有紅斑的。”我一邊翻動屍體察看屍表,以期發現更加明確的損傷,一邊說。
“可是這樣的紅斑,一般會是什麼損傷呢?”楊大隊說,“挫傷嗎?”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也不能確定,這樣的腐敗現象、這樣的損傷形態,確實是我之前沒有遇到過的。
在確定死者屍表沒有開放性的創口以後,我決定解剖屍體看看,屍體上這些紅斑,究竟是些什麼東西。
當我的手術刀劃開死者的胸腹腔的時候,我感覺刀尖有些阻力。
“這感覺不對啊。”我說。
楊大隊接著我切開的刀口又劃了一截,點點頭,說:“是皮下組織和肌肉有些變硬的緣故吧。”
和外科醫生一樣,法醫也是講究“手感”的,雖然說不出楊大隊的分析究竟對不對,但是刀尖感覺的異常引起了我的注意。
“可是,腐敗不是會使軟組織變軟嗎?”我說。
楊大隊搖搖頭,說:“先正常解剖看看。”
我們一刀一刀地將屍體的面板、皮下組織和肌肉分離開來。屍體的內臟看起來倒是沒有異常,腐敗的跡象的確存在。死者的頸部、顱腦和內臟都沒有明確的損傷,也找不到明確的窒息徵象。
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發現死者的死因究竟是什麼。
我滿心疑惑地用“掏舌頭”的方法取出了死者的喉部以及食管、氣管。我們在死者的舌根部,發現了大片的黃斑。
“這是什麼?潰爛?”我問,“腐敗的話,是不會導致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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